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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小姐,家中子弟失了分寸,这些就当做给你的补偿吧。”

    话落,沈妤薇嫉恨地眼睛都红了。

    沈焱却顿时缓和了脸色。

    赞赏地拍拍景昭的肩膀,“好小子,还是你懂事儿。”

    随即,大手一挥,“那就拿走吧。”

    到时候都给娇娇当陪嫁。

    看着沈家远去的背影,景昭渐渐收回视线。

    回府后,敲开母亲的门。

    面无表情的脸,直接开门见山。

    “娘,我该娶妻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另一边,沈府。

    沈焱几人归家后,便命令紧锁大门。

    松鹤堂内。

    沈焱沉着脸坐在主位,手指摩挲着茶盏边缘。

    “沈妤薇,我最后问你一句,你是不是是铁了心要嫁给景裕?”

    沈妤薇咬了咬唇。

    坚定道:“女儿与景裕哥哥情投意合,请父亲成全我们。”

    沈焱阖了阖眼,彻底失望。

    抬手,示意管家。

    “张兼,召集族人,后日开祠堂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张管家领命,试探地问道:“老爷,您这是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沈焱面色冷沉,一字一顿,“沈妤薇不孝不悌,弃祖忘本,从族谱除名。”

    沈妤薇震惊地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惊叫出声,“父亲!你要把我逐出族谱?”

    之前在景府,她以为父亲是说得气话。

    没曾想,竟真的如此狠心。

    怎么会这样,她也是父亲的亲生骨血啊。

    他为何如此偏心。

    沈妤薇的视线扫过站在沈焱身侧,垂眸不语的沈棠。

    怒气瞬间上涌。

    迁怒的尖声质问,“沈棠,是不是你挑唆的父亲?!”

    刚刚回府时,只有沈棠和父亲在一个马车。

    她一定没少挑拨。

    沈妤薇恨恨地抬起头,“一定是你!”

    “你恨我抢了你的婚事,才故意报复我。”

    “沈棠,你好狠的心!”

    沈棠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,抬手给父亲添了热茶。

    这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,“对,你说得都对。”

    沈棠的态度,让沈妤薇越发笃定。

    她赤红着眼睛,扑上来就要打沈棠。

    却被站在一旁的张管家,拦住了去路。

    沈妤薇此时已恨得发狂,仪态全无,口中的污言秽语,简直不像一个大家小姐。

    沈焱越发失望。

    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茶盏在沈妤薇脚下绽开。

    滚烫的茶水,溅了她一身,脸颊上挂着几片散乱的茶叶,整个人狼狈至极。

    沈焱脸色漆黑,呵斥道:“住口!你长姐什么都没说。”

    刚刚在路上,沈棠一句话都未曾说过,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一路端茶送水,揉肩捶背。

    一向骄矜的女儿,体贴得像是换了个人。

    沈焱何时受过这种照顾,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。

    反应过来后,又有些心疼自家闺女。

    这般性情大变,怕是他不在的时日,受了不少委屈。

    如今沈妤薇的无端发难,越发让沈焱确定了心中猜想。

    他气恼地怒喝道:“私相授受,不敬长姐,你姨娘就是这么教你的!”

    沈妤薇这孩子,真是被芸姨娘养废了。

    一肚子阴谋算计,简直不像他沈焱的孩子。

    他耐心全失,直接吩咐道:

    “把沈妤薇关进祠堂罚跪,开宗祠之前,不准给她吃喝。”

    “让她好好在里面思过,给祖宗赔罪。”

    沈焱雷厉风行,进屋片刻,便安排好了一切。

    直到此刻,沈老夫人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她“砰”地一声,敲了敲拐杖。

    沉声道:“焱儿,沈妤薇毕竟是你骨血,何必如此大动干戈。”

    “小惩大诫就是,逐出族谱的事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若真如此,岂不是彻底绝了和景家的姻亲。

    那大女婿的事,便彻底无望了。

    沈老夫人脸色紧绷。

    声音低沉,“你就算不顾及沈妤薇,也要在乎知韫的名声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沈家唯一的男丁,以后必然要走仕途。”

    “若有一个被逐出族谱的胞姐,你让他以后在众人面前,如何抬得起头。”

    沈老夫人软硬兼施,想要沈焱轻拿轻放。

    沈焱却性子冷硬,丝毫不退。

    他昂然端坐,声如洪钟。

    “我沈家没有软蛋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连些流言蜚语都扛不住,哪里配做沈家的子嗣?”

    眼看沈焱油盐不进,沈老夫人有些着恼。

    冷硬地说道:“总之,我不同意!”

    沈焱顿了顿,身上的戎装折射着清凉的眸色。

    “母亲,到底我才是沈家之主,您年纪大了,这些事就莫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将养身子,长命百岁才是。”

    沈老夫人被气得手抖,音量不自觉提高几度。

    “沈焱,你要气死我不成?!”

    她捂着胸口,身子虚弱的靠着常嬷嬷,像是随时会晕厥。

    沈焱眉心微皱。这么多年,母亲依然还是这一招。

    就像当初以死相逼,逼他纳妾一般。

    只是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,容易被威胁的年轻人了。

    沈焱肃着脸,眼中带着薄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