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救赎不如救命【1v1·男配上位·女主觉醒】》 食我大雕(一更) 棠媃醒来时,眼前黑寂一片。 她花了大约二十分钟去整理自己当前的状况,又花了五分钟,摸索自己身上所有肌肤,包括受伤的、淤青的,以及腿心。 身边传来男人沉重的呼吸声,她嗅到一种刻印在记忆深处,几乎快要遗忘的香味。 夹杂着烟草味的古龙水。 她冷静异常,在枕下找到自己的手机,有些生疏的找到了侧边按键,打开—— 2024年9月28日。 她回来了。 棠媃放下手机,双眸轻阖,在这漫长的黑夜中长叹了一声。 * 棠媃,一个很难杀的恋爱脑,看似柔弱白玉莲,实则身体素质和抗打击能力都极强。 这是统子当初给她的评价。 作为无数小位面世界里的一员,棠媃所在的位面是由上界的思维和文字创造的,也就是传统所说的【书中世界】。 【书中世界】的一切都为了男女主角和剧情而服务,配角有刻板的行为规范,大家各司其职,剧情主线就是本世界的【天道法则】。 但纸片人也不是毫无感情的。 总有一些剧情崩坏的地方,有人觉醒了自己的意志,因而创造出【系统】,以帮助书中人物觉醒,摧毁所谓的【天道】。 棠媃很幸运,她是被选中的第一个人。 棠媃也很不幸,因为她死了两次才清醒过来。 她作为女主角而存在的这本书,看似古早小言甜文,实则一坨【哔——】,创作者致力于拯救因童年阴影而狠厉疯批的霸总江昱,拯救的代价就是让女主棠媃被虐身虐心,虐的越狠,对江昱来说就越是救赎。 如果说SM和霸总文学在五十度灰中是女主对男主的救赎,那么棠媃所在的剧情应该是R级血浆片,上映后可以被列为禁片的程度。 她第一次在本世界死去的时候,五脏六腑大概只剩下没人要的大肠小肠了。 江昱比黑心医院的器官贩子还狠。 所以统子才会客观评价她拥有美洲大蠊般的生存力,都这样了竟然还能苟延残喘被吊着命,直到剩下最后一口气告诉江昱: 她不怪他。 不怪个哈麻批。 要不是剧情规定她不能死,她被掏空成那个德性,早就两腿一蹬一命呜呼了。 而棠媃第一次死后,就被系统精神连接,告知了她属于这个世界的真相。 但【天道之力】如斯恐怖,即便棠媃在系统的帮助下看见了江昱在她死后,又反反复复找她的替身,反反复复的虐死替身,如此循环往复,她对他的爱,还是剩了那么一点。 第二次重生,她试图通过系统的力量改变江昱,继而改变这个世界。 她理所当然的失败了。 失败的结果就是再一次被挖心掏肝,统子看着她被如此折磨还执迷不悟,终于狠下心,带她开始穿梭各界位面。 统子认为,只要【天道法则】还存在于这个世界,棠媃就是被法则之力深度洗脑的工具人,为江昱生为江昱死,一遍遍的死亡除了让她痛苦以外没有任何作用。 她需要去经历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生活,才能从法则的影响下清醒过来。 于是第三世……或许说是很多世,棠媃成为了很多人。 她做过平淡普通的女大学生,拥有不算富裕但幸福安定的生活;她经历过古位面颠沛流离的动荡,成为女帝手下智多近妖的幕僚;她也来到了女尊位面,一杆长枪沙场征战,让她看见了除江昱外的无限种可能。 她是棠媃,不是女主,不是江昱的救赎。 最后的最后,统子因能量耗尽而暂时休眠,它将她带回了这个世界,让她重新开始。 只要她摆脱了自己的宿命,那么它还会再次醒来。 * 回忆结束,棠媃睁开双眼。 现在是凌晨3:20,三个小时前,她刚刚结束了一场堪称痛苦的性爱,此刻浑身酸疼,阴道撕裂,腿心处还有干涸的精液和血迹。 所幸,她的器官们还乖乖待在原来的位置,暂时没有搬家的意愿。 于是棠媃开始摸索工具。 和江昱过了两辈子,她很了解江昱,一开始的他玩的还算轻,仍停留在做爱粗暴/动作蛮横的层面上。 使用的工具,也是日常能增进情趣的小玩意,比如一些跳蛋和仿真阴茎。 棠媃在枕头的间隙里找到了使用过的仿真阴茎,儿臂粗,质地偏硬,在龟头的位置布满了凸起的圆珠设计,意为“深度刺激”。 由于使用完没有清洗,上方还附着着一层干涸的体液痕迹,伴随着几点灵星的血渍。 棠媃握着它,就像握住了她曾经使的行云流水的红缨枪。 她面无表情的打开床头灯,暖黄的光线照亮了江昱沉睡的面庞,他容颜冷峻,沉眉狭眼,淡色的薄唇常显得不近人情。 棠媃看着这张自己曾经爱生爱死的脸,嘴角一牵,扯出个极其讽刺的哂笑。 “长枪”入手,将军就位,她用那只柔若无骨的素手轻抚上他的面颊,拇指微按,拨开他半阖的双唇。 然后—— “啪”的一棒扇偏了他的右颊。 “噗”的一杵把假阴茎(使用过)捅进了他嘴里。 “咚”的一声,她一脚把江昱高大的身躯踹下了床。 最后,在江昱还处在震惊震怒却忘记还手的关键时刻,她高举起床头的小夜灯,连灯带线的砸在了他的头上,目眦欲裂: “吃屌去吧!你个贱种!!!” ———— 开新坑啦!这本是轻松的甜文,大家可以放心看~虐的所有戏份都被我们【霸总江昱】承担了_(:зゝ∠)_ 对了,他是原男主但不是现男主,望周知。 求珠珠~求收藏~可以开启加更掉落哟~ 徐徐图之(二更) 棠媃一战成名。 那夜的救护车和警车停满了整个山海苑,这个被C市富人们青睐的私密住宅区,第一次迎来了能被送上热搜的惊天大瓜—— #男子深夜报警,疑似XX上瘾,激战24小时力竭送医# #集团总裁出柜证实,口含巨物遭逮捕# #8一8那个长的很像江氏当家人的变态口爆男……# #江氏集团股价将跌?现任总裁乐做双插头# …… 之类的。 始作俑者棠媃却在一片喧闹中美美隐身,趁着江昱口不能言的被带走,她忍着身体的不适迅速收拾了自己的行李,逃离了这个困了自己两辈子的金丝笼。 至于江家的老宅,她至死都因为“不够资格”而没能踏入过。 她当然知道C市是江家的天下,甚至只要江昱愿意,整个世界都可以被他所掌控。棠媃现在身无长物,统子也陷入沉眠,一时无法撼动这颗大树。 可她起码活了几辈子,还有一些能钻空子的办法,能够蛰伏下来。 离开山海苑,棠媃立刻打车前往市郊。 C市寸土寸金,江昱给的副卡不能随便使用,否则很容易被他追踪到痕迹。 所以她出来之前,从保险柜里翻出一些现金,是江昱特意留着,方便她偶尔出门使用。 第一世的她“清高倔强”,认为江昱的钱她没有动用的权利,而且她其实根本没法出门,所有的生活所需一应都由专人送上门。 江昱变相的把她囚禁了起来,棠媃个人的意志不在他考虑范围内,没有任何私人空间可言。 现在想想,清高你爹。 这是她的卖身钱! 没有谁比她更有使用权利了! 有了多世的经历,棠媃已经把自己和江昱的关系看的很开,他们之间看似是同一位线的,故事里占比最大的【男女主角】,实则江昱才是绝对的中心。 从两人相遇的开始,她和江昱就是金丝雀和金主的关系,虽说剧情尽量描补了所谓两人之间产生了“爱意”,可弱者又有什么选择的权利? 被江昱包养,被江昱侵犯,被江昱爱上,都是江昱的决定,与她无关。 她就像为江昱量身打造的充气娃娃,因为江昱需要她,她就必须因为各种变故求到他身上,给他包养自己、羞辱自己的机会。 因为江昱要通过虐待她得到快感,所以明明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,却耐操的堪比毒液。 又因为江昱的结局是得到救赎,所以她还得情不能已的爱上他,自身难保的情况下,仍旧执迷不悟的去“感化”他。 这么说吧,这件事她半夜惊醒,起来都要扇自己两嘴巴子。 她真犯贱啊。 棠媃痛惜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,想到最后连它都被掏走了,就不由一阵后怕: “好宝贝,这次,你们兄弟姐妹一个都不能少。” * 市郊的老小区里,还有棠媃的爸妈给留下的房子。 一如大部分虐文女主的设定,女主不是父母双亡,就是父母其中之一病的快死了,需要一笔巨款治病。 棠媃是前者,父母在五年前因车祸意外身亡,肇事司机跑了路,赔偿金一分没拿到手。而父母死后不久,又有所谓债主上门,拿着她父亲亲笔签下的借条问她要债。 原来父亲做了兄弟的担保人,现在兄弟卷款失踪,拿不到货的客户就找上了棠媃,逼着她还债。 刚上大学的女孩自然身无分文,父母除了一套房什么都没留下,这套老破小又不值几个钱,压根赔偿不了。 按棠媃在某个世界的正经律法来说,其实这债务她是不需要还的,哪怕因为她继承了房子,也是必须在她继承的价值内还款。 但这个世界没有律法,它为所欲为。 所以棠媃必须还,不还的话,就要被送进某会所进行灰色活动。 典,实在是太典了。 棠媃想起自己在那个世界看的各类小说,十个里有八个都和她同样遭遇,好像除了卖身以外没有任何来快钱的途径了。 她明明还可以卖肾啊!反正都是要被挖的,江昱还白嫖,那卖谁不是卖呢? 她打开尘封已久的房门,里头的烟尘呛的她红了眼。 父母的遗像被供在桌前,他们死的时候五十不到,人生也才走了一半,音容笑貌历历在目。 棠媃却觉得陌生。 她已经快忘记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了。 她拖着行李箱进门,反手上锁。 江昱不知道这套房子的存在,因为房子在遇见江昱前就过户到了棠媃发小的名下,发小前两年携一家人移民国外,买这套房子不过是借个名头给棠媃送点钱。 房子的钥匙被她留给了棠媃。 也是在此刻,棠媃悬在半空的心才终于落实了几分。 她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。 摊开这双细嫩的柔夷,行李箱的把手在她雪白的掌心留下一道红痕,和之前因习武而布满老茧的模样截然不同。 棠媃怔怔的,叹了一口气。 其实统子送她回来前,她仔细想过自己应该怎么做。由于身体受到剧情的限制,她无法再习得一身武艺,成为女强人和他商战,对被圈养的自己来说更是无稽之谈。 哪怕逃出来,她拿什么去建立资本?更别提撼动江氏集团如日中天的地位。 在这个世界,她是一个清醒的孤行者。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先维持原样,江昱平常一周来三次,她只要和他斡旋,找到机会,一点点的得到他的信任。 她会制毒,完全可以以自身为引,即便江昱不会吃喝她这里的任何东西,她也可以让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性爱中逐渐死去。 然而醒过来的那段时间,望着身侧折磨自己两世的男人,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。 想到还要与他身体接触,甚至是做爱,她就几欲作呕。 她不想让他再碰自己一根头发丝。 她想让他生不如死。 ———— 接下来,是徐徐图之~ 社死怎么又不是一种死亡呢【doge】 还有一章更新,下章男主出场~求珠珠求评论求收藏,大家有珠的捧个珠场,没珠的捧个人场,留言我都会回复哒! 天生尤物(三更) 江昱的事闹的有点大。 虽然江氏集团第一时间进行了危机公关,撤了热搜,删除视频,发布公告称视频是AI伪造,但仍有不少片段在网络疯传,引来热心网友们的激情畅聊。 江氏的股价动荡的和那晚江昱的脸色一样难看。 在这个谣言满天飞,江昱被老宅接回去紧急避险的时间点上,棠媃抓住机会,准备去做一件至关紧要的事。 打胎。 按照前两辈子的记忆,她此刻肚子里应该已经怀上了那个坚强无比的胎儿,两个月左右,是在江昱连番折腾下都没能被打掉的孩子。 当然,最后棠媃还是失去了它——连同子宫一起。 孩子是无辜的,棠媃不否认,可江昱的基因实在没有传承下去的必要,再生出一个反社会人格来,她就是世界的罪人。 谁爱怀谁怀,别投她肚子里就行。 抱着早解决早完事的想法,棠媃走遍了C市各大医院,然而剧情却在这个时候开始作妖,不管棠媃去哪个医院,她都会因为各式各样的状况挂不上号,看不上病。 想要出市,对不起,只要她想选择的交通工具,都无法成功启程。 正如当初系统所说,棠媃只能从书中【无设定】的部分入手,所有涉及主线的重要剧情,例如她腹中胎儿,都是无法强行改变的。 最后只剩下唯一的选择,江昱好友文泽安所在的市医。 原剧情中,棠媃没有对江昱下手,没有逃离,怀孕是在一个月以后发现的。 现在她撬开了紧闭门扉的一条缝隙,她也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。 也许,是“恰好”被文泽安面诊,又“恰好”被他发现怀孕,最终告知江昱,将“罪人”捉拿归案? 棠媃不知自己该不该赌。 她从随身的挎包里翻出了当初江昱交给她的名片,磨砂质感的石绿底硬纸,只有文泽安孤零零的三个字,没有任何多余介绍。 ……棠媃一度以为他是个不知名的庸医。 毕竟没见过正经医生用这样的名片,看上去像是会用手术刀掏她内脏的类型。 所以后来得知他竟是市医的医生,如此正常的身份,让棠媃颇为惊讶。 她至今未知这位师从何处,在哪个科室。要知道,每一次她被折磨的昏迷休克,江昱都会打电话给文泽安,让他带着药品工具来上门治疗。 棠媃不曾看清过他的模样,只有一个身着白衣的模糊身形,以及一把清而淡,微微冷的嗓音。 他治过她的外伤、内伤、甚至还帮她调理过身体和经期,全科的无所不能,像这样的顶尖大夫,怎么也应该是医院里举重若轻的存在吧? 所以她只要挂一个普通门诊…… 或许不会遇见他? * 个屁。 棠媃面无表情的被护士送进了诊室。 门口电子屏上令人无法忽视的文泽安三个字,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眼。 五分钟前,棠媃挂号,被告知妇科普通门诊今日无号,未来七天也都被预约满了。 深知法则之力的棠媃对此并不奇怪,她反而松了一口气,收起了身份证准备回家再做打算。实在不行,看看能不能网购一些药物自行解决。 然而就在她准备出医院时,一名不请自来的陌生大姐分外热情的给她塞了一张挂号条,并告知她自己临时有事,千辛万苦挂上的号没法用了,见她挂不上号,索性就把自己的号子送给她。 没等棠媃拒绝,诊室门口的护士就那么恰好叫中了她手里的号码,那么恰好她在这诊室跟前,那么恰好被陌生大姐笑眯眯的送到了护士手里。 巧合的仿佛提前排练过一样。 棠媃被力大无比的护士硬生生拉了进去,开门、送人、关门,一气呵成。 十平米的诊室内只余下文泽安“嗒嗒嗒”敲击键盘的声音。 他伏在桌案上,大半个脸被电脑屏幕挡住,只从缝隙间露出一双白皙清瘦的手掌,指骨修长,甲床圆润,很漂亮。 大约是没听见棠媃的动静,他点了点鼠标,低声道: “坐吧,我看看你是几号……嗯,张翠花是吗?” 棠媃:“……” 该说不说,大姐的名字已经敷衍到了一种境界。 她没回答,防备的抱紧了自己的包包,两腿向后腾挪,想逃。 文泽安终于察觉到不对劲。 他皱着眉,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,坐直了身子望向棠媃: “你怎么不——” “嗯?” 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语在见到棠媃的那个瞬间被噎在喉间,化为一声迟疑的询问。 而棠媃,也终于看清了这个总在自己半晕半醒间出现的男人。 她愣了两秒。 文泽安戴着医用口罩,这是毋庸置疑的,所以她其实只是与他四目相对。 但他的眼睛实在生的很美。 棠媃见过不少男人,在女帝身边时,也时有容色姝丽的男子选秀,不夸张的说,很少有人能让她看迷了眼,且那人还只露出一双眼睛。 他带着细金丝边的眼镜,额际碎发向后梳,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与完美的发际线,那浓密的发量十分不符合医科的常态表现。 而下方眉弓丰隆,鼻挺廓深,前窄后宽的开扇双眼皮搭着微微上扬的眼尾,睑裂细长,内勾外翘,是教科书级别的双凤眼。 他眼往她身上一带一扫,清冷中略带波光,长睫绒密颤颤,比那青楼楚馆里抛疯了媚眼的小倌都还要来的勾人。 借用女帝当初的形容,大概就是—— 有些男子,瞧上去是松针尖上的霜雪,捂在手里就化成一捧春水,模样越是冷淡的,就越想要脱了他那层冷冰冰的皮,看他欲火焚身,情难自己。 那一世直到三十岁因天生体弱死去,棠媃都没能寻觅到女帝口中形容的极品尤物。 结果现在却见到了。 还是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。 ———— 文文【推眼镜】:不是我自夸,我脱光了比穿着好看。 媃媃:【擦口水.jpg】 没怀孕!没怀孕!没怀孕! 重要的事先说三遍~ 所以今天会有珠珠投喂吗?(害羞脸) 痔疮? 棠媃在思考从文泽安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可能性。 她也不想这么狼狈,但文泽安这几年救过她不少次,虽说是江昱的原因,冤有头,债有主,她总不能像对待江昱一样对待他。 说到底,他也是个工具人罢了。 他像是江昱的影子,永远都被笼罩在他的光芒之下,江昱需要时就出现,不需要时就神隐,提到他时,只有一句: “泽安,帮我救她!” …… 惨。 棠媃不禁生起几分同病相怜的感慨。 “你怎么一个人来了?” 一旁的的文泽安并不知道她丰富的内心活动,皱眉道, “阿昱呢?” 文泽安对棠媃的印象,大部分来源于江昱。 一只被困在金丝笼中的雀鸟,渴望自由却已经被消磨了逃脱的勇气,他以为,就算江昱亲手打开笼子放她自由,已经习惯于依附江昱的她也不会离开。 棠媃沉默了两秒,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表情: “你,没看新闻?” 文泽安怔愣片刻,迟滞的扯了扯口罩: “我昨晚在值班,刚好有病人,没有注意……稍等。” 他拿起放在柜子里的手机快速点按了几下。 棠媃默默把手放在门把上,决定只要他为江昱说话或者威胁她要通知江昱,自己就第一时间跑路。 文泽安的眉心随着指尖滑动的动作一点点紧蹙起来。 彼时,已经一轮危机公关后的网络上其实没有残余多少讯息,但足够把整件事说清楚了。 快速浏览完整场闹剧后,他放下手机,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心。 棠媃紧紧箍着包,像只受了惊的猫,正警惕的望着他炸毛: “我也不想来找你的……总之原因比较复杂,如果你非要告诉他的话,我希望你别拦着我离开。” 她的状态算不上好,及腰长发只是胡乱的扎了起来,身上套着一件老旧的宽松卫衣,袖口磨了毛边,是棠媃从老房衣柜里翻出来的。 江昱给她的衣服,基本都是轻薄材质的贴身长裙,露腰露背露胸露腿总得占一个,还有堆迭如山的情趣内衣。 他没把她当一个正常的女人,或者说连人都不是,他只想让她做自己的性爱玩具。 离开山海苑之前,她把那些衣服都扔进了垃圾桶。 文泽安的视线落在她额际一块显眼的青肿上。 上一次见棠媃,她被一块毯子围裹着昏迷在江昱的床上,毯子里是撕的破烂的睡裙,她皮肤天生嫩滑水润,极白,因此那些残余在她身上的淤青和伤痕就格外显眼。 棠媃有一张娇妍柔媚的脸蛋,弯眉杏眼,印象里总是眉眼低垂着,似有浓稠不化的愁绪。 她说话的嗓音也是怯怯的,很轻,甜而软。 所以一开始,文泽辨认了许久,才把面前这个衣着普通却神采奕奕的女孩和她对上号。 原来她也有这样朝气蓬勃的模样。 文泽安瞥了她一眼,把心头的怪异感压下,低声道: “未经患者允许,我不会随意透露患者的隐私,这是我的原则。” 语气礼貌且生疏,公事公办。 棠媃迟疑的扫了他几眼,才勉为其难的拉过凳子,坐在离他仍有两米远的位置。 文泽安开始敲击键盘: “这个张翠花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了,你挂的号呢?” 说起挂号,棠媃就有些尴尬,心虚道: “这个,嗯,其实我没挂上,号是门口的大姐硬塞给我的。” 文泽安斜眼过来,让他那眼镜下涟涟的眼波一勾,棠媃的心肝也跟着颤了颤,不由自主的说了实话: “我也不想的,谁让她们非拉着我进来,要是不能看,我再换个地方就是了。” 她小声嘟囔。 文泽安轻啧一声: “算了,来都来了。” 他放弃电脑,拿出一本崭新的病历开始手写, “说吧,最近有什么不舒服?” “……” 一分钟过去,棠媃还是静默着没说话。 文泽安忍不住抬头看向她,见她不知何时面色为难,屁股在凳子上扭来扭去,浑身刺挠似的: “怎么了?” 他问道, “痔疮?” 棠媃:“……” 她抿着嘴瞪他一眼: “我有没有痔疮你不知道吗?” 不怪她语气如此熟稔,她以前时不时昏迷的时候,文泽安估摸着把她全身上下都看遍了。 记忆中隐隐约约有一次,她半迷糊半清醒之间,察觉到有人在帮她涂抹凉丝丝的药膏,间或夹杂着江昱和文泽安说话的声音。 ——没错,是下体部位,但它俩离的那么近,说不看到是不可能的。 文泽安清了清嗓子,回避了她的目光。 他岔开话题,肃着脸正经道: “没有给你做过指检,我无法确认。” 眼看着正事要往痔疮这个赛道越走越远了,棠媃不想和他扯皮,深吸一口气,咬住牙定下决心。 她拉直背,气势凛然的一拍桌面: “我要打胎!” ———— 文文的表现略作修改,建议重看一遍~ 文文【正经脸】:以前没注意,这样,你过来把衣服脱了,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。 媃媃:衣冠禽兽……我喜欢。 题外话: 指检真是……啧,建议大家都去做做,毕竟身体健康很重要【认真脸.jpg】 求珠珠求收收!让两只早点搞在一起就看你们辣! 过来点(附文文亲笔处方笺/图) “我要打胎!” 棠媃说的掷地有声,响彻了整个诊室。 好在诊室隔音不错,所以大概也只有文泽安这个当事人听的一清二楚。 他静静的盯了她几秒,直到把她看的缩了缩头。 也不知道为什么……在医生和老师这种职业人士面前总是硬气不起来…… 文泽安用指尖叩了叩桌面,嗓音淡淡: “你进来前,没有看别人给你的是什么号吗?” 他一双眸半掀着,清泠泠的,瞧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, “这里是骨科。” 棠媃:“……” 棠媃:“啊这……” 她确实没有检查是什么科室,毕竟她是被人塞进来的,没有自主选择权。 文泽安直截了当: “打胎不行,你要打石膏的话,我可以帮你。” 他挑眉, “你需要吗?” 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棠媃很没骨气的垂下了脑袋,蔫巴巴的张嘴嘟囔: “不需要……我以为你全科呢……” 明明当初他什么都能治来着,怎么坐个门诊还突然局限起来了? 倒也不必在这种细节上这么写实。 萎靡片刻,棠媃暂时放弃今天就解决打胎一事的想法,她拽住包包,从位置上站起来,打算离开。 不料文泽安却在这时叫住了她: “不用急着走,你肚子里的我处理不了,但是你头上的伤要看一看。” 他用眼神示意她坐过来。 被他点明,棠媃才后知后觉的用手摸了摸额头,在触及那块隆起的青肿时,忍不住刺痛的抽了一口气。 差点忘了,她昨晚被江昱按住时撞在了床头上,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晕过去。 醒来就换了经历了多世的自己。 她只好又坐了回去,小心翼翼的往前拖了两步,但两人之间的距离依然间隔一米左右。 文泽安戴上手套,拧眉道: “过来点。” 棠媃撇嘴。 不过除江昱以外,她对其他人的包容力度还是十分充足的,更别提文泽安算是她半个续命恩人。 于是她咯吱咯吱的挪着腿过去,直到快触碰到文泽安的膝盖,才在他的同意下停止了靠近。 鼻尖萦绕着令人心安的消毒水味,随着文泽安抬手,微凉的手套触及额际的皮肤,他的袖口处藏着一点衬衫的布料,若有似无的柠檬薄荷香从缝隙中钻了出来,又不听话的窜入她的鼻尖。 凉嗖嗖的,很清新,挺符合文泽安的性格。 文泽安性子偏冷,可动作却轻柔,他在那块青肿边缘按了按,又低声询问她的感觉。 棠媃一边回答,一边偷偷用眸子向上偷觑他。 近距离的欣赏,呼吸间隔的交缠,他的皮肤细腻紧致,青睫绒长细密,眼型美的勾人心魄。 就连眼下一点淡淡的青影,都无法破坏分毫,甚至为他增添了一丝颓靡的慵懒。 棠媃心中啧啧。 虽然目前并不知道口罩下的脸怎么样……但她希望他把口罩焊死在脸上,那一定不会出错。 “触诊没什么大问题,如果你不放心的话,可以去拍个片子检查一下。” 文泽安检查完,摘下手套,在纸质的处方笺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。 棠媃眨眼回神,忙摆手拒绝: “算了,外面人太多了,不知道要等多久。” 文泽安瞥她一眼,不置可否: “除了额头以外,身上别的地方还有外伤吗?” 以他对江昱的了解,棠媃应该不会只有一点小伤。 棠媃尴尬的抓了抓长发。 身上的淤青和吻痕不少,不过都不算特别严重,真正有伤的确实有个地方,可她一时说不出口。 文泽安似是看出了她的踌躇,放下笔,平静的重复了一遍: “来都来了。” 棠媃:“……” 说的也没错。 她轻咳一声: “其实——你在妇科有认识的医生吗?我觉得我更需要去那边检查一下。” 不仅能解决私处的撕裂伤,还可以顺便把打胎的事安排上,否则光靠她自己,怕是永远挂不上这剧情篡改的号子了。 她这么一说,文泽安就明白了。 他定定的望她一眼,垂眸,又在处方笺上加了几句: “阴道撕裂伤,我给你开点药。” 棠媃一时语塞。 她有种被扒光了看的一干二净的错觉。 还说自己无法确认,她甚至都不必说自己受了什么伤,他就凭借“经验”快速判断出来了。 棠媃不由闷闷的扯了扯包带。 大概是她的怨气太过明显,写完处方笺的文泽安注意了她脸上的神情,口罩下的唇略抿了抿。 他把两张处方笺递给棠媃,附赠有一张小小的纸片: “第一张给药房,第二张自己留着……还有,出门去2号楼,妇科诊室找王医生,我帮你说过了。” 棠媃一怔,旋即又惊又喜的接了过来。 果然,在医院有人脉就是好使。 再看文泽安,顿时觉得他又顺眼了不少,就连那副眼镜都在熠熠闪光。 “谢谢啦~” 她甜滋滋的勾起一个笑,眉眼弯弯。 文泽安侧过头: “……如果你确定要流产的话,最好还是先抽血检查一下是否怀孕。” 棠媃想说她十分确定,不过看在文泽安刚帮她加号的份上,她没有反驳他,而是拿着号挥了挥手: “明白,我会和医生确认过的。” 说罢,她冲他点了点头,转身欲走。 就在拧开门把手的瞬间,身后传来男人低而轻的嗓音: “——还有,我没看过。” 棠媃莫名,回头望他。 文泽安对上她的双眼,不躲不避,口罩绳挂住的双耳却微微发红: “江昱没你想的那么大方,上药的时候,我都是被蒙着眼的。” “所以,我没看过。” ———— 棠媃:那以后多看看? 文文:……【脸红.jpg】 今日奉上文文亲笔写的处方笺~ (不是我写的,来自于货真价实的医生朋友哦~) 求珠珠!求珠珠!文文和媃媃也想要珠珠投喂呜呜呜TAT~ 棠媃的陷阱 棠媃从市医院大门出来,太阳晃眼,她的神情也格外恍惚。 她直愣愣的盯着手中化验单,在原地伫立了许久。 她,没有怀孕。 没有一项数据表明她怀孕了。 可是,这又是为什么呢? 棠媃并不痛惜这个未出世的孩子,因为对她来说,它不降生于世才是它的幸福。江昱不是个好爸爸,她同样不是个好妈妈。 她在意的是,这世的剧情线为什么会发生变化? 她非常确定,前两世的这个时候,她的的确确是怀有孩子,甚至是同一天检查出的结果。 那么今天的意外,又是怎么回事? 这里的改变又是否会影响接下来的未来呢? 棠媃长叹了一口气,从未觉得如此迷茫。 * 剧情归剧情,日子还是要过的。 没有怀孕,意味着无需打胎,也意味着她不必背负上一条人命。 这样一想,就是另一种幸运。 棠媃在老房子里深居简出的过了一个月,这一月的时间内,江昱忙着处理那晚的事故,没有来得及顾上她。 等到风波暂时平息,江昱也从江家老宅重回市中心,住进了他另一套高级公寓里。 山海苑,他大概是不会再回去了。 而棠媃知道,距离江昱秋后算账的日子不远了。这条睚眦必报的疯狗,一定会第一时间寻觅出她的踪迹,然后将她“抓捕归案”。 所以她做了两手准备。 老宅里放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,她所有的身份证件和现金,都被她贴身装在包里,哪怕出去丢个垃圾都会随身携带。 同时,她付费在小区门口的小卖店老板娘那里寄存了一个行李包,里面是一些换洗的衣物,没有贵重物品。 棠媃每隔三天就会出门采买和丢垃圾,她选择凌晨六点的时间段,这个点出门僻静,回来时又恰好赶上小区内的上学大部队,可以很好的混在人群里。 她的小心谨慎的确为她拖延了很长一段时间,江昱的爪牙几乎翻遍了整个C市,才从某段特殊渠道内得来的监控中,锁定了她的身影。 疯狗就是疯狗。 棠媃被江昱找到的那天,她刚好出门采购,不幸的是,在她出门的时间里,江昱保镖的车已经停满了楼下的整条通道。 幸运的是,她从过往居民的议论中,知道了自己被发现的事实。 棠媃当然不会傻到自己送上门。 她没有任何犹豫,拉低帽子戴上口罩,转身就前往小卖部取回自己的行李。 在江昱保镖们把她的房门团团围住时,棠媃早已打上了出租车,报了市中心的一处地址,溜之大吉。 她的PLAN B,终于要派上用场了。 * 市中心,山海苑B区 秦思面色古怪的打开门,与门口裹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棠媃对上了眼。 两人相对沉默,谁也没有先开口。 一分钟后,还是暴脾气的秦思先忍耐不住,拧眉、抱胸,以厌恶的目光上下打量她: “你来做什么?” 棠媃的视线落在秦思身上,大脑飞速运转,回忆起与秦思相关的一切信息。 秦思,【书中世界】的女二号,作妖作到了倒数第三章才领便当的恶毒女配,江昱的死忠粉兼爱慕者,曾无数次对棠媃下手,只为让她离开江昱。 包括但不限于—— 绑架策划、栽赃陷害、言语辱骂。 不过并没有走到下药毒害那一步。 而棠媃今天来,确实是打着借助她实力的想法。 众所周知,古早文中大部分恶毒女配,都有一个堪比男主角的家世,以及能在男主眼皮子底下一次又一次伤害女主的手段。 秦思也一样。 她绑架过棠媃,那一段时间虽然不甚自由,但手眼通天的江昱是实打实的没能找到棠媃。要不是后来秦思自己说漏了嘴,指不定棠媃就能从此消失在江昱的世界中。 她也就是把她驱赶到了某个偏远小镇,棠媃好吃好喝没有烦恼,现在想想,简直是世外桃源。 今天来见秦思,棠媃就抱着再重回那个小镇的念头。 “我来和你谈一笔交易,” 明人不说暗话,棠媃赶时间,自然不磨叽, “我知道你对江昱的感情,我无意和你争抢什么。你要江昱,我要自由,我们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。” 她凝望着秦思的双眼,低声说出了令她无法拒绝的条件: “你帮我离开,江昱就完全属于你了,没有人会再妨碍你们之间的感情。” 不过,如果他要找替身,棠媃也没办法。 她只能保证自己,无暇顾及他人。如果最终秦思还是得不到江昱的心,那…… 管她屁事。 俩都不是好东西,狗咬狗去呗。 秦思双目圆睁,反复确认她的想法后,不由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。 太不真实。 她不该信棠媃的鬼话。 她怎么可能放弃昱哥哥这样完美的男人? 但…… 这个提议,诱惑力太大了。 以至于,秦思的大脑没来得及跟上她的嘴,先行一步吐露真心—— “我有一个朋友……” “姓文,你认识。” ———— 下一章,搞同居! 同居了还怕不暧昧吗?诶嘿嘿嘿~ 来晚了,但还是照惯例求个珠珠~ 你好,同居(100珠加更/一更) 下午四点,棠媃离开山海苑,打车前往另一处目的地。 江山画廊,不是真画廊,是某住宅区的名字,因其正临澜江,配套的每一户几乎都是360°无死角落地窗,俯瞰一线江景而得名。 这里的房价也是看了两眼一抹黑的程度。 所以文泽安,一个还在坐普通门诊的骨科医生,是怎么住上大平层的? 以前没听说他是隐藏的富二代啊? 直到站在文泽安的门前,棠媃仍在思索这个问题。 思索归思索,不耽误找人,棠媃毫无心理负担的按响了门铃。 文泽安不知是不是在门口的位置,几乎是按下门铃的同一时间,紧闭的门扉就被人推开,露出男人高瘦的身影。 他仍旧戴着口罩,穿着白大褂,全身装备齐全。 “……你在居家行医?” 棠媃本想好好打个招呼,可文泽安这幅模样实在让她忍不住吐槽的冲动。 他蹙了蹙眉。 想起此行的目的,棠媃觉得不能得罪“房东”,于是她非常虚伪的找补了一下,并附以两声干笑: “当然,这看得出来你非常热爱医生这个职业。” 文泽安依旧用那双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漂亮眼睛睇着她,平静道: “我今晚有夜班,半个小时前,我本来应该出门了。” 棠媃:“……” 她更心虚了。 文泽安推开门: “秦思给我打电话了,进来。” 也是直到这时,棠媃才发觉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,坐在诊室时没感觉出来,大概是因为—— 她的目光望向他笔直匀称的长腿。 腿长逆天,上半身比例偏短,所以坐下看不出来。 棠媃自身165,标准体型,江昱的设定是185男模身材,但她认为江昱的皮鞋底有点厚,净身高183就差不多了。 而文泽安……貌似比江昱还高一点。 不过不排除是她的错觉,毕竟比例好的人的确看着更显高,也许只是江昱腿短。 短腿疯狗。 棠媃时时刻刻不忘拉踩一下。 “……这里是你的房间。” 文泽安把棠媃带向了客卧,就在客厅后的第一个房间,对面就是文泽安居住的主卧。 她看了看两个房间之间的距离,觉得多少有些暧昧了。 是每天都能互道早晚安的程度。 约摸是看出了她的疑问,文泽安补充了一句: “我一个人住,另外的房间都还没有收拾出来,如果你有空的话,可以自己去整理。” 言下之意,他很忙,没有空管这些。 棠媃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识相,秦思答应她过一段时间会把她送走,住在文泽安家也是权宜之策,这两天江昱找她找的狠,秦思不敢随便动用关系。 所以,文泽安是收容她的好人,是顶头房东,不能轻慢。 “不用不用,这里就行。” 棠媃摆手, “我就是怕打扰你。” 文泽安垂眸: “我在家的时间不多,你住没问题,但要保持干净。还有,厨房可以使用,食材我不负责,使用完后麻烦做好清洁。” 这大概是他难得的说这么多话, “大门是指纹锁,一会儿你去录一下指纹,小区附近都有商业中心,一切生活用品自行准备。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 他说着低头看了眼手机,显然是不能再耽搁了。 棠媃举了举手,弱弱道: “就……唯一的问题,房租怎么算?” 她之前也没想过文泽安住在这里,虽然身上还有点现金,但怎么想,都不足以支撑太久。 文泽安沉默片刻,朝她伸出手。 棠媃愣了愣,不解其意,沉思两秒就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一沓纸币,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他的手心。 文泽安:“……” 文泽安:“我要的是手机。” 棠媃恍然大悟,忙把纸币拿了回去,又取出自己的手机,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递给了他。 文泽安看着手里形同板砖的按键老年机陷入沉思。 棠媃还在跟前指导他: “按边上那个钮解锁就行,声有点大,你别被吓到。” 文泽安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一言难尽。 棠媃忸怩一笑: “这不是,智能机会被追踪嘛……” 鬼知道江昱有多少灰色手段,她不敢赌,去医院之前就把原来的手机清空删尽丢进了垃圾桶,新买了个无名号码,放在老年机里使用。 文泽安深吸一口气,觉得自己恢复没多久的头疼又要开始复发了。 他把老年机还给棠媃,转身去了客厅,从客厅的柜子里翻出一只成色半新的智能手机。 “先用这个,走之前还给我。” 棠媃惊讶不已,但不妨碍她一边嘴上说着“这怎么好意思”,一边身体诚实的伸手接过,笑眯眯的对他道谢。 失去了上网自由的日子,终于要结束了。 “这是我以前的号码,还能用……阿昱不会查到,一会儿我把租房合同发给你,你用这只手机上的微信接收一下。” 文泽安第二次看了眼时间,眉心紧拧, “有事线上联系。” 说完,也不再给棠媃说话的机会,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玄关。 被留下的棠媃张了张口,觉得自己这么杵着似乎不大礼貌,于是小跑着跟上去,对着穿好鞋开门欲走的文泽安挥了挥手,笑的乖巧: “谢谢你的手机,那上班顺利哦~” 讨好上司而已,棠媃表示自己信手拈来。 文泽安的脚步微微一顿,他侧过头,但没有回眸,最后只落下一句极轻的—— “嗯。” ———— 来咯来咯,加更来咯~ 喜欢媃媃和文文的在哪里,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(珠)! 抓胸肌(二更) 文泽安走后,棠媃在屋内很是兴奋的转了一圈。 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够摆脱江昱这条疯狗的撕咬,她就觉得文泽安这屋内过分简约冷淡的陈设,都变得格外精致奢华起来。 更别提客卧也有观景阳台。 楼前的澜江如一线白练,在夕阳的余晖下晕开粼粼波光,虽然高层听不清水声,但现在如释重负的棠媃只觉一切的嘈杂都清脆悦耳。 她又拿起了文泽安借她的手机,充了会儿电,手机已经能正常开机了。 说是旧机,其实使用感并不迟滞。 棠媃打开微信,果然已经登录了原来的账号,头像是一片纯黑,没有个人简介,微信号也是一串初始的数字英文。 好友列表里只有一个人。 一只可爱的卡通猫猫头,还是三花。 棠媃不禁好奇起来,做贼似的左右探看,随即抱着现在自己已经是使用者的想法,戳开了两人的聊天记录。 ……一片空白。 她有种果然如此的感慨。 想也是,文泽安怎么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的隐私交到陌生人手上呢? 不过,这个猫猫头怎么看都和文泽安不搭,那他为什么说让她【线上联系】? 她根本没有他微信啊! 后知后觉的棠媃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。 算了,她现在也没有联系文泽安的必要,他早晚会回来,到时候再和他提一嘴就是了。 棠媃丢下手机,把自己埋进了柔软的床铺里。 唔……连床单都香喷喷的。 精致的猪猪男孩。 * 在安心舒适的新环境里,棠媃一不小心就睡着了。 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,仿佛要把前几日的提心吊胆都补偿回来似的,直到手机的闹铃响起,棠媃才恍恍惚惚的清醒过来。 她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,非常顺手的关闭了闹铃。 窗外夜色如墨染,远远望去,唯有路灯和部分写字楼的灯光依旧通明。 棠媃在床上滚了两圈,最终因为腹中饥饿,肠鸣不断,不得不从床上起身。 大脑昏沉,口中发苦,这是睡太久的后遗症,棠媃眯着一只眼解锁了手机屏幕,定神去看。 【04:02】 竟然从傍晚睡到了第二天凌晨。 “怪不得……” 棠媃无力的放下手机,沙哑着嗓音嘟囔。 这个时间点,文泽安应该还没下班,棠媃揉了一把脸,去客卧的浴室里洗漱。 睡着时出了点汗,身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。 洗漱用品和毛巾都是她自带的,整理完自己后,棠媃换上棉质的睡裙,出了卫生间把窗帘阖拢。 洗澡使人清醒,棠媃没了睡意,想着文泽安既然不在家,她就借用一下他的厨房,给自己弄点吃的填填肚子。 行李包里只剩下一袋速食面,棠媃不想麻烦,就拎着速食面打开了房门,侧耳静听客厅的声响。 嗯,很安全,文泽安应该没回来。 她顿时放松不少。 软底的拖鞋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,棠媃对客厅的布局不大熟悉,就一路摸索着往外走,准备先找到吊灯的开关。 她依稀记得,开关应该就在沙发附近—— “……什么东……诶!” “砰!咔嚓!” “唔……” 几声低呼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,中间夹杂着她手中速食面被压碎的脆音,最后是一声低低的,属于男性嗓音的喑哑呻吟。 棠媃从未如此后悔自己的懒惰,但凡用手机照一下路,都不至于如此尴尬。 她伏在一个陌生的健壮胸膛上,柠檬薄荷的淡香萦绕在她鼻间,手下是两块紧实的、温热的、颇有韧劲的肌肉。 大概,应该是胸肌。 文泽安的。 而她刚刚险些撞上茶几,是他条件反射的扶了自己一把,此刻那只修长的手掌正钳在她腰间,微微用着力。 双方都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之中。 文泽安抬起没有被压住的右臂,向沙发边缘摸到了台灯,然后按亮。 刹那间,暖黄的光晕将一室黑暗驱散,同时也撕开了棠媃最后的遮羞布。 文泽安的凤眼中一片迷蒙水色。 他蹙着眉,鼻挺而秀,口罩下的面部轮廓堪称完美无瑕,比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的更为惊艳。 此时此刻,他冷白的面颊上睡出了几缕红痕,淡粉色的唇往下抿着,嘴角的弧度处缀有一点小小的美人痣,沙砾大小,不凑近很难看出来。 怪性感的。 棠媃愣了两秒,惊觉此刻不是欣赏他的最佳时机,于是她快速收回视线,紧接着就是颤巍巍的把手从他胸肌上抬了起来。 她苦着脸,欲哭无泪: “我说,我不是故意的,你信吗?” 文泽安:“……” ———— 就……觉得嘴角有痣很性感,而且好像很会亲的亚子,想让文文来个反差,看着冷冷的,实则涩涩的。 不是那种超大颗的媒婆痣!!! 是美人痣!在嘴角!不凸起的! 求珠珠求收收~嘿嘿嘿~这样会加快你们吃到肉的进度哦~ 人夫文医生(200收加更|一更) 文泽安沉默两秒,哑声道: “……先起来。” 现在争论是不是故意的没有意义,他也没有心思在棠媃整个人都贴着他时去思考她的对错。 棠媃这才发现自己虽然收了手,身体却死死的扒着他不放,她一惊,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,缩在一旁,努力表现出乖巧的模样。 文泽安揉了揉发胀的眉心,眼下青影沉沉,眸中写满疲惫。 棠媃小声为自己解释: “我以为你还没下班,刚好睡醒有点饿了,所以就想着出来借个厨房,不是故意打扰你的。” 说起来这的确是意外一场,文泽安原本早上八点才能下班,今天提前回来纯粹是因为别的事要处理。 事处理完了,他也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,浑然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孤身一人,房中多了一名娇客。 棠媃望着地上被压的粉碎的速食面,饥饿的肚腹非常应景的叫了两声: “咕……咕噜……” 她忙捂住肚子,冲着文泽安讪笑, “没控制住,见笑见笑。” 文泽安瞥了那速食面一眼,又转向棠媃,俊眉微拧: “怀孕了就吃这个?” 棠媃闻言便是一怔,继而反应过来之前在他诊室闹的乌龙,忙道: “没有,没有怀孕,是我自己多想了,已经做过检查了。” 或许老天也觉得短腿疯狗的基因不应该被传承下去。 文泽安乌黑的瞳仁深幽幽的,在这昏暗的场景下格外慑人。不过他没有对棠媃的话语表现出特别的情绪,非常自然的岔开了话题,转而问她: “会做饭吗?” 棠媃下意识的颔首,旋即想到了什么似的,又纠结的摇了摇头: “会吧?煮泡面算吗?” 这实在怪不了她,她天生和火犯冲,这么多世也没能在厨艺上发光发热。哪怕成为女兵士那会儿在外行军,她也是只能烤烤干馍的程度。 文泽安真真切切的叹了一口气。 他从沙发上起身,米白色的衬衫睡的有些发皱。棠媃见他抬起那只清瘦修长的手,轻轻解开了颈部的一颗衣扣。 动作很简单,但棠媃看入了神。 那一截白皙的脖颈弧度极美,浮凸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记,像是撞在了她的心巴上。 优雅,实在是优雅。 “吃面吗?” 文泽安一边卷起衣袖,一边侧首望向她。 仿佛端雅清贵的公子染上人间烟火,少了几分岑寂,多了些许温和。 棠媃用力的点头。 嘴很馋,心也馋,她这几辈子的经历看样子长了点记性,但不多。 文泽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,不再耽误,转身走向厨房。 棠媃立刻跟上,打算随时帮忙。 吃白食就要有吃白食的觉悟,当大爷等人伺候是绝对不能的。 这里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,竟被细致的分为了两个区域,一块是中式厨房,一块是西式厨房,都配套了相应的厨具。 而且厨具干净,但有使用痕迹,说明文泽安平时也会自己下厨。 他走向冰箱,从里面取出三个番茄和四个鸡蛋。 紧接着,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包挂面。 “没什么东西了,简单做点,” 他对着棠媃举了举手上的食材, “有忌口吗?” 棠媃迅速摇头,并且充分的给予情绪价值,给陪了一个甜美娇俏的笑靥: “我最喜欢番茄鸡蛋面了。” 这话是真的。 她是地道的江南口味,不爱吃酸,单拎出番茄来也是不爱的,可尤其喜欢番茄鸡蛋的汤汁,如果能加点糖提提鲜,就再好不过。 文泽安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收回,垂眸,拿出砧板开始切菜。 他刀功很好,一半番茄切丁,一半切成均匀的小块,棠媃就站在流理台旁看着他。 该说不愧是做医生的吗?就连切菜的动作都如此赏心悦目。 鸡蛋倒入碗中,打发时会传来筷子与瓷碗碰撞的清脆响声。灶台点火,油热滑蛋,还嫩生生时就盛起,再单独炒下番茄,切丁的压成浓稠汁水,切块的负责保存口感。 棠媃周身萦绕着酸甜鲜香,文泽安的侧脸在热腾腾的蒸汽中氤氲模糊,竟让她难得有些心安。 好像……又回到了幼时无忧无虑的时候。 愣神的几分钟,挂面已经在橙红色的汤汁里浮沉软化,文泽安熟练的调味、熄火、盛碗。 一气呵成。 他把其中一碗推到棠媃面前,附加一双木筷和汤勺,低声道: “吃吧。” 几粒青葱点缀在红黄相间的汤面之上,茄香糅着蛋香,随着热气丝丝缕缕的窜入她鼻间。 她有片刻的恍惚。 ———— 今天是超会的人夫文文! 谁和亘一样吃番茄炒蛋不爱番茄的吗?哈哈哈哈,但是番茄炒蛋真的很好吃!我喜欢加点糖提鲜~ 还有一更,大概零点~ 珠珠和收收都可以加更哦,就在简介上方,大家可以及时关注哒!所以今天也想要~【小心翼翼伸出爪爪】 梦见被他压在身下插入(二更|H)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不怎么熟的人相对嗦面。 或者说,只有棠媃一个人吃的稀里哗啦的。 文泽安吃相文雅,吃的很快但几乎听不见声响。而棠媃实在是饿急了,这碗面又极合口味,她一夹就是一大筷子,脸颊被撑的鼓鼓的如同贪心的仓鼠。 不过,很有食欲。 文泽安时不时会停下来看她,见她面颊被热意熏红,额际冒了一点薄汗,杏眸水润晶亮,格外的鲜活生动。 他的眼还是那般清寂,却偶尔会因她窥见一线柔和。 棠媃囫囵吃完大半碗,方才闹的鼓噪的肠胃总算平静下来,她这才从比脸大的面碗里抬起头,眨巴着眼觑对面之人。 太安静了,显得气氛很尴尬。 于是她咽下嘴里的食物,开始没话找话: “那个,说起来,你和秦思也是朋友?” 其实秦思一开始那位“姓文的朋友”,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文泽安身上的,还是后来详谈时,才得知文泽安和秦思熟识。 文泽安吃完最后一口,放下筷子: “我们以前是一起长大的,” 他拭去嘴边的痕迹,抬眸对上棠媃视线, “我,秦思和江昱。” 棠媃不觉惊讶。 她作为主角的第一视角,的确是不记得江昱说过三人之间的关系,怪不得文泽安是唯一能让江昱信任的朋友。 “那你为什么会同意帮我?” 棠媃百思不得其解, “你不怕江昱来找你吗?” 文泽安瞥她一眼: “我说过,未经病人允许,我不会出卖你的隐私,哪怕江昱问我。” 至于说到为什么帮助她的问题,他表示, “我只做问心无愧的事。” 这话坦诚的让棠媃不知如何接上。 文泽安向后一靠,倚在椅背上,轻叹一声: “我为你治疗过很多次……所以,你想逃,我完全可以理解。” “我能做的不多,真正要摆脱他,终究得靠你自己。” * 棠媃失眠了。 距离吃完那碗面已经过了两个小时,现在时钟指向了清晨的7:00,天色破晓,文泽安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。 她本打算,再睡一觉的。 遮阳帘隔绝了一切光线,房间内依旧浓黑的如同深夜。棠媃躺在柔软干燥的床铺中,却抱着枕头辗转反侧。 她在想文泽安,以及文泽安的那些话。 固然,他说的没错,旁人的力量最终无法为己所用,她一直是抱着先蛰伏、后报复的心态计划着,因为她太清楚现在自身的短板,对上江昱,无非是蚍蜉撼树。 可……她究竟要怎么做呢? 棠媃一把掀起被子,蒙住自己的脑袋,在这私密而安全的空间内,长叹了一口气。 罢了,万事开头难,先从稳定交上房租这个目标开始吧。 …… 要命。 棠媃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。 睡前想太多男人就会导致大脑活跃,于是她在迷糊中卷入了一个深而乱的梦。 梦中的场景就是那张熟悉的流理台,灶火的火苗正在燃烧,锅中的汤炖的咕嘟作响。 她趴在冰凉的台面上,腰向下低塌着,摇摇晃晃的像一叶扁舟,在波涛中随浪沉浮。 身后传来男人沉而哑的喘息,粗胀硬挺的性器挤入腿心,推开穴缝,在蠕动肉壁中肆意戳弄,肏的她淫水四溢,花心抽搐。 相比于江昱蛮横暴力的性爱,这梦中的体验反而刺激至极。 她从未如此“性”奋过,肉穴咕叽收缩,穴肉紧咬,腰间的酥麻自脊背蔓延,那是一种极深的痒,让她忍不住把臀高高翘起,放浪的呼唤着身后人快速猛烈的插入。 那硕根又热又硬,插进肉穴里烫的她双腿发颤,只觉得穴口都被撑的浑圆一圈,牢牢吸附在青筋横跳的柱身上,每一次摩擦都能感触到它的跳动。 意识涣散间,她又被人掐着腰转过来,抬了一条腿从正面肏弄进去,胀成紫红色的肉茎在她眼前被穴口吞没又出现,拉扯出几缕粘稠白浆,“噗嗤噗嗤”的响。 棠媃被撞的呻吟破碎,娇声哭啼,却又不是和江昱时纯然的痛苦,反而有种爽到难以承受的错觉,穴里的肉壁只一阵阵抽缩着,淫液沿着一侧腿边淌落,滴滴答答的溅在地上。 她意乱情迷的抬眸,去瞧身前腰肢耸动的男人。 ——却见到一张怎么也不敢想象的脸。 褪去斯文外皮的文泽安双唇微启,半阖的凤眸中盎然春意,他喘着气,嘴角那粒小痣竟随弧度微微翘着,又欲又色。 即便是在梦中,棠媃也猛猛倒吸了一口凉气。 她试图尖叫,但出口的竟只余嘤咛,就连思想想控制挣脱开的双手,都不由自主的环住他阔朗的臂膀。 她想说,不行,这个真的不行。 可脱口而出的却是: “……哈啊啊……求你……用力……” 她完了。 ———— 小尝一口,虽然是梦,但起码媃媃和你们都爽到了【斜眼笑】 诸位宝贝们,满意请投珠【双手接】 按摩(200珠加更|一更) 一梦惊醒,棠媃毫无缓冲的从床上弹坐了起来。 她双腿还死死夹着被子,膝盖轻阖着,仍在不停的颤抖。 腿心湿漉漉的一片,浸透了薄薄一层内裤,此刻还黏糊的贴在肉上,稍微一个动作都腻的难受,仿佛真实经历了一场激战。 她面无表情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。 她真该死啊。 人家现生为她铺前路,她梦中夸人唧唧大,还叫人家猛猛插。 禽兽! * 洗漱清理完已经是下午两点,棠媃萎靡不振的从房间内飘出来倒水喝,却正好和提个行李箱,在玄关处换鞋的文泽安撞了个正着。 棠媃瞬间心虚爆炸。 春梦男主角今天换了一身便装,他似乎很喜欢衬衫,今天是一件非常挑人的宝石蓝,浓艳的色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精神小伙。 可文泽安的衬衫版型挺括,恰到好处的宽松度,反而将他冷白的肌肤衬的欺霜赛雪,勾勒出宽肩蜂腰,隐隐透着肌肉起伏轮廓。 于是棠媃的思绪又跟着梦境飘远了。 嗯……如果昨晚是这套衣服…… 牲口!住脑! 她在原地猛猛甩头,看的文泽安疑惑挑眉,不禁开口问道: “头疼?” 棠媃回过神来,紧急否认: “没有,就是脖子有点僵,想舒缓舒缓。” 文泽安作为骨科医生的职业操守瞬间就阻止了他离开的脚步,他犹豫片刻,还是选择放下行李箱,脱下鞋子向棠媃走过来: “是不是颈椎问题?我看一下。” 棠媃吓得连连后退,疯狂摆手: “不是,真不是,可能昨晚睡觉落枕,你不用——” 拒绝的话来不及说完,文泽安已近前来,按住了她乱动的肩膀。 熟悉的柠檬薄荷迎面卷来,他修长的身影落下阴影,将她整个人都裹挟进属于他的气息圈。 “别动,放松。” 他低沉微冷的嗓音在棠媃耳侧响起,喷洒的热气拂过她的耳畔,激起颈间肌肤的一阵麻痒。 棠媃僵硬着不敢动,她屏住呼吸,双腿无意识的贴在一起,趾尖蜷缩。 文泽安温热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后颈,在颈椎的位置轻轻按压、触摸,像是在寻找病灶,他的动作很轻柔,因此让棠媃倍感煎熬,手臂处一层层的起了鸡皮疙瘩,又消清,再起。 她忍不住咬住了下唇,贴近他的侧脸不必去看,都知道一定是晕了漫天红霞。 “我真没事……” 她嗫嚅着,被他另一只手压住的半边身子已经酥麻,她需要非常用力才能保持清醒。 文泽安的确没有摸到什么明显的异样,他的视线挪移,落在她烧的赤红的耳根上,微微一怔。 旋即,他收回了手,轻咳一声: “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,如果有别的症状,比如头晕恶心之类的,记得去医院。” 棠媃如蒙大赦,立刻窜了两步跳到一边,用力点头: “好的好的,我会注意的。” 她搓了搓手臂,试图把他残留在身上的痒意驱散。 在这个过程中,她又瞥见了玄关的行李箱和文泽安的便装,不由多嘴问了一句: “你要出门吗?” 文泽安将视线从她的小动作上收回来,表情淡淡的应了一声: “有私事,去三天。” 他再次回到玄关,换鞋。 棠媃忙小步跟上,穿着全套棉质睡衣的她还顶着有些凌乱的长发,几绺不甚乖巧的发丝戳在她面颊的位置,被她胡乱扒拉了两下,就朝着另一个方向翘起。 配上那双晶莹清润的眸和色泽丰盈的唇,有种未施粉黛的纯净之美,甜丝丝的。 此时的她,已经和文泽安记忆里那衣容华贵却死气沉沉的美人相去甚远了。 他沉默一瞬,又开口道: “这里安保措施很严密,就算只有你一个人,也可以放心住。” 而且他很快就会回来。 当然,这句话他不会说出口。 棠媃眨眨眼,莫名有种被长辈叮嘱的语重心长感,哪怕面前的“长辈”比自己大不了几岁,还冷着一张俊逸姣美的脸蛋。 她想笑,但强行往下压住了,唯有弯月牙似的眉眼出卖了她: “我会的,谢谢哦,” 她习惯性的冲他挥挥手, “一路顺风~” 文泽安握着行李箱的手心紧了紧,他垂下眸,鸦青的睫羽颤动: “知道了。” —— 下一章,十点~ 有肉【狗头.jpg】 AV老师不如他(二更) 文泽安走后,棠媃一直到晚上才想起来他还没给自己发租房合同,联系方式自然也没加上。 她整理完新买的食物回到房间,拿出手机打开微信,对着列表上方唯一的好友头像犯了愁,忍不住用手胡乱的戳了两下,自言自语道: “也不加个微信留个电话,那有事怎么联系?真愁人……” 她无意识的摩挲着卡通小猫的头像,却忘了自己现在正在使用触屏敏感的智能机而非当初的老年机,因此它很快给出了应有的反应。 【我拍了拍“三花”】 棠媃:“!!!” 她吓的险些把手机丢出去,慌慌张张的在手里炒了一遍,这才赶紧点回屏幕打算撤回。 然而正上方却显示——【对方正在输入中】 就那么两秒,居然被发现了。 棠媃有种赶紧把对方拉黑的冲动,却因为这是文泽安的小号而强行忍住了,只得默默思索着如何与对方解释。 十几秒后,对面发来消息: 【三花】:怎么了? 没等棠媃想好怎么回答,对面又发来一句: 【三花】:租房合同晚点发你,我现在在车上不方便。 棠媃缓缓瞪圆了眼睛。 她不可置信的点开【三花】的头像反复钻研,没有个人简介,定位是C市,朋友圈三天可见,自然一条也无。 但无论怎么想,都不能把清冷淡然的文泽安和这个卡通猫猫头以及【三花】联系到一起,二者反差太大了。 她脑中不由浮现出头戴猫咪耳朵的文泽安,穿着宝石蓝的衬衣,半跪在地上冲她抛媚眼: 【喵~】 恶……好像也不恶心,如果是他的话,竟然觉得还不错? 如果衬衫能换成白大褂,里面真空的话—— “啪!” 棠媃又面无表情的给了自己一巴掌。 早晚有一天被这破脑子害死。 她定定神,深吸一口气,开始酝酿着回复: 【。】:文医生?(猫猫好奇.jpg) 【三花】:嗯。 这熟悉的语言风格,还真是他。 【。】:不好意思,这个好友没有备注,我不知道是你(鞠躬.jpg) 【三花】:我忘了,你自己备注一下。 棠媃噗嗤一声笑,不自觉的趴在了床上,翘着双腿回复: 【。】:好哒~(猫猫比心.gif)文医生还没到目的地吗? 【三花】:还有一个小时。 【。】:那你再坚持坚持(猫猫打气.jpg),路上注意安全~ 【三花】:嗯,早点休息,注意颈椎。 【。】:(乖巧点头.jpg) …… 结束了短暂的聊天,棠媃放下手机,莫名心情愉悦。 果然,是面冷心热的人呐。 她隔着屏幕戳了戳小猫头,嘟嘟囔囔: “好人没好报,遇上江昱这种傻叉发小。” * 所谓饱暖思淫欲,棠媃觉得自己一定是飘了。 现在有安全的住所,暂时不用担心疯狗江昱,睡的饱饱,又带回来食物美美的填了肚子。 刷了一小时短视频的棠媃有点无所事事。 她大学学的设计,也有一些同学的人脉,所以准备从明天开始在网上先接几个散单,赚点钱维持日常开销。 今天就是最后的放松日,这让她不免心痒。 想起昨晚的春梦,以及刚刚短视频里刷到的几位男菩萨,棠媃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在此刻达到了顶峰。 和江昱曾经的性爱当然不算愉快,不过棠媃在其他世界中也没来得及尝一尝爱情的酸甜苦辣,统子的力量只能维持她到三十岁左右,而且一般都是体弱多病。 最后的女兵士总算拥有了一副强健身体,却在不足二十时战死沙场。 细细算来,她唯一有过性冲动的时刻,就是作为普通女孩的那一世,【鉴赏】过几部有名的小片子。 还有昨晚。 那个春梦真切的仿佛身临其境,以至于她看见文泽安都觉得腿软,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旖旎遐思。 她认为这是欲望积攒太久得不到释放的表现,所以自己解决一次是非常有必要的,总比对着文泽安发情要好。 抱着这样的想法,她熟练的摸索到了外网。 在各位网络姐妹的推荐下,她寻找到一名覆面系的男老师,据说是胸大腰细,牛奶皮肤,一根名器看湿了无数寂寞少女(少妇)。 棠媃满怀期待的点开了他的作品,一分钟后,又面无表情的叉掉了。 不太行。 奶子不大腰倒挺粗,说好的八块腹肌简直是硬凹出来的,尺寸尚可但颜色发黑,用烂了,湿不了一点。 重点是,说好的牛奶皮肤呢? 还没文医生一只手白,而且胸也是……腰也是……唧唧也…… 不对,最后一个她没见过,只是梦到过。 棠媃一头栽进了柔软的枕中,呜咽着蛄蛹了两下。 她深刻的意识到,她出问题了。 她被文泽安的美色勾引了。 ———— 诶,没写到,不过没关系,明天应该能写到! 但是珠珠和收收的欠债我都还完了,明天我就不用加更啦,哈哈哈哈哈!(叉腰笑) 当着他的面潮喷了(H) 文泽安的租房合同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才发来,附有他可能还需要两天才能回家的消息。 彼时的棠媃才做好一个单子,工作时没来得及看手机,等回复时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。 得知他行程延长,棠媃既庆幸又有一点微不可见的失落。 庆幸的是一个人在家的确很方便,而且秦思还给她弄来一张据说绝不会被发现的新卡,她稿子的费用都可以打到这张卡上,相当于她能快乐的点外卖和网购了。 她终于摆脱了天天泡面自嗨锅的痛苦生活。 失落的是,这么久不见文泽安那张脸,别说,还真有几分想念。 她最近的性激素异常活跃,每晚都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,网上的作品一看就萎,可不看又觉得浑身发痒。 好不容易睡着了,也再没做那样的梦了。 棠媃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破了色戒的尼姑,清修多年毫无反应,一朝破戒,哪怕只是浅尝辄止,都有种食髓知味的空虚感。 偶尔,她还会冒出再梦一次的想法。 可惜大脑不听她使唤。 棠媃恹恹的回复了文泽安一个表情包,又把前三个月的房租给他打了过去,捏着手机长叹一口气。 算了,男人是毒,得戒。 她在床上滚了两圈,一股莫名的好奇心却又促使她把文泽安的头像点开,在明知没什么可看的情况下,翻了翻他的朋友圈。 结果竟有意外收获。 他竟然发朋友圈了! 日期还是今天中午,一段短视频,封面是他白皙修长的手掌,他的手标致的太有特色,棠媃是绝对不会认错的。 视频很短,十几秒,是以他蹲下的视角在抚摸一只圆滚滚的大橘,橘猫被养的油光水滑,一张毛绒绒的脸蛋看上去柔软又好rua,还会主动用头去蹭蹭文泽安的指尖。 可惜棠媃的关注点完全不在可爱的橘猫身上。 她放大了声音,背景里传来文泽安极轻极淡的笑声,他用手指轻轻的挠大橘的下巴颏,清棱的指骨在绒毛间滑动,手法熟练。 棠媃对着那只手咽口水。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抚摸动作,落在他的身上不知为何显的有些暧昧,她盯着他灵活又漂亮的指尖,一点点揉捻着猫咪敏感的耳尖,又顺着它的脊背轻抚下去。 仿佛无形之中也有一只手,将手指插入她的发丝,沿着她的敏感的后颈一路下滑,在肌肤上留下轻而痒的碰触。 棠媃闭上眼,咬住下唇。 视频里的文泽安温柔的唤着“小橘”,她的思绪却飘远,记起他走的那天,在自己肩膀和脖颈捏的几下。 舒不舒服忘记了,反正是挺酥的。 她弓起腰,像只猫儿似的的趴在床上,撅起圆臀,微凉的指尖忍不住探入双腿之间。 目光所及之处,是文泽安撸小猫的视频,她心虚的把手机贴在脸侧,手指去寻已经被浸的湿漉漉的内裤,从裤缝边缓缓挤了进去。 她只见过,从没自己试过,所以动作有几分生涩。 好在,她比任何人都熟悉自己的身体。 黏糊糊的淫水已经蹭满了手指,她试着去触碰两片肉嘟嘟的穴缝,用食指去按胀立硬挺的玉珠,想象着不是她自己,而是用文泽安的手。 他一定会很有耐心,就像抚摸猫儿一样,在肉珠上揉着捻着,或许轻轻的掐,任由她发出含糊的娇吟,缩着双腿夹住他。 棠媃越想越兴奋,原本犹豫不决的两根手指开始大胆的探入一缩一放的穴口。因为内裤紧绷碍事,她索性把它蜕下到膝盖的位置,白嫩嫩的臀正对着门口的方向,手指咕叽一下插入花穴,撑开稍显狭窄的肉壁。 “嗯……哈啊……” 仗着屋内无人,她发出诱人的吟音,手指在初始的生疏后很快变得熟练,在穴内来回戳弄抠挖,带起蜜液四溅,将她掌心沾的黏糊糊一片,甚至还会沿着指缝向下滴落。 “唔嗯……插我……快点……” 她紧绷小腹,双颊漫上情欲的潮红,清润明媚的杏眸此刻弥漫起浓浓水雾,湿润的如同她身下贪婪的小穴,娇艳欲滴。 手机的声音放的太大,她又太专注,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有密码锁滴答开启的动静。 快感如浪潮侵袭,棠媃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抓紧了床单,趴跪着岔开的双腿颤巍巍的摇晃,浑圆高翘的臀肉微微带着粉,如熟透的蜜桃,一手就能掐出甜汁来。 刺激的太过强烈,文泽安先前又说他还有两天回家,棠媃不由放纵了自己,开始在自己的房间内放浪呻吟。 故而,她最后的机会,几声由慢至急的敲门声,也没听到。 ——房门在她忘情时被一把拉开了。 文泽安原本凝重的神色,在看清房内发生的一切时,瞬间窒息般的凝固在了他的脸上。 棠媃今天穿的是睡裙。 她偏偏又趴跪着,睡裙的下摆很大,所以从文泽安的角度,不仅仅能看清她白嫩的手指在鲜红媚肉内抽插的淫乱画面,还可以将她未着内衣,随着身体摇晃的软绵乳房一览无余。 这场真实而令人血脉贲张的自慰现场,让文泽安一向冷静的脑袋都短了几秒钟的路。 就是犹豫的这片刻,棠媃不经意的侧过身,迷蒙混沌的双眼就那么正正好的对上了文泽安。 她的第一个反应: 想疯了,竟然都出现真人幻想了。 她的第二个反应: 等等。 好像,是真的。 屮艸艸艹艹!!! “呃……啊啊啊!” 惊吓到极点的瞬间,她的手指一个错位,就那么正正好好的戳在最为敏感的那一点上,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 她,潮喷了。 ———— 棠媃【撞墙】: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…… 文文:这回看清楚了…… 小小肉肉不知大家满不满意,点击投珠解锁文文的肉,吃多少就看你们投多少了(偷笑) 桃色风暴(300珠加更|一更) 抽搐的媚肉死死咬住手指,棠媃面前闪过刺眼的白光,在软倒在床榻上的瞬间,她不知道自己是快感多一些还是社死多一些。 文泽安就像终于被上了发条的机器,以最快的速度关上了门,手却僵在门把上久久不能回神。 他该说话吗? 想说他并非有意,而是因为原来延长的行程取消提前回家,到家后听见棠媃房中有异响才走过来。他其实敲了门的,但棠媃没听见,所以他才—— 想起刚刚所见的活色生香,文泽安只觉喉间干涩,颤着放下了手。 现在,好像说什么都很奇怪。 算了。 他转身回了房间。 * 棠媃把头埋进被子里,狠狠蹬了几脚。 浑身上下还残留着高潮后的余韵,双腿是软的,腿心是酸的,呼吸是滚烫的,大脑是宕机的。 她怎么能?!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!!! 想到手机里还在播放文泽安的视频,不知有没有被他注意到,棠媃就恨不得挖条地缝钻下去。 她发泄似的在被中无声尖叫。 …… 羞耻归羞耻,犯罪现场还是要处理。 棠媃蔫巴巴的把床单扯下来塞进洗衣机,好在她前两天去买了备用的四件套,都已经烘干迭好了,现在换一换也不麻烦。 处理完自己的事情,她在房间内纠结了半个小时,还是觉得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。 她小心翼翼的开门,文泽安的房门紧闭着,客厅里还放着他的行李,想必他也受到了十足的冲击,不知如何是好,所以选择和她一样鹌鹑了。 棠媃思忖片刻,还是把门口的行李提了过来,放在文泽安门前。 她踟蹰了许久,在原地做了无数次心里建设,才鼓起勇气,轻轻叩响了文泽安的房门。 “笃笃笃——” 清脆而克制的敲门声,让里间的人有一瞬间的停滞。 棠媃咬着唇在门前等待。 很快,沉稳的脚步声响起,门扉喀哒一下被人开启,露出文泽安略带风尘的面颊。 他显然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,下巴颏的位置冒了一些青色的胡茬,镜框遮不住散开的乌影,这两天应该没能好好休息。 甫一见面,两人都有些尴尬。 棠媃不敢直视他的双眼,只得死死盯着自己蜷缩的脚趾,轻声道: “那个,我看你行李还放在门口……” 文泽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窘迫,他顿了顿,从她手里接过了自己的行李,低声道: “……谢谢。” 棠媃看见他握住行李的手背,微绷的青筋与白皙修长的指尖,大脑在瞬息间回忆苏醒,一股热浪“轰”的涌上面颊,将耳根都染的通红。 她把手背在身后,别别扭扭的绞着裙摆: “之前,其实,我在上药呢。” 她找了一个十足蹩脚的借口,蹩脚到一听就是个借口。 可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们两人都需要一个台阶,所以棠媃作为始作俑者,觉得自己应该勇敢的迈出这一步。 文泽安:“……” 文泽安:“……嗯。”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,所以迟钝的应了下来。 气氛又在此刻变得沉默而窒息,文泽安瞥见棠媃几乎快要被拧烂的裙摆,抿了抿唇,垂眸开口: “你饿吗?” 她的借口蹩脚,他岔开话题的方式也很蹩脚。 但管他呢,好用就行。 * 之前棠媃因为吃了文泽安一碗面心中过意不去,所以在他回来前特意补充了一波新鲜食材。 于是这场香艳而特殊的意外,又发展成了两个人相对坐着嗦面。 只不过今天嗦的更简单,一碗清淡鲜美的青菜肉丝鸡蛋面,是文泽安能想到的最快的食物。 他们之间的情况实在不方便再做个三菜一汤。 吃完面后,先前的尴尬有所缓和,棠媃自告奋勇的洗碗刷锅,文泽安没有拒绝她,而是在告诉她洗洁精与海绵的位置后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 他坐在床沿,浑身放松下来。 继而就是悠长而无奈的一声叹息。 连轴转的疲惫没有击溃他,回家却被轻轻松松的打乱了步调,他看出了棠媃刻意的化解,但脑中的画面并不是能被随意擦除的。 他从刚才到现在看见她的每一眼,都会想起她趴跪在床上,对他摇晃赤裸圆臀的浪荡模样。 还有,她的手机在播放自己发的视频,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日常撸猫视频。 他全看见了。 文泽安垂首,凝着手机屏幕半晌,拿过来打开朋友圈。 小视频下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点赞,是棠媃的,有且仅有她一人,还是三分钟前点的。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。 斜飞的凤眸微微低垂,手机的亮光映照在乌黑如墨瞳孔上,却无法照亮那一潭深渊。 “笃笃——” 门又被敲响了。 文泽安息屏,起身去把门打开。 门外依然站着棠媃,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,上面是切好的一些水果。 对上文泽安询问的眼神,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: “我厨艺不好,但是刀工还行,给你送点水果。” 她散着发,身上是沐浴后的甜香,那条睡裙没有换,露出两截雪白柔嫩的小腿。 她还是没穿内衣,文泽安想。 因为从他的身高和角度,一低头,恰好能窥见那片领子中间的空隙,正被一对形状挺翘,饱满丰润的雪乳稍稍撑起,入目就是深深一条沟壑。 他眼睫轻落,掩去一场酝酿中的风暴。 ———— 今天还有加更哦~ 下章,有一些非常刺激好康的东西,千万别错过【邪笑.jpg】 色诱视频已上传(H|二更) 文泽安接过托盘,并客气的道谢。 眼见着他收下了,棠媃微松了一口气,认为今天这个坎,算是过了一大半了。 接下来的事,就交给时间。 反正她早晚会离开的,以后两人再无交集,慢慢的也就淡了。 思及此,棠媃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明快起来,笑眯眯道: “那我不打扰你了,早点休息。” 睡一觉吧,睡醒了就忘了。 她冲文泽安挥挥手,脚步轻松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。 * 文泽安关上门,把水果放在了台面上。 她的刀工的确不错,将梨和蜜瓜切成了厚薄均匀的小瓣,甚至还颇有心思的摆了盘,瞧上去香甜可口。 他用消毒纸巾拭了拭手,捏起一片蜜瓜,含入口中。 浓郁的清甜瞬间充斥了口腔,让他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,舌尖舔舐过手指上残余的汁液。 洗个澡吧。 他心道。 …… 热气氤氲的浴室,洗手台前的镜子也熏的模糊一片,只能隐约窥见晃动的人影。 “哗啦”一声,文泽安从浴缸里起身,温热的水珠沿着他强健的身体四散滴落,自紧绷宽阔的肩背,掠过胸腹间轮廓分明的肌肉起伏,再蜿蜒进腿间的一片深痕中。 他双手抚上黑发,将浓密发丝拨在额后,露出湿漉漉的光洁面庞。 众所周知,作为一个骨科医生,体力非常重要。 所以文泽安的休假和空余时间都会保持健身运动,加上原本就不俗的天赋基因,让他拥有了一具非常完美的男性肉体。 谁也不知道白大褂下的他是怎样的,是如外表那样斯文温雅,还是隐匿着一头狂猛的凶兽。 文泽安擦去镜上的薄雾,摘下眼镜的男人显出几分危险的佞气,斜飞的眸锋锐而狂妄,没了几缕遮挡的碎发,他漫不经心的一睇,让人平白生出几分心惊。 浓艳太过,是一幅看似清山秀水,实则重工细描的油彩。 文泽安眸色渐深,从洗手台边上拿起手机,打开录像模式。 他以由上自下的视角,对准了下体的位置。 这个角度,恰好能拍进腹部刻塑般的肌肉和两条分明的人鱼线,冷青调的白肤加剧了视觉的冲击,让那些水珠和绽起的青筋都能被拍的一清二楚。 他轻啧了一声,带着点慵懒和随意,用棠媃眼馋不已的、那只指骨分明的右手,缓缓的握住了胯间的巨物。 相比于手,这凶悍露头的性器实在是狰狞了一些,虽也有着和肌肤一样细腻润泽的粉色,却青筋虬结,硬硕粗长,只轻轻的撸动两下,鹅卵大小的龟头就充起一片红,胀鼓鼓的撑起表皮。 等性器昂扬起立,在空气中颤巍巍的翘着,才发现这尺寸几乎充满了大半个屏幕,还要戳出镜头外一小截,张牙舞爪的显摆着自己的存在。 文泽安低喘一声,半眯起眸,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棠媃摆腰晃臀的画面,她的穴肉粉嫩,两片媚肉夹的极紧,就连手指都快被淹没在一线穴缝中,咕啾咕啾的往外挤出淫汁。 他快速而有力的用手上下套弄,赤红的肉眼渗出清而粘的体液,腹部的肌肉因快感而微微绷起,未来得及干透的水珠就滴进那些沟壑凹槽间,仿佛涂抹上一层诱人光泽。 男人低沉微哑的呻吟回荡在浴室密闭的空间内,回音加强了这音调的磁性,让其被手机清清楚楚的录了进去。 视频中,因为放大而无法塞入整根性器的画面开始抖动,文泽安窄健的腰肢正在前后摇摆,在自己的掌心来回抽插撞击,发出黏腻的水声。 而镜头转了转,正好隔着一段距离对准了那个正面,每一下都像是险险撞在镜头上,甚至连青筋的纹路走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。 虽然没有脸,但无论是这富有冲击感的画面,还是画面背景音里喘息的性感男音,都让这段不过几分钟的视频变得秽乱而淫靡,见之难忘。 文泽安点到为止,觉得内容足够了,就停止了录像,一边轻缓揉弄胀大紫红的肉茎,一边滑动视频,在他的共享空间上点击了传送。 这是他私人的云端,只有他自己的账号才能看到内容。 而恰好,他在里面设置了两个可见的微信账号。 【三花】和【。】,他的大号和小号。 礼尚往来,不是吗? 他看着镜中被欲色浸染的自己,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喘。 * 【滴滴——】 【您有新的视频上传云端,请及时保存】 棠媃的手机屏幕轻闪了两下,一条最新的讯息横亘在所有消息的上方,一眼就能看到。 正在修改设计稿的棠媃却只来得及匆忙的瞥一眼手机,没有打开。 算了,改完再看。 这么晚了谁发消息过来? ———— 不如让他摇尾乞怜 一如设计深似海,从此早睡不再见。 棠媃最终也没能看上那条突然发来的讯息。 她修改到了凌晨,在终于完成要求后已经筋疲力尽,几乎是闭着眼睛摸索到了床铺,然后沉沉的一秒入睡。 …… 这一觉到了第二天中午,棠媃又被信息的提示音吵醒。 她迷迷糊糊的点开手机,朦胧的屏幕中出现了不少应用软件的广告,其中还夹杂着昨晚那条云端提示,已经淹没在信息的海洋中了。 棠媃完全没发现,懒洋洋打了个哈欠,点了个一键清理。 最后留下的只有微信的好友添加。 由于刚醒,双眼还无法适应手机屏幕的亮光,她就眯着一只眼,点开验证消息查看。 (【思江念昱】请求添加您为好友) 【备注:我是秦思,加,速度】 棠媃一阵无语。 什么破名字,她还以为疯狗已经追杀到她梦里来了。 她撇撇嘴,点击添加。 秦思不知道是不是一直等在手机的另一头,几乎是棠媃通过好友的一瞬间,她的页面就飞快出现【对方正在输入中……】 然后就是啪啪啪的一顿消息轰炸—— 【思江念昱】:你是猪吗睡这么久,急死我了(发怒发怒发怒.jpg) 【。】:报意思啊,牛马不比资本,要熬夜的(微笑微笑微笑.jpg) 【思江念昱】:我都说了我给你打钱,你装什么清高? 【。】:予唯不食嗟来之食,以至于斯也(呵呵.jpg) 【思江念昱】:懒得跟你废话,我问你,江昱哥哥有没有来找你? 【。】:有啊,在梦里,被我剁成叁千块,鸡鸡喂了狗算吗?(疑惑.jpg) 【思江念昱】:你……算了,你赶紧起床收拾,我来接你,我们见一面。 【。】:包饭吗?(猫猫期待.jpg) 【思江念昱】:……我带你去餐厅。 【。】:好嘞!公主请等我!(飞奔.jpg) 【思江念昱】:…… …… 秦思放下手机,有些别扭的撇嘴。 怎么越来越神金了。 * 秦思不愧是女配小公举,说包饭就把棠媃带到了一家私人预约制餐厅,完全不管她点了几个菜。 不过唯一的坏处,就是太心急。 棠媃才啃了两口餐前面包,就被她急迫的追问: “你这几天真没有去见江昱哥哥?!你发誓你没有骗我!” 棠媃翻了个白眼: “跟你说了我在工作,我这几天除了楼下商场根本没出去过,而且我躲他都来不及,怎么会去见他?” 她又不是嫌命长。 秦思咬紧了牙,妆容精致的脸上竟也能清晰的看出神色青白,她惊疑不定的望了望棠媃,又从包里掏出手机,点开一张照片出来。 “如果不是你,那这是谁?” 她的口气算不上质问,但着实不客气,好在棠媃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气,就自然的把手机接过来查看。 照片的背景是江昱的公寓楼下,只拍到了男人高大的背影,他一身妥帖合身的西装,左手搂在身边女子纤细盈盈的腰间,姿态亲昵。 那女孩穿着素白的连衣裙,柔顺的墨色长发披在身后,两条小腿白皙纤长,乍一看,确实和当初的棠媃很相似。 可…… 棠媃低头,看了看自己身上简单的卫衣运动裤,一言难尽: “你真觉得她和我像吗?” 她可是一条裙子都没了。 秦思的面色也有些异样,她从棠媃手里接回手机,不甘心的嘟囔: “谁知道你会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……” 棠媃只想叹气。 她放下手里的面包,看向眼前为情所困的女孩,语重心长道: “其实你应该知道,我当初不过是江昱的一个玩物,即便没有我,也会有无数个和我一样的女孩。他想要的东西,什么时候没有得到过?” 秦思攥紧了手机,委屈的双眸泛红: “你以为这些我不懂吗?可我又能怎么办?明明,明明我才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,他却从来都不看我一眼,我比你们究竟差在哪里?!” 她几乎要拍桌而起,还是棠媃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按住。 她安抚的拍拍秦思的手背,明明比她小,却以一种姐姐似的温柔态度道: “别急,我觉得你很优秀,你没有任何问题。” “问题在江昱身上。” 秦思作为江昱的死忠粉,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自然就是为江昱辩驳: “胡说什么,江昱哥哥很好!” 棠媃:好个鸡毛,腿短脾气差,活也不咋地。 但当着秦思的面,她自然不会说的这么直白。 她有别的想法。 “他好归好,可就是因为太优秀了,所以他的身边永远不会缺少爱慕者,不是吗?” 棠媃忍着恶心道, “如果你想要他心里只有你,那光靠处理他身边的女人是远远不够的,毕竟,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你的面前。” 她指了指自己。 秦思这会儿冷静了一些,听她循循善诱,不自觉就顺着她的思路往下走: 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 她拧着眉,难得的有些无措,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最后的浮木。 上钩了。 棠媃意味深长的一笑,握住她的手,以一种轻缓而诱哄的语气,低低道: “当然是像他对我一样,摧毁他。” “天之骄子跌落神坛,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,他又怎能维持从前的骄傲?” “难道,你不想看一直高高在上的江昱跪倒在你脚下,对你摇尾乞怜的模样吗?” 秦思一时怔然。 她看着棠媃,陌生的仿佛第一次认识她。 可与此同时,她严丝合缝的固有思维中,又被一只小爪偷偷的撬起了一点缝隙。 棠媃打开了属于秦思的,潘多拉的魔盒。 ———— 骚骚的,很闹心(二更) 扔下深水炸弹后,棠媃就开始大快朵颐。 被炸的秦思反而陷入了某种挣扎的思绪中,握着手机时而蹙眉时而咬牙,看得出来她此刻非常为难。 于是棠媃吃完没两分钟,秦思就将她提溜了回去,一路飙着车,风驰电掣的把她送回了江山画廊,把人往楼下一丢,油门一轰就不见了踪影。 棠媃吃了一口尾气,心情却很不错。 江昱啊江昱,你的劫,来了。 * 回到家中已是下午,棠媃凌晨交了稿,闲来无事又腹中饱胀,索性拿了清洁工具开始勤勤恳恳的大扫除。 文泽安告诉过她这里每周都会有清洁人员过来打扫,所以棠媃所谓的勤劳也就做了个面子工程,意思意思擦了擦茶几,又把自己的房间收拾立整就结束了。 最终她的消食大业还是落在了刷剧和游戏上,讲究的就是一个劳逸结合。 时间在消遣中流逝飞快,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夜晚,文泽安今天夜班,晚上还是只有棠媃一人。 不过这次,她可不敢再“为所欲为”了。 她决定调整一下自己的作息,放松到了晚上十点就准时洗漱睡觉,临睡前,她想起早上被广告挤满的手机屏幕,顺手把几个应用软件的推送屏蔽了。 妥。 …… 棠媃半梦半醒的翻了个身,用被子把自己裹紧。 房门外传来轻轻的“喀哒”声,似是有人打开了密码锁进门,又脚步轻轻的来到了过道。 应该是文泽安下班了。 棠媃昏昏沉沉的想。 事实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,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门开合的响动间,她无意识的揉了揉脸,把半个头埋进了软绵绵的薄被。 昨晚睡得太早,所以清晨就依稀维持着一线意识,棠媃不知自己迷糊了多久,总之有意识的再次听到声音,是她放在枕边的手机。 【滴滴——】 【滴滴滴——】 提示音接二连叁的响起,扰的棠媃再难入睡,她皱着脸侧过身去,把手机屏幕划开。 明明她昨晚把推送都屏蔽了的。 屏幕亮起,几条信息赫然在页面上滑动: 【您有新的视频上传云端,请及时保存】 【您有新的视频上传云端,请及时保存】 【您有……】 十几分钟内出现了叁四条,也不知是哪来的云端。 棠媃抱怨着点了进去。 微信的页面很快跳转到新的网址,棠媃眯瞪着眼睛,凑在屏幕前查看。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熟悉的撸猫视频。 说熟悉也不尽然,其实是因为她认出来文泽安的手,不过猫已经不是他朋友圈的那只大橘了,而是一只奶白的异瞳狮子猫。 “这是什么,文医生的网盘吗?” 棠媃喃喃自语道。 她眨巴着眼往下滑,连着两叁个,都是文泽安在不同区域的拍猫视频,镜头里大多会出现他的衣袖,是白大褂样式,应该是在医院拍的。 “什么爱猫狂人……” 棠媃忍不住噗嗤一笑,来了点精神。 她想起文泽安那只卡通叁花的头像,又觉得他这样的行为有据可依。 棠媃感慨着,抱着刷萌宠短视频的心态,又滑下一个—— 她忽然双目圆瞠。 ……?! 嗯???!!! 她无声的张了张口,又张了张口,然后“啪”的一下,把手机倒扣在了床上。 “怦怦——” 心跳鼓噪的像要穿破胸口。 她她她她,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…… 棠媃猛地坐直了身子,视线落在手机的背部,整个人的灵魂都仿佛被震慑住了。 她艰涩的咽了一口唾沫,为难的咬住下唇。 是不是,看错了? 那可是文泽安的云端网盘,怎么可能…… 棠媃纠结的开始啃手指。 理智告诉她此刻已经侵犯了他人的隐私,她不该再继续看下去。可内心深处,属于人类的原始本性,又不断地在她耳边传来恶魔般的诱哄低语。 看吧,偷偷的,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。 说不定是看错了呢? 棠媃在床上难受的滚了两圈,最终无法抉择,只用被子把自己整个都包了起来,蚕蛹似的。 蠕动半晌,蚕蛹偷偷打开一条缝隙。 一只素白的小手从缝隙中做贼心虚的摸了出来,蹭到手机的位置,然后,一把抓了进去。 包裹良好的被窝蚕蛹里传来一点若有似无的、属于男人的喘息轻吟,间或夹杂着肉与肉摩擦时黏腻的水渍声。 蚕蛹疯狂的蛄蛹了两下,发出窒闷的声响,伴随着一道刻意压抑过的,低低的吸气。 …… 文泽安摘下眼镜,半倚在床头靠垫的位置,修长指尖滑动屏幕,在访客记录上稍作停顿。 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刷新出来的头像和用户名上—— 08:42: 【。】(被允许的访客)已浏览视频1内容。 08:44: 【。】(被允许的访客)已浏览视频2内容。 08:47: 【。】(被允许的访客)已浏览视频3内容。 08:50: 【。】(被允许的访客)正在浏览视频4*内容。 08:55: 【。】(被允许的访客)正在浏览视频4*内容。 09:05: 【。】(被允许的访客)正在浏览视频4*内容。 09:15…… 从八点五十分开始,记录就显示【。】一直在反复观看他上传的视频4*。 也是唯一一条不是猫的,前天才上传的视频。 文泽安轻勾唇角,退出云端网盘的页面,在【待上传】栏目里,把几个原本准备继续上传的撸猫视频一一叉掉。 他的目的,已经达成了。 ———— 看着他的视频夹腿(H|一更) 棠媃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暴露了痕迹,毕竟她并非云盘的主用户,不知道自己的浏览记录会被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。 此时此刻,她正蹲在被窝里看的欲罢不能。 相比于前几天许多姐妹推崇的【老师】,她深刻意识到极品尤物就在身边,这白皮,这肌肉,这……凶器,谁看了不说一句顶。 妙极,妙极。 尤其是想到文泽安平日里总是斯文冷淡的模样,戴着眼镜眸光清泠,情绪淡淡的起伏不多,似乎又为这视频揉上一层惹人心痒的刺激。 自慰的时候,他在想什么呢? 他又会是什么模样? 发丝凌乱,深浓欲色染红双眼,全裸在浴室的水雾中,喘息着、放肆着。 还有他唇角的那粒小痣,是棠媃觉得最性感的位置。 思绪飘远,耳边又不断传来靡靡之音,她前天才释放的欲望悠悠的从小腹燃起,初始并不明显,却一点点的在腿间发麻、发酥。 等察觉到时,熟悉的湿意早已将樱桃内裤浸润,触手就是一片丝滑稠腻。 棠媃在床上弓起身子,握着手机难耐的辗转反侧,几次欲关又止,意志力和性欲在脑中疯狂拉扯,难分胜负。 她忍不住把手机用力的捶进了被窝里,趴在床上,恨恨拍打着床面。 叁分钟后,她选择妥协。 从被窝里把枕头给拽了进去。 …… 软绵的枕头压在双腿之间,在这个只属于棠媃的私密空间内,她的呼吸都显得分外炽热。 她咬了咬唇,杏眸却亮晶晶的,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上的画面。 文泽安的腹肌是教科书级别的深刻,尤其是这个从上至下的角度,仿佛她正在他身前,伸手就能触碰到那些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。 蜿蜒的水珠滴落茂密毛发之间,白与黑的强烈反差如此具有冲击力,让粗硬硕大的性器传递出浓郁的视觉性荷尔蒙。 他在撸动,套弄,低沉磁哑的男音近在耳畔,棠媃忍不住夹紧了枕头,用小穴在边缘的接线处轻轻蹭动。 那里略微硬挺一些,正好能深嵌入两片肥嫩蚌肉的缝隙中,摩擦到因兴奋而变得凸立柔韧的玉珠。 “嗯啊……嗯……” 她不敢大声,可快感涌动,又情难自禁的发出呻吟,想到文泽安就在对面的房间里,她只能捂住嘴,眼尾泛起涟漪水色。 真是要命,和江昱在一起的时候,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也能如此难控,她饥渴的像是被下了春药,一直处在欲求不满的状态。 夹腿变成骑跨,她正对着手机里播放的视频,纤细的腰肢前后摇动,不受禁锢的双乳在睡裙中荡起肉浪,快感随着一次比一次强烈的摩擦冲击而至,可腿间深入,又总想被人填满。 如果是文泽安的话…… 棠媃的视线滞留在那根色泽紫红的性器上,以文泽安手掌的宽度都掌控的如此恰好,如果让她来的话,会怎么样? 这么大这么粗的,塞进小穴里,应该会胀的满满当当,一点空隙都无法留出吧? 她呜咽一声,腿间的湿粘已经透过内裤将枕头晕开了大片水渍,可仅仅看着视频,只会让她更想来一场梦中那样的实战。 撕破他冷淡的外壳,骑在他身上,然后用小穴吞下他的肉茎,看着他沉沦欲望,在她体内凶猛冲撞和肏弄。 啊…… 她倒在床上,欲望没有丝毫纾解,反而更上一层楼。 烦死了! 这个天杀的狐狸精!!! * 文泽从浴室洗漱完出来,下颏的青茬已经刮除干净。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,中午十二点,浅睡了叁个小时,精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。 云盘的记录显示棠媃一直看到了早上十点半,不过她至今还没有起床的意思,不知道是不是又睡了个回笼觉。 文泽安走到房间内设的更衣室里,对着全身镜换上了一套烟灰色的睡衣,V型领口,位置卡的刚好,能够露出脖颈和锁骨。 这套睡衣是半年前买的,材质很舒服,不过正因常穿所以洗的次数多,胸口的纽扣已经松动,时常会因为抬胳膊而豁开。 他原本打算丢了,现在却发现,有些旧衣服还是很有存在必要的。 若有似无的笑意自他眸中一闪而过。 该做午饭了。 ———— 被红酒濡湿的内裤(二更) rouw enwu7.co m 棠媃没有睡回笼觉,而是洗漱完后哀怨的躲在浴室里搓枕套。 她不敢拿出去用洗衣机,总觉得心虚。 但枕套拧干后不可避免的要晾晒,她想着文泽安下了夜班应该会好好补眠,蹑手蹑脚的轻轻打开了门,生怕吵醒他。 结果才踮着步走出过道,文泽安修长的背影就出现在她的眼前。 她险些没握住手里的枕头,瞠着眼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,嗅到的却是饭菜的香味。 文医生注意到身后的动静,侧目瞧过来,正好见到转身欲溜的棠媃。 他叫住她: “醒了?” 他用隔温手套端着砂锅出来,放在早已铺好餐垫的桌上,邀请她, “做多了,可以一起吃。” 棠媃揪着枕套,有些不敢看他,目光躲闪道: “这多不好意思……我一会儿随便吃点面包就行。” 刚用他的大尺度视频自慰过,她实在无法直视文泽安的双眼。 “吃不完也是浪费,”要看更多好书请到:fqh yzj.c om 他脱下手套,拉开一把椅子, “坐。” 棠媃不好再拒绝。 她只能迅速溜到阳台,把自己的枕套晒了,再扭扭捏捏的走回来,像个乖学生一样坐在文泽安为她拉开的位置上。 桌上已经摆了两菜一汤,葱炒花蛤和一碗水嫩翠绿的蒜蓉上海青,文泽安揭开砂锅的锅盖,浓郁的鸡汤夹杂着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。 棠媃“咕嘟”一下咽了口口水。 原本打算说不饿的借口在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前显得分外苍白。 文泽安又去厨房盛了两碗米饭,从桌前探手递给她。 他今天穿着睡衣,烟灰色的,料子近绸,丝滑且贴身。 即便睡衣的款型是宽松做大的,也会因为吸附皮肤而微微显出肌肉的起伏轮廓,他把米饭递过来时,胸口的一枚纽扣有些松了。 于是棠媃有幸在这短短的交接时间内窥见外泄的男色。 是精致锁骨下的胸肌痕迹,略绷着力,所以形状格外清晰,看上去饱满……很大……好揉的样子。 棠媃藏在桌下的手几乎要把大腿掐青了。 她双眸涣散,默念了无数遍色即是空,才把那该死的黄色废料从脑子里清除出去。 偏偏文泽安还在火上浇油。 他用汤勺盛了一碗鸡汤给她: “虫草花炖鸡,放了红枣。” 棠媃:“……” 她皮笑肉不笑的接过,心中一片惨淡。 补? 她已经快烧的发炎了。 …… 棠媃化怨念为食欲,恶狠狠的干了一顿饭。 饭后照旧是她主动要求洗碗,文泽安倒也没拒绝,只是告诉她自己晚上要晚点回来,不用反锁。 棠媃洗着碗好奇的问了一嘴: “今天也要值班吗?” 毕竟昨天才上完夜班,如果今天要继续,那确实有些煎熬了。 文泽安摇摇头,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眼镜: “今天休息,不过朋友要小聚。” 说到私人生活,棠媃就很有分寸感的不再提问了。 事实上,文泽安不在,她反而松了一口气。 在他身边,诱惑力实在太大,她怕自己哪一天真的把持不住失了控,岂不是恩将仇报? 所以她笑着让他玩的开心,转个身的功夫,就心情愉悦的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,就连刷完的水流声都变得格外悦耳。 戒色的第一天,希望就在眼前。 而兀自沉浸在轻松中的棠媃并未注意到,在她身后,察觉到她情绪变化的文泽安,正轻而缓的眯起一双斜挑的凤眸。 * 文泽安傍晚出发,临行前,他在衣柜前沉吟了十几秒,最终还是从底层拿出了一条新的内裤。 他把内裤用小袋装好,放进随身携带的男士包里。 聚会的地点就在C市某酒店的中餐厅,说是聚会,不过是几个朋友聊聊天吃吃饭,大多数人已有家庭,所以基本晚上八点前就会结束。 文泽安在聚会上浅酌了一杯红酒,这点分量对他来说连微醺都算不上。 但是他的身体对酒精比较敏感,所以即便喝的少,也很容易泛红,就是俗称的【上脸】。 送走几人后,时间才过八点零五分,文泽安没有选择代驾回家,而是先去酒店开了一个房间,又叫了客房服务,要了一瓶全新的红酒。 他在房间里待足一个小时,等红酒到了,就先进浴室洗漱。 换洗的内裤在这时派上了用处。 穿戴好原来的衣服出来,他饮尽一杯提前醒好的红酒,随即又倒出小半杯,走进了卫浴的淋浴间。 微红的凤眸潋滟生波,他垂眸,对准裤子大腿接近内侧的部位,将小半杯的红酒倾倒而下,正正好的维持着一个弄脏了,但不会过分邋遢的尺度。 而且,非常像意外导致的。 做完这一切,他才从淋浴间出来,望着镜中酒意熏染,颊生红晕的自己,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机,叫了代驾。 ———— 粉neinei哦 晚上十点二十分,棠媃已经洗漱完躺在了床上。 她照例挑选了一个合格的助眠视频,戴上耳机放下手机,掖好被角,双手平放,以一种十分安详的姿态准备入睡。 雨点滴答的声音格外温柔,她放空思绪,任由自己慢慢沉入虚无的空寂之中。 直到—— “砰……咚!” 一声巨响从客厅传来。 才有了两分睡意的棠媃从床上一个弹射起步,吓得耳机都掉在地上。 什么动静?! 她悚然一惊,下意识的往床头柜里一摸,抄起一根巨型加粗加硬的假牛子,握在手里当作防具。 这倒不是她自用的,她用不了那么大,而是上回拿来抽江昱后发现这东西很趁手,拿着又轻甩人又疼,抽不过还能塞人嘴里,说一句用过没洗,自带魔法攻击,同类可参考使用后的马桶搋子。 重点是,这玩意儿它不是武器,它不算故意伤人,那是正当防卫! 棠媃把牛子压在身后,靠近门边细细听了一会儿,客厅里再没传来声响。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缝。 文泽安说他晚点回来,于是客厅就留了灯,借助灯光的照明,客厅内的景象就一览无余。 棠媃也看清了夜半巨响的始作俑者。 ——文泽安。 她一阵默然,却实打实松了口气,扭头先把假牛子锁回了柜子,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,放轻脚步来到沙发侧边。 茶几前一片狼藉。 装饰用的花瓶被打在了地上,好在铺了地毯,只撒出一些水,花瓶没有碎。 而罪魁祸首文泽安则是半躺在沙发上,金丝眼镜掉在脸侧,腮上晕了酡红,一双眸紧阖着,时不时发出几声含糊的呓语。 靠近些,就嗅到一股浓郁的酒香。 臭倒是不臭。 棠媃轻叹了一口气,俯下身子拍了拍文泽安的肩膀: “文医生?文医生?你还好吗?” 文泽安睡的昏沉,并未回应。 棠媃只得蹲下来: “你还能动吗?喝了多少这是。” 文泽安照旧没有回音。 棠媃在军营时见过酒醉的兵士,说句实话,就算把他们拖出去卖了都不见得有反应。 她当然可以撒手不管,但想到文泽安对她的照顾,她也无法心安理得的让他就这么睡一夜。 搬进房间里对现在的棠媃而言是不可能的任务,不过尽量让他在沙发上睡的舒服些是可行的,她索性把他的腿抬起来,让他架在沙发的扶靠上。 他扑倒了花瓶,衬衫上也浸了大片的水,棠媃只得拿了新的毛巾给他擦拭,纠结着要不要帮他把衣服换了。 ……孤男寡女的,多暧昧啊。 可不换,会感冒吧? 如今已是秋夜,气温不如夏季潮热,带着湿衣服在客厅睡一晚,不感冒应该都算他免疫力战士。 棠媃犹豫片刻,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。 她在文泽安身边轻声道: “文医生,你衣服湿了,我现在进你的房间帮你拿衣服,不是侵犯你的隐私哦。” 文泽安呼吸沉重,唯有青睫颤了颤算作回应。 棠媃就当他默认了。 她快步走向文泽安的房间,恰好他白日里换下的睡衣还折迭整齐的放在床边,她拿的时候不忘顺手把毯子也抽了出来。 衣服和薄毯都仿佛浸润了他的味道,和之前嗅到的柠檬薄荷不同,是一种木质调的冷香,浅而淡,清傲如松。 棠媃没忍住多吸了两口,怪喜欢的。 等他醒来,她一定要问问他用的什么香薰。 把衣服薄毯放在一边,棠媃又坐回沙发上,彼时的文泽安换了个仰面朝天的睡姿,倒是省了她还要把他翻过来的步骤。 棠媃拿着毛巾,不管文泽安有没有意识: “文医生,我现在帮你换湿衣服,不是占便宜知道吗?” 她认真声明道。 文泽安仍酣眠香甜,半侧的轮廓在阴影下立体分明,微启的唇染着红,像是涂抹了润泽的口脂,完全不设防备的模样。 棠媃咽了咽唾沫,慢慢把手放在他胸口。 衬衫其实很好脱,只要解开纽扣再扯出来,比套头的方便许多。 可脱衬衫对她来说艰难的并不是动作,而是其中的诱惑。 不能给个痛快,还要一点一点的剥开,他的锁骨、皮肤、胸肌缓缓暴露在空气中,棠媃的眼睛也从半眯着到瞪的滚圆。 满脑子都是: 【好白的皮肤,细腻又紧致,一点都不粗糙。】 【怎么练的,这么大?】 【……原来胸肌不绷紧的时候这么软。】 【什么腹肌跟巧克力块一样,要命。】 直到解完纽扣,把衬衫向外拉开,棠媃才惊觉一股热血冲向了鼻尖,险些尖叫出声: 【淦,粉色的乳头?!】 【淡粉色?!】 她猛的转过头,一把拉住了衬衫,几次急促的深呼吸,才把躁动如雷的心跳安抚下来。 太冲击了,太刺激了。 她只在视频上和隔着衣物鉴赏过,还无法承受如此正面的距离。 指尖触着他滚烫的肌肤,文泽安衣襟大敞,春光大现,更显得棠媃像个趁虚而入的揩油小贼,在他毫无意识的时候行猥琐之事。 棠媃几乎想放弃这个香艳又磨人的任务了。 ———— 是粉色!粉色! 在她手中勃起(微H|二更) 但,脱都脱了…… 棠媃急中生智,艰难的转过头去,努力不看面前极致诱惑的男色,甩着毛巾迅速盖住了他的胸口。 遮挡后,她才长抒一口气。 比赶设计稿还累。 有了毛巾的帮助,接下来的动作就顺利了许多,把湿透的衬衫扯出来,再从正面让他把睡衣反穿进去,这样既起到了遮挡的左右,又兼具部分保暖功能。 虽说后背扣不上吧,可靠着沙发也不会冷,而且她还能帮他盖毯子。 就在棠媃以为万事大吉准备盖毯走人的时候,才安静了没多会儿的文泽安又开始作妖。 他极不舒服的蹙着眉,一只手垂落,有些无力的放在腰腹之下,时不时的做几个虚浮的动作。 棠媃见他难受,视线便顺着他的动作往下滑,却见他拉着黑色的西裤,胡乱的拉扯着。 凑近一点,才发现那股浓郁的酒味来源于此,且裤子显然湿的比衣服还严重,右腿至腿心已经紧紧贴附在皮肤上了。 不夸张的说,棠媃甚至能隔着两层布料看清他整条……完整的形状。 不过应该是没勃起的,因为勃起的她已经欣赏过了,还得再膨胀个一两倍左右。 棠媃太阳穴“突突”的跳。 她实在有些想把文泽安摇醒,再冲着他的耳朵咆哮一句: 【不要拿这些东西来考验干部!】 【干部禁受不住考验!】 然而喝醉的人哪能讲道理? 棠媃幽怨叁秒的时间,文泽安已经快把西裤扒拉开了,她丝毫不怀疑,如果自己不行动,下一秒就能和他的小兄弟来一个网友面基。 她一把摁住了他的手,嗓音干涩: “我来,我来帮你,你别乱动!” 文泽安依然没能听进去,固执的和棠媃争夺着自己西裤的剥离权。棠媃好几次差点没拉住,被他扯下一大半,露出小半截雪白而青筋微绽的下腹。 她拉不过他,不禁恶从胆边生,怒斥一句: “不许闹了!再折腾我就睡了你!” 文泽安瞬间就乖乖的不动了。 棠媃:“……” 她上前扒开他的眼皮,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意识清醒着。 没有反应。 她撇撇嘴,把撑着他眼皮的手拿开,起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。 接下来的步骤,她对自己不抱以信心,所以需要借助工具。 说起来,还是当初文泽安给她的灵感。 她取出了刚买来还没用的睡眠眼罩,回到客厅蹲坐在沙发边,反复确认位置后,给自己绑上。 “……事先声明,我蒙着眼呢,什么都没看,睡醒了不许怪我。” 她嘟嘟囔囔的凑过去,凭借西裤的湿润摸索到了位置,然后循着记忆,小心翼翼的用指尖去探索。 她生怕自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,所以极为谨慎,柔滑温凉的指尖时不时的刮擦过腰腹间裸露的肌肤,激起些许涩然的麻痒。 本该【醉酒】的文泽安睁开双眸,眼底清明一片。 他侧着脸,就那么盯着棠媃,绒密如扇的睫羽在眼尾垂落一片阴影。 棠媃“找”到了西裤的腰扣。 她捏着兰花指去解,因为一旦放下,就会碰触到文泽安的私密部位。 蒙上双眼后触觉和听觉就被无限放大,隔着被酒濡湿的布料,她依旧能感觉到热意蒸腾,文泽安的吐息沉重而均匀,呼吸间是馥郁的酒气,夹杂着几丝淡淡的冷香。 她心跳的有些乱,手上的动作自然打了颤,一个不慎,半只手掌就往下压,正正好好的摁在了半软不硬的沉眠腿间。 文泽安眉心一跳,腹部微抽,忍不住咬住下唇。 棠媃忙抬起手,腮边连着耳根都粉霞弥漫,心虚的喃喃道: “不小心的,不小心的,你可千万别醒。” 文泽安呼出一口气,手指发痒,想去揉她脸颊上的红。 他沉默不出声,棠媃自然以为没事,就用手捏着裤缝,将湿粘的两条裤子一起慢慢的往下褪。 她的动作实在很慢,因为紧张,双唇不自觉的抿着,那眼罩下的半张脸竟莫名的品出一股虔诚劲,看的文泽安不由自主的起了逗弄的心思。 他拢上眼眸,似不经意间去抓握她的手腕,在她惊讶着未来得及反应之时,把那细嫩素白的柔夷一把拉过,扣住五指按在了迅速充血的性器之上。 棠媃另一只手猛的揪紧了他裤子。 她喉间短促的发出一声惊呼,不过第一时间止住了,下一秒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,甚至顾不上手心残留的酒液。 被抓住的那只手始终不敢用力,即便如此,她也能清晰的感触到粗硕的棍状物体在掌心灼热发烫,带着点滑腻和浮凸,成长为她难以掌控的尺寸。 她听见耳边传来文泽安醉意朦胧的呢喃,嗓子带点慵哑,又含着鼻音,有种别样的性感: “唔……难受……” 淦! 这谁顶得住! 反正她顶不住了! ———— 怎么说,肉这不就来了吗?ξ( ?>??) 投珠留言解锁香香肉,阿亘出品,保证刺激,童叟无欺(??ω??) 摩擦穴缝 “这是你主动勾引的……可不是我占你便宜……” 棠媃的渣女言论听的文泽安挑起墨眉。 当然,事实的确如此。 不过很快的,他就没有心情去纠较真了。 因为棠媃正如她所说的那样,开始【动手】了。 她始终没有摘下眼罩,仿佛这样就能遮掩一些羞耻的部分,可她的身体又很诚实,那只柔腻的小手抓握着硕胀的肉茎,套弄时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感触。 就像是撞在一块温软的嫩肉里,有些淡淡的凉意,与炽热的性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 棠媃其实在好奇的丈量他的尺寸,她舔了舔唇,被黑暗笼罩的眼前却浮现起那个香艳至极的自慰视频。 在镜头里看上粗长而狰狞的性器,实际上……比视频里的还要有分量。 她预料的没错,她的手很难掌握,撸动时还有一小截是碰触不及的,属于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,但一点都不带骚臭,只有点他身上同源的香味和微不可闻的腥。 她的拇指按在圆鼓鼓的龟头上,那里是最为柔软的部分,戳弄的手感像有些坚硬的果冻,分泌着黏糊糊的糖水,弄得她满手湿漉。 文泽安的喘息愈发急促,这让棠媃有想要摘掉眼罩的冲动。 她非常想看看此刻的他是怎样的表情。 但她不敢。 她在触感和听觉的双重刺激下毫无悬念的湿了,那种被刻意压制下的空虚卷土重来,甚至比先前更为猛烈。 她无意识的抓紧手中滚烫的性器,心中正在天人交战。 底线已经从“只是摸一摸,也算报恩”慢慢的无限降低,开始往未知的深渊坠落。 比如……就算坐上去,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? 如果,再蹭一蹭呢? 棠媃试探着,手心从他腿间抚上了腰腹的肌肉,那些起伏的轮廓因她的触碰而紧绷,那是力量与肉体的完美融合,即便看不见,都能清晰的呈现在她眼前。 她咽了咽口水,双手继续向上攀爬。 带点颤意的手掌陷入了饱满的胸肌中,手感比她想象的还要舒服,是柔而韧的,乳尖会兴奋的凸立起来,不停的在她掌心摩擦。 嗯,棠媃见过,漂亮的淡粉色,让人想咬一口。 棠媃的吐息变得很沉,她咬了咬唇,半个身子退坐到沙发上,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一条腿,轻又慢的坐在文泽安舒展的大腿上。 她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诱人。 因为她认为身下躺着的是一个断片了的,只剩本能的醉鬼,而文泽安作为男人和医生,知道酒醉后的男性其实根本无法勃起,所以,这不过是一次为她而设的陷阱罢了。 她戴着眼罩,他就能肆无忌惮的看她。 看她的睡裙领口在肩膀半滑,露出白皙玉润的肌肤,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。 被咬红的唇赤如朱砂,间或露出一点雪白的贝齿,轻压在唇肉的褶皱上,陷入一点凹陷的痕迹。 他眸色幽暗,唇角似笑非笑的扬着,牵动那点小痣也勾起,将五官带来的冷意染上几分暧昧和靡丽。 棠媃想这么做很久了。 她抬起臀,带着点忐忑和难以言说的兴奋,双手撑着他的腰腹向前一滑,跨坐在他腿间。 从看到视频开始,她就觉得,文泽安的腰实在太适合把腿挂上去了,那腰部微微的凹陷处,还有被青筋和肌肉覆盖的小腹,与他斯文俊雅的外表对撞成极为强烈的冲击。 想象总能刺激大脑,带来前所未有的刺激。 她将蜜液湿粘的腿心对准了上翘着的昂扬性器,它几乎粗粗的占满了整条缝隙,稍微压下一点,就有弹跳似的跃动感。 又硬,又有力。 棠媃还是含蓄的,不敢做的太过分,于是隔着一层内裤在他跨间扭动,烫意通过棉质布料传递到紧缩的穴肉之间,她难耐的嘤咛一声,摇着细腰,几乎要用两片媚肉夹紧那紫红的硕物。 两人的体液融到一处,内裤的布料被揉的皱巴巴的,已经蜷缩成一条细线,嵌在粉嘟嘟的穴缝里,露出大半柔细的毛发。 文泽安的双眼蔓开深浓欲色。 蜷缩的双手握着拳,指节都攥的发白,要用尽全力才能压抑住汹涌而至的欲望,等待猎物一点点的靠近,再试探的咬住诱饵。 棠媃的动作也在他的忍耐中变得放肆。 鹅卵似的龟头狠蹭着凸立充血的玉珠,那里的刺激感最为强烈,因此棠媃分外着迷,分泌的春液淋淋漓漓的浇在肉茎上,黏滑摩擦时又搅成丝缕的稠液,成为花穴与肉茎碰撞滑动时最好的融合剂。 她忘情的抬起腰,向前面的几十次动作一样,想要继续。 只不过这一次,角度有些轻微的偏移。 ———— 按住她的腰一肏到底(H|二更) 这微小的差距,就导致了一个相当严重的后果。 被蜜液湿滑过度的性器直接划过了两片肥嫩的肉蚌,从那内裤的边缘里呲溜一下钻了进去,顺着穴缝的位置往里深了深,将大半个龟头都硬生生挤进了穴口,恰恰好卡在冠状沟的位置。 “啊嗯!”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棠媃不自觉发出一声短而急的娇吟,这填充感来的如此突然,她浑身一颤,立刻从沉浸的状态中清醒过来。 粗硬勃胀的肉茎实在进入的艰难,棠媃能明显感觉到穴肉被撑开到极限,如果不是润滑足够,恐怕这一下就能被捅的裂开。 即便如此,她的甬道仍在剧烈抽缩着,似乎是在努力排斥着侵入身体的肉龙,又像是在含吸舔吮,咬着它不放。 棠媃还有两分理智,没有被情欲冲昏头脑。 她深吸一口气,有意识的抬臀,想把【意外】小心的从体内抽出来。 然而她的动作就像是释放了关押猛兽的闸锁,不等发软的双腿支立,腰间就按上一双炽热修长的手掌,钳住她的髋骨和臀肉,将她的身体往下重重一压—— “别……啊……!” 嫩穴被肉茎狠而深的贯穿,甬道内的每一处褶皱都被撑开贴附,牢牢的吸裹着这狰狞闯入的性器,蠕动推挤着要将它排出。 棠媃被顶的失了声,眼前都有瞬间的昏暗。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身下人放肆的插弄,她眼馋的腰腹肌肉并不是摆设用的花架子,现在很好的彰显了主人的能力。 他躺在下方,明明是女上位,却臀骨猛抬,噗嗤噗嗤的撞插在她腿间,肏的穴肉红靡,淫液四溅,在交合处晕开稠黏的水渍。 “等等……不可以……求你……唔啊……” 她揪着他的衣服,口中想要阻止的话都被撞的支离破碎。 男人低沉的喘息从身下传来,棠媃蒙着眼,如缎发丝凌乱的在空中飞扬,滑落了大半个肩膀的领口露出半弧浑圆的形状,此刻乳浪颤颤,上下起伏的颠簸着。 不知是不是觉得沙发的空间太过狭小,这样的姿势不便发挥,棠媃意识混乱的下一秒,腰腹就被文泽安用一只手臂勾起,压迫感十足的男性躯体从后背覆压而下。 他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,迫使她半跪在沙发柔软的坐垫上,腰往下沉,圆臀高翘,将湿泞潮润的穴肉赤裸裸的展现在他面前。 棠媃能感觉到他用手掰开了臀瓣,拇指按在穴肉上轻轻往外拉扯,露出不停收缩的淫靡穴口。 她因羞耻而浑身泛红,柔白似酥的肌肤上晕染开大片蜜桃尖般的粉润,睡裙的下摆卷到腰际,露出一截纤细盈盈的腰肢,便愈发显得臀肉的形状丰腴肥美,一掐就能把手陷进去。 不等她哀求他别看,熟悉的粗硕性器复又从湿漉漉的穴口插入,棠媃的梦境成了现实,虽然不是在流理台,却实打实的被后入了。 嫩穴缩夹,性器在肉壁内横冲直撞,紧窄的腰腹顶在她腿间,每一次都是完整的整根深入,唯有两团沉甸甸的囊袋残留外在,随着他抽插的动作来回拍打穴肉,沾上搅成白沫的淫水。 “不行……撑坏了……嗯啊……” 她的手腕被一只手轻松箍住,身体没有着力点,唯有半伏在沙发上,另一只手从睡裙的下摆处探入,握住一团晃荡的奶乳揉捏抓弄,乳肉从他指缝中外溢出来,他便用指腹夹住凸硬的乳尖,轻轻掐捻。 胸口和下身的双重刺激使人目眩神迷,棠媃柳眉紧蹙,眼罩下的半张脸露出似愉悦又似痛苦的表情,她不自觉的启唇,喉间流淌出断续的淫声娇啼。 太爽了,爽的头皮发麻,浑身打颤。 上翘的肉茎一次次戳插在花心的软肉上,由于整个肉壁都被胀满,根本无需怎么探寻就刺激到了敏感点,每一次插入都带来无与伦比的欢愉,她的脚趾因强烈的快感而蜷缩,脑中昏昏沉沉的,眼尾溢出湿润水珠,沾湿了眼罩的布料。 身后的撞插忽然一停,文泽安伸出手,把她向前翻了过来。 他想看着她做。 如暴雨摧揉过的娇蕊,戴着眼罩的她有种破碎感十足的美,文泽安双眸微红,托起她的腰肢,又从正面插入紧致湿热的小穴。 每一寸都与他格外贴合,仿佛原本就该如此。 棠媃仰着头,双手抓着他撑在身侧的胳膊,指甲深掐入那些绷紧的肌肉之中。 文泽安抬起一只手,抚上她的眼罩,想要扯开。 正被快感浪潮冲击的棠媃忽然有了一线清明。 她在做什么? 她在和文泽安做爱?! 那可是文泽安啊! 江昱和秦思的发小文泽安,救治过她许多次的文泽安,好心收留她的文泽安! 她明天要怎么面对他? 对不起,你醉了,照顾你的时候一不小心兽性大发把你睡了……这样吗?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,也不敢猜现在的文泽安究竟是醒着还是醉着,但是这场因酒精而起的性爱,实在不该发生。 棠媃仅存不多的良心在此刻发挥了作用,她猛的侧过头,身体的应急反射开启,在他最不设防备的时候,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颈。 紧接着,右手寻找到他后颈的风池穴,以前世无数次的深度经验,对准两点一击而下—— “噗通”一下,男人沉重的躯体倒在她身上,腿间的性器依旧昂扬挺立,在她体内蓄势待发。 文泽安微张着唇,脸上还维持着一点不可置信的表情。 …… 棠媃扯下眼罩,露出一双水涟涟的杏眸,眼底残存着劫后余生的庆幸。 还好……她还记得怎么以无伤的方式把人弄晕。 她抖着双腿,从文泽安的身下狼狈的爬出,肉茎脱离穴口,发出“啵”一声的空气音。 她腿间蜿蜒下大片湿粘的淫水。 疯了,真的疯了。 她有些手忙脚乱的不敢面对,内心的罪恶感和无措感让她无法清醒思考,只能迅速从地上捡起滑落的毯子,颤抖着给文泽安盖上。 顺便阖上他微睁的、还未闭上的双眼。 “抱歉抱歉,我见色起意,我有罪,” 她心虚的冲着他拜了拜, “不过你也不吃亏,索性干脆一点,明天千万别记得,求求了!” 她呜咽一声,俯身捡起自己揉成烂布的内裤,踉踉跄跄的冲回了自己的房间。 而文泽安,大概是要保持这样的状态【休息】一晚上了。 ———— 再见疯狗(600珠加更|一更) 棠媃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。 由于心虚加愧疚,以及心底深处对于没能做完的惋惜,她几乎做了整晚混乱不清的梦,甚至中途还惊醒一次,趁着凌晨跑出去给文泽安掖毯子,顺便把他的脏衣服都丢进洗衣机洗了。 即便如此,她仍是在清晨6:30分早早的醒了。 醒了以后,她没有丝毫睡意,而是犹疑着又起了床。 房间外静悄悄的,过了一晚上,不知道文泽安清醒了没有。他在那种状态入睡,想必身体不会好受。 棠媃忽略不了内心的谴责,偷偷将门打开一条缝,探头向外看去。 客厅里依旧昏暗,破晓的曦光朦朦胧胧透过缝隙扫进来,原本该在沙发边缘窥见的文泽安的双脚,却不见了踪影。 棠媃一怔,下意识的迈了几步,走出房间,来到沙发前。 文泽安不见了。 沙发上只有被迭的整整齐齐的毛毯,地面也清理过了,茶几上凌乱的陈设回归了原位,干净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 棠媃不觉困惑的挠了挠头。 怎么回事,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梦境吗? 那未免太真实了吧。 …… “你在找我吗?” 正当她开始怀疑自己意识混乱的时候,身后突兀传来一声微哑的低沉男音,瞬间打破一室寂静。 棠媃心口一跳,条件反射的回头去看—— 文泽安站在房门口,身上是昨晚披盖的睡衣,他似乎刚冲洗过,手中还捏着一块毛巾,擦拭着不断滴水的发梢末端。 他没有戴眼镜,眉眼间一点淡淡的倦色,眸底恢复了往日的清寂,如秋江寒月,不见昨夜放浪。 自觉做错事的棠媃讪笑: “嗯……想看看你怎么样了,你还好吗?” 她试探的问他, “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?” 文泽安闻言垂眸,拧了拧眉心,低声道: “喝多了,现在还有些头疼,昨晚是不是麻烦你了?” 棠媃听见自己悬着的心“扑通”一下落回了实处。 她长舒了一口气,才那么几秒的功夫,后背就要热的冒出汗来。 “没有没有,我就是帮你换了下衣服,” 她有意为自己解释, “你昨晚摔倒了,而且裤子和衣服上都是水和酒,我怕你生病,就自作主张帮你换了。” 说到这里,她又想到什么,连忙举手发誓, “你放心,我是蒙着眼睛换的,绝对没有乱看!” 这点她问心无愧,不管后面怎么样……反正她的确是蒙着眼的没错。 文泽安沉沉的睇了她一眼,瞳仁深幽,叫人无法分辨他的情绪。 棠媃被这一眼瞧的有些不安。 不过片刻,他就收回视线,轻应了一声: “我看见洗衣机的衣服了,谢谢。” 棠媃愈发心虚,连连摆手: “没事,没事,你也很照顾我,应该的。” 明明昨晚才做了最亲密的事,此刻的两人却疏离的仿佛陌生人。文泽安把头发擦的半干,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。 “我今天有门诊,你再休息一会儿吧。” 他对棠媃道, “前两天秦思问我要了你的微信,虽然她绝对不会帮江昱找到你……但是这几天你尽量避免外出,就算是她叫你也要注意周边环境。” 他顿了顿,迟疑道, “江昱,还在找你。” 棠媃一懵。 * 文泽说完的第叁天,秦思就找上了门。 说是找上门也不尽然,她给棠媃打了电话,让她出来和她去一个地方。 已经被文泽安警告过的棠媃自然不肯,她现在格外珍惜自己的小命,不想有一丝一毫可能被发现的机会。 哪料到电话那头的秦思道: “我又不傻!江昱哥哥昨天去A市出差了,还带了那个长的像你的小贱人,你出来,我有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不会被他发现,你上次说的事,我想和你深入谈谈。” 棠媃直翻白眼: “你不会电话里和我说吗?非要见面?” 秦思暴躁道: “电话里说不清楚,你别管,二十分钟后我来接你!” 说完就挂断了通讯。 棠媃长叹一声,极不情愿的去房间里换衣服。 她不愿出门,但秦思这条线短时间内必须牢牢抓住,而且如果秦思真的对自己的提议感兴趣,那么这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。 她站在衣柜前,拿出了自己最厚实最牢固的卫衣牛仔裤,又把【致命凶器】——假牛子,塞进了自己的裤腿里。 万事要做两手准备,这样对上江昱也有点胜算。 …… 半个小时后,压低帽子和口罩,全副武装的棠媃坐在秦思对面,看着周围的环境,听着耳边嘈杂的稚嫩嬉闹声,以及面前的儿童套餐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 半晌,她有气无力的吐出一句: “绝对安全的地方……肯德基啊?” 她好想扒开秦思的脑袋看看,她的大脑褶皱是不是和脸蛋一样光滑。 秦思却一脸“你不识货”的表情: “你懂什么?江昱哥哥对自己非常有要求,从来不会吃垃圾食品,更不会到这种地方来。” 说完,她还嫌弃的撇撇嘴。 棠媃冷笑: “什么叫这种地方,肯德基得罪你了?有本事你别吃!” 她瞪着秦思不停往嘴里塞薯条的动作。 秦思拿薯条的的手微微一滞,旋即又故作镇定的抽了回去,嘴里絮絮嘟囔着: “谁吃了……油不拉几的……” 边说,边用纸巾擦拭手上的油渍。 “行了,不说那些有的没的,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方法——” 两人低下头,在靠窗的位置交头接耳,浑然不觉双方的组合在肯德基内和其他人相比有多么格格不入。 而窗外,一辆通体漆黑的库里南内,江昱戴着墨镜,冷峻的半面侧颜隐匿在阴影之下,如蛰伏的兽,正藏在暗处的角落,等待猎物入饵,一击毙命。 新来的开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,憨憨一笑: “江总,车里带墨镜看不见外面嘞,太黑咯!” 江昱:“……” 江昱:“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。” ———— 对不起但是这章写的真的很欢乐! 大家放心哈,棠宝不是作死,我既然敢让棠宝出门就说明她有防身的能力,而且以棠宝的性格也不会一直躲着。 这篇整体基调是很轻松的,所有设定都是为了推动剧情发展,大家开开心心看就行啦~ 今晚还有加更,啵唧! 霸总江昱(二更) 和秦思聊了两个小时,成功完成了pua的棠媃坐着公主专车准备回江山画廊。 临到一公里外的位置,秦思的车经过一家花店,棠媃望着花店门口摆放的各色鲜花,忽然对她叫了句停。 “我买点东西回去,” 她对秦思道, “你先走吧,反正也没多远了。” 秦思刹了车,见她下车后往路边的花店走,忍不住摇头: “还有心思搞生活情趣。” 她没再看,油门一踩,跑车轰鸣而出。 其实棠媃并不是突然起了心思,而是她想到昨晚茶几上被文泽安打翻的花瓶,里面的鲜花也随之魂归垃圾桶了,不由可惜。 她抱着几分弥补昨晚打晕他行为的心思,蹲在花店门口挑拣了几支奶油向日葵和装饰用的白风铃,让店主包了起来。 店主是个温柔细心的姐姐,不仅附赠了几袋营养液,还详细告诉她怎样换水修剪才能保鲜持久。 棠媃和她道了谢,抱花笑着转身,准备走回去。 才出了店门,眼前忽然罩下一道阴影。 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。 棠媃微微一怔。 她仰首,午后的阳光十分刺眼,让她很难看清面前人的容貌,唯有一点模糊的轮廓。 男人掐灭了指间的烟,一股熟悉到骨子里的古龙水味冲入她的鼻间,夹杂着烟草呛人的熏意,浓烈又刺鼻。 江昱墨镜下的眼眸一片冷沉。 “玩够了吗?” 他沉声,嗓音低而哑, “现在是不是该算一算我们的账了?” 他的两个黑衣保镖双手交握,同戴墨镜,伫立在车边不远处的位置,引的人行道上的路人纷纷躲避,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。 棠媃:“……” 江昱预想之中,棠媃本该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并未出现,相反的,在好不容易看清身前何人之后,她原本带笑的弯弯杏眸一下阴沉起来。 晴转多云,多云转阴,阴转雷暴。 她冷笑一声: “秋天戴墨镜,大白天装黑道,你是不是有病?” “傻逼!” “还‘玩够了吗?’,怎么,商圈不够你玩的?你最近打算进军娱乐圈?” “算你爹的账,你个小脑控制大脑的蠢狗,你和我那叫【包养】,你给钱我服务,现在时间到了我不干了,你还来要求售后服务?我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,你那点钱还不够买我下半辈子,明白吗?” …… 一连串极具攻击力的词汇,听的江昱面色发青,就连后面的两个保镖都有点憋不住,嘴角扭曲,忍的十分辛苦。 “钱?” 江昱讥嘲一笑,语调里是被压抑到极致的愤怒, “所以呢?你要多少?” 棠媃呵呵: “钱不钱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,主要是不喜欢一些阳痿早泄男,装的很爽也是考验技巧的,我干不了,麻烦你找下一位。” 她转身欲走,临行前不忘补上一句, “对了,亲亲这边麻烦您找一下专业人士,她们非常有职业素养,绝对会让你摆脱疾病的困扰,重振男性雄风。” 此时此刻,如果用一种颜色来形容江昱的脸,那一定是纯然的黑。 他身上肉眼可见的阴沉与风雨欲来的狠意,熟悉他两辈子的棠媃又怎会感受不到? 可正是因为她太了解他了,才知道在这种时候,事情闹的越难看才越容易逃脱,而且在对江昱输出的那几分钟里,她已经第一时间摸到了自己口袋里的老年机,摸到了键盘上的紧急联系人按钮按下。 她出门时从来不带文泽安的手机,也十分庆幸自己心血来潮的买花,否则让江昱跟踪他查到文泽安那儿,怎么想都是一场灾难。 她不能害了他。 至于紧急联系人,那一定非秦思莫属。 谁都没有这张王牌好使。 以前她之所以能在江昱眼皮子底下一次又一次的和棠媃作对,就是因为前期的江昱还要考虑到秦家的势力,此时他未能完全掌控江家,江家也不是C市的一言堂。 既然委屈不了自己,就只好委屈棠媃了。 虽然后来江昱的确做到了把秦家击垮,可那已经是很久以后了,而且还是在秦思犯蠢上了他的美男计之时。 现在有她在,她已经把秦思的想法强行拐了个弯,逼着她在打败江昱的路上一去不回头。 看似稳如老狗的棠媃心中慌的一批,她知道电话肯定是接通的,她感觉到了震动,但秦思不知道开出去多远,赶回来要多快。 姑奶奶诶, 棠媃在心里默念, 速速救人,大不了以后她再也不阴阳她了! 她用江昱的牛子发誓,如有再犯,就让江昱受尽折磨,牛子溃烂而死! * “……艹!” 素来自诩高贵优雅的秦思小公主把手机丢在副驾驶上,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。 她一脚踩下刹车,在刺耳的摩擦声中,原地来了个180度的漂移。 一片尖锐的喇叭声夹杂着斥骂响起,她却管不了那么多,一路猛踩油门,任由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咆哮。 现在的她,担忧的并不是棠媃的安危。 而是—— 江昱骗她? 江昱怎么能骗她呢?! 他明明说了要去A市出差的! 一路风驰电掣中,秦思的脑海里不觉浮现起下午棠媃在她耳边的恶魔低语: “……江昱就是个天生贱种,越得不到的越喜欢,越不搭理他的他越爱,你上赶着巴巴的凑过去,他反而觉得你没意思。” “对他这样的人,就要用尽你的全力,踩低他、羞辱他、控制他,等他一无所有只有你的时候,他就永远都离不开你了。” 秦思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。 难道,真的是这样吗? 否则为什么棠媃都那么对待他了,他还是紧追着她不放,甚至找了个和她十分相似的替身呢? 她,是不是也该像棠媃一样对待江昱? ———— 给你骂爽了? 而这边,棠媃离开的方向也被江昱的保镖拦住了去路。 花店的店主姐姐正担忧的频频向她望来,手中拿着手机,似乎是想要报警。 棠媃安抚的冲她笑笑。 但凡换一个正常的世界,江昱都不会如此嚣张,可谁这是【书中世界】,他是天道的亲儿子,书中的主宰,就算是报警也没用。 她望着面前不苟言笑的健硕保镖,冷笑一声,回眸看向江昱: “怎么,给你骂爽了是吧?” 她做出一副挑衅的姿态, “行啊,你要是那么愿意犯贱,我满足你,钱到位,我能骂你叁天叁夜不带重样的,要试试吗?” 若是以往的江昱,听见她这番话,盛怒之下必会甩头离开,再用别的手段逼迫她就范。 但不知是不是上一次的【逃离】行为给了他学乖的机会,听到棠媃的话,他竟怒极反笑,反手从怀中抽出一张卡,甩到棠媃脚下: “没有限额,随你刷,不过钱货两讫,你今天也跑不了。” 他瞥一眼身边的保镖,两人看懂了他的意思,不紧不慢的向棠媃走来。 呈包抄之势,像是要把她裹挟住,强行带上车。 在近一米九,肌肉虬结的保镖面前,棠媃显得娇弱不堪。 她默默捏紧了手里的花束。 她曾面对过敌军数十人的包围,彼时的她一身武艺,天生神力自不用说,却也略通兵法,不是一味蛮横冲撞。 现在身上能用的防具不多,在大庭广众之下,把假牛子掏出来抽人的确是惊世骇俗了一些。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,命比名声重要。 大不了上一次社会新闻! 思及此,棠媃定了定心,脑中已浮现出至少叁种击败两人的路子和方法,而此类人的关节薄弱之处,她也相当了解。 她的手在花束的遮掩下,缓缓探向了大腿…… 电光火石的瞬间,一声极其刺耳的刹车声响起,火红的跑车险险压着护栏停下,秦思解开安全带,拿着包包气势凌人的下了车。 虽然为了开车,她把恨天高换了,此刻只穿了一双平底小白鞋,与往日的精妆美人不甚相似。 可在此时的棠媃心中,她和天女下凡也差不多了多少。 两人在混乱中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,秦思顺手抚了抚因为飙车而被风吹乱的大波浪,清了清嗓子: “干什么呢棠媃,我让你买点花,怎么磨叽这么久?” 江昱能跟到这里,证明他起码怀疑秦思和棠媃有一段时间了,再装不熟实在虚伪了一些,倒不如大大方方的。 棠媃闻弦歌而知雅意,迅速换上一副委屈嘴脸,瘪着嘴道: “这不是刚买完就被人拦住了,他们不让我走。” 她装可怜是专业的,方才还小嘴叭叭的指着江昱骂的狗血喷头,现在已是杏眸含泪,我见犹怜。 秦思被这样的她恶心的打了个哆嗦。 不过她还算绷的住,知道不能在江昱面前暴露太多,便拧眉道: “大概是一场误会,江昱哥哥不是这样的人。” 说着走向江昱,从善如流的挽住了江昱的胳膊, “对了,你不是说去A市了吗?怎么又回来了?” 有意把话题从棠媃身上岔开。 江昱却没那么好骗。 他跟了秦思不少日子,即便没能探听到她和棠媃在密谋什么,却也知道她们之间关系匪浅,绝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。 他嗤道: “我的行程,还需要向你报备吗?” 竟是丝毫不给秦思留面子。 棠媃听的皱了脸,下意识去看秦思,就见她笑靥微僵,嘴角的弧度有些维持不住。 江昱将自己的胳膊从秦思怀中抽了出来: “现在应该由我来问你,这段时间,你把我的……秘书,藏在了哪里?嗯?” 差点忘了,她还有个江昱秘书的名头,挂名。 为了方便以后带去办公室发展剧情,例如被同事背后蛐蛐以色侍人,心里崩溃无法接受,再寻求江昱的慰藉,遭到羞辱后做几次爱……之类的。 当然她溜得快,现在还远远不到那一步。 秦思哑然。 这事发生突然,她也没想到江昱会查到她身上,所以赶回来时只想着快点,完全没有时间编瞎话。 她忍不住把视线落在棠媃身上。 棠媃不像秦思,秦思是见了江昱就大脑宕机,完全进入恋爱脑狂热粉模式。但棠媃和她截然相反,江昱就是她的狂暴触发器,一旦他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,自动为她迭加攻击力和敏捷属性。 包括但不限于【口吐芬芳】【蛋蛋毁灭者】【一百八十个心眼子都在转】等多项技能。 所以她早已想好应对方式,把头一抬,不满道: “我现在在为秦小姐做设计工作,怎么了?你管天管地还管我赚钱了?” 秦思双眸一亮,立刻点头附和: “……嗯对,江昱哥哥你知道的,我爸前不久不是在H市拿了块地做度假村吗?现在快开业了,要弄些展板,刚好她来应聘,我觉得她的作品还有几分可取之处,就同意了。” 她不忘塑造自己聪慧能干的形象, “爸爸对这个项目很重视,所以外宣工作就交给我来处理,我也是想好好表现,这几天我们一直两头跑来着。” 两人一唱一喝,不管江昱心里如何猜测,起码表面上,没什么明显的破绽。 因为棠媃的确是做设计的,他非常清楚。 可他要是会因为这个原因善罢甘休,他就不是那个江昱了。 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,黑眸晦涩: “是吗?那不如明天,我们一起去度假村看看?我也非常好奇秦叔的新产业。” 秦思:“……” 棠媃:“……” ———— 混乱的五人修罗场(二更) 秦思带棠媃在市中心绕了两大圈,直到天将擦黑才回到江山画廊。 棠媃没有急着下车,秦思也没有急着走,两个人眉目紧锁的相对坐在车内,一人口中叼着一根……棒棒糖。 “都是你,现在怎么办?” 秦思愁的用牙在糖球上磕下一圈圈牙印来, “你非要买花干嘛,你明知道他找你。” 棠媃白她一眼: “休想把锅丢我头上,明明是你被盯梢了,要说这事,你责任比我大。” 秦思瞪她,棠媃就瞪回去,反正她眼睛比较圆,瞳仁又黑,瞪起来比秦思大。 两人默默互瞪了一会儿,又觉得对方幼稚至极,遂放弃扭头。 棠媃嘬了一口棒棒糖,打破沉默: “那个度假村,真开着吗?” 秦思趴在方向盘上有气无力: “真开着,而且真的快开业了,但是外宣都做好了,我怎么能送你和江昱哥哥单独相处?” 她说着,又直拿眼睛去剜棠媃。 棠媃做了一个戳瞎她双目的动作,吓的她瑟缩的晃了晃脖子。 “搞清楚,他说的是‘你们’,你也要去,再说你以为我愿意吗?” 她在电话里骂的还不够狠? 秦思显然也想到了这点,气势弱了一截。 其实,棠媃一开始来找她的时候,她真是不相信的,不过既然有这个机会,她不舍得放弃,才会选择帮她。 ……直到今天。 她终于意识到。 棠媃,来真的。 她是真的打心底里厌恶江昱。 “就算你不会,我怎么保证江昱哥哥不会?” 秦思说这话的时候直冒酸水, “你也看到了,今天如果不是我就在附近,你恐怕早就被绑上他的床了。” 棠媃面无表情的捂住她的嘴,嘘了一声: “请你不要说这种恶心的可能,谢谢。” 秦思甩开她,正色道: “我认真的,去了度假村,总有我顾不到的时候,你得自己想想办法。” “总之,你绝对不能让他得手,听到没?!” * 棠媃从楼下回来的时候,文泽安已经下班一段时间了。 室内灯光明亮,他倚在沙发上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那副熟悉的金丝边眼镜,双眸低垂,长睫落影,正在看书。 听到玄关的动静,他抬首,眼中漾开一点波澜微光。 “我以为你会和秦思在外面吃,” 文泽安合上书, “回来的这么早?” 一见到文泽安,棠媃因江昱而糟乱的心情就瞬间明朗不少。 不管怎么样,天塌下来都有文医生的脸蛋顶着。 不过身材其实也…… “我听说你们要去度假村?” 不等棠媃的思绪跳跃到某些少儿不宜的部分,文泽安就开口,打断了她脑中绮念。 她懊丧的搓了搓脸,叹气: “你听秦思说了?” 文泽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询问起之后的安排: “和江昱一起去,你……没关系吗?” 他似不经意间扫过她一眼,视线若有似无的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。 棠媃没有注意到他的试探: “不怎么行,不过,暂时没办法,” 她耸耸肩,摆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, “希望能尽快解决吧。” 好就好在秦思也在一起,她不至于孤身犯险,但摸不清江昱的打算,因而低暗我明,不好贸然行动。 文泽安低下头,若有所思。 棠媃此时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,故作轻松道: “看来有好几天不能打扰你啦,文医生。” 文泽安的指尖在书页的边缘缓缓滑过,片刻后抿了抿唇,面对她刻意摆出的笑脸,轻声道: “就把它当成一次旅行,玩的开心点。” 棠媃闻言,只苦涩的扯了扯嘴角。 但愿吧。 …… 次日,棠媃在秦思的夺命连环call下早早的打车来到了机场。 明明才早上九点,秦思小公主却顶着一张怨气冲天的晚娘脸,电话里催的急,见了面,却一反常态的双手抱胸,下颌轻扬,以她非常熟悉的攻击姿态出现在棠媃的视线里。 只不过,不是对她。 顺着秦思愤懑的目光往不远处瞧去,棠媃见到了就连去度假村都要西装革履的bking江昱,以及……一位非常眼熟的、身着杏色连衣裙的、清纯秀美的年轻女孩。 ——她棠媃的替身。 棠媃:……哦豁。 两女一男站在头等舱休息室里,竟无一人对舒适的沙发座产生欲望。 棠媃有,所以她拖着行李箱默默坐下了,晶莹水润的杏眸骨碌碌的在几人身上来回转动,十分幸灾乐祸。 秦思见她孤身一人来了,面露惊讶: “怎么你一个人?” 棠媃被问的莫名,下意识道: “什么意思,我还要和谁——” 话音未落,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,伴随着行李箱拖动与地面的摩擦声: “不好意思,来晚了,去医院交接了一下工作。” 棠媃一惊,循声望去,忍不住瞠大了双眼: “文医生?!” 她吓得从没捂热的座位上站了起来。 文泽安难得换了身棉麻质地的小v领衬衣,橄榄绿的颜色衬的他俊雅清逸,虽神色匆匆,却一下子攫住了棠媃的全部心神。 新皮肤! ……这男人真是该死的有魅力。 她默默念了一句色即是空。 此时此刻,叁女两男,五分天下。 秦思和新任【金丝雀】一眨不眨的盯着江昱,而江昱则目光幽深的望向棠媃,唯有棠媃和文泽安,是互相对视的。 这一趟H市之旅,想必将格外精彩。 ———— 来噜来噜!新地点解锁? 所以大家想先看哪个?海边?野外?还是车车上?阿亘全部满足你们!【拍胸脯】 生理期痛痛,想要珠珠熬汤补补身体【棠宝牌水汪汪大眼注视】 (最后说明一下部分简历内容已经取消啦,所以简介修改过了,应该变得更甜了) 你们很熟? 棠媃其实不是很理解江昱的想法。 她没记错的话,江家和秦家应该都是有私人飞机的,当时唯一打算坐飞机去H市的只有她自己,可不知怎么的,最后变成了五个人一起坐。 机票是秦思准备的,因此棠媃也荣获升舱,体验了一把资本主义的奢靡。 当然是要美滋滋的享受了。 毕竟头等舱一共就六个,每个人都有独立的空间,江昱的座位和她之间还隔着一个秦思,她可以完全不用看到江昱那张丑陋的嘴脸。 因为秦思和他的亲亲现任把他包围了,他无暇分身。 于是棠媃一边品尝美食饮品,时不时还能瞧瞧隔壁文医生秀色可餐的侧脸,或是眺望窗外的高空风景,实在是快活似神仙。 …… 下飞机后,秦家的车把她们接送到了度假村。 H市毗邻潍海,有得天独厚的旅游条件,秦家的度假村就建在潍海边缘,包下了一整片私人沙滩,甚至还在近海的位置安排了几十间带滑梯的水屋。 棠媃望着水屋下近似透明琉璃的海水,心中蠢蠢欲动。 她疯狂对秦思眨眼: 【让我住住让我住住让我住住!】 秦思瞪她: 【别吵!不然让你睡路边!】 话虽如此,却还是撒娇的挽上了前来见他们的秦父,俏声道: “爸爸,难得来度假,给我们几个安排下水屋吧,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没开放呢~” 秦父,一个看上去非常和蔼可亲的中年男子,五官与秦思肖似,就是圆滚滚的发福了不少,笑呵呵的时候非常像某斗地主游戏里的地主。 他拍了拍爱女的手: “阿昱和泽安过来,不用你说也会给你们安排的。” 他说着,视线落在江昱的女伴,以及文泽安身边的棠媃身上,眯了眯眼,爽朗笑道: “哟,泽安居然有女朋友了?叔叔还以为你要单身一辈子呢。” 此话一出,在场众人神情各异。 秦思是无措,文泽安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反应,棠媃是尴尬的粉了脸。 唯有江昱瞪着一双死鱼眼,目光如刀,刀刀剜在棠媃的背影上。 “爸爸,说什么呢!” 秦思连忙捂住自家老爹毫无遮拦的嘴, “棠媃是我朋友,做设计的,我让她来帮我出外宣图的。” 秦父拉下她的手: “诶,这有什么的,都是朋友,介绍介绍不就认识了,我看这小姑娘挺漂亮的,气质也好,和泽安很配嘛。” 秦思急得头发都要炸了,歉意的看了文泽安和棠媃一眼,推着秦父就往外走: “哎呀,别说了,在那乱点什么鸳鸯谱呢,快快快,忙你的去吧,水屋我会让陈经理带我们去的。” 秦思拉着秦父走了,度假村大堂里就只剩下了另外四人。 棠媃心有余悸的走到文泽安身边,和他说悄悄话: “那就是秦氏的董事长?可真是和秦思的性格完全不一样。” 文泽安侧过身来,微微低头才能听清,因此他们之间的距离就靠的有些近。 他身上传来那种熟悉的木质冷香,带一点点的薄荷味,将棠媃旅途的疲惫一扫而空。 “秦叔叔是个很温柔的人,脾气好,秦思是他唯一的女儿,他会偏宠一些。” 文泽安低声为她解释。 棠媃听着他在自己身侧,刻意压轻的嗓音带了点柔润的哑,丝滑的像是掺了牛乳的清茶。 她挠了挠耳根,觉得痒痒的。 “不过,秦思的性格应该像她妈妈,” 文泽安道, “越阿姨是个很有主见的企业家,秦氏大部分产业其实是由她在打理,秦叔叔更偏向于旅游和酒店管理,算是半个逍遥闲人。” 能干的妈,宠女的爸,富贵的家和娇养的她。 秦思这是什么天选团宠女主文设定,怎么最后因为江昱沦落至此? 棠媃不觉惋惜。 两人说话的时间,被忽视的彻彻底底的江昱终于忍受不了,甩开女伴挽着他的双手,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来。 甫一站定,就是挤入棠媃和文泽安之间,强行分开距离过分亲密的两人。 活像那个拆散恩爱夫妻的恶婆婆。 面对棠媃的怒视,他冷哼一声: “我怎么不知道,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?” 江昱的目光从棠媃转移到文泽安身上,狭长眼尾携来一丝藏匿极深的厉色: “泽安,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。” 棠媃:“……” 出现了出现了,让人头皮发麻的霸总台词,她的脚已经忍不住抠地板了! 文泽安蹙了蹙眉,不是很赞同他的说法: “阿昱,你知道吗?首先,一个人,不能被当作物品对待,她不是任何人的‘东西’,她是她自己。” “其次,棠小姐是我的患者,她当初受了非常严重的伤,至于是谁造成的,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。” 冷静而平淡的嗓音,简简单单两句叙述,就让方才还咄咄逼人的江昱哑了火。 他攥紧双拳,面色阴沉。 一边的棠媃伸出一只手,偷偷举过江昱挡住她身形的肩膀,给文泽安比了个非常有力的大拇哥。 文医生牛逼! 不愧是她觊觎……啊不,欣赏的男人。 江昱在他面前幼稚的像个小学生。 不过还好,他长的比文泽安老,勉强算他扳回一局。 ———— 泳衣很适合你 安排房间的时候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陈经理把文泽安和棠媃放在了隔壁,五间屋子都是紧挨的,从左到右依次是文泽安、棠媃、秦思、江昱、兆芯乐。 也就是江昱的那位女伴。 近距离的看,其实兆芯乐与棠媃并不很像,兆芯乐柳眉月眼,五官体量小一些,是很有古典韵味的淡颜。 而棠媃清甜柔媚,杏眸圆而弯,少了几分温柔婉约,更多一些俏丽的风情。最近吃好喝好,身上养回一些肉,不似兆芯乐那般纤瘦,反而骨肉丰匀,柔曼多姿。 就连秦思都在私下感慨,她和在江昱身边时愈发不同了。 这次的假期初定了九天,秦父大方的表示前叁天不谈工作,让他们作为独家客人好好享受旅行的乐趣,除去一些需要多人的大型活动外,所有服务都是开放的,可以先行体验。 但度假村千好万好,唯有一点。 暂时没有服装商店。 于是等到了休整好的下午,所有人出发去海滩的时候,棠媃生无可恋的穿着oversize的超大T和花裤衩,脚踩人字拖,毫无形象的走来了。 换上休闲短裤,大秀肌肉线条的江昱当场就嗤笑出声。 秦思和兆芯乐一红一白,一个是大胆热情的叁点式比基尼,一个是含蓄但完美展现双腿的连体泳衣,很好的诠释了朱砂痣与白月光。 棠媃不忌讳,默默冲江昱伸一个中指。 露什么露,这种穿搭显得腿更短了,疯狗。 倒是文泽安也裹的挺严实,只有一件米白色的短袖衬衣和同色系的中裤,露出的小腿冷白,跟腱修长。 秦思颇觉丢脸的把她扯到一边,压声问: “你怎么回事,都说了来海边,穿成这样?” 棠媃翻白眼: “你不是说不能有任何被觊觎的机会吗?我寻思我这么一身邋遢够呛,来衬托你的美貌。” 其实是因为不知道文泽安要来,她收拾行李的时候就没准备泳衣,才不想奖励江昱。 光看都不行! 秦思听的满意,心里觉着她识相。 但转念一想,她哪里需要棠媃衬托,她原本就是最亮眼的那一个。 当下就皱了眉,把她后颈的领口一提溜: “我才不需要你扮丑角,你过来,我有多的泳衣给你。” 棠媃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拖走了。 大小姐的衣柜让人眼花缭乱,她挑挑拣拣,从一堆比基尼里选出一件不那么露的,举起来丢给棠媃: “全新的,应该还行,拿去试试。” 于是棠媃拿到了一件纯黑色的泳衣。 相比于秦思身上的,这件的确多了那么一点布料,也就是一点点。 抹胸的设计,中间是镂空系带的,装饰的腰链一直蜿蜒到小腹,下方是高开叉的裙摆。 棠媃换好出来,把长发扎成了侧编的麻花辫。 她其实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,不穿泳衣也不是有什么露肤羞耻。 秦思双眼一亮。 她的尺寸竟也能完美契合棠媃,胸口的镂空若隐若现幽深沟壑,两团上扬的弧度在边缘微微隆起,雪白柔腻。 棠媃腰肢盈盈,胯骨丰圆,因此大腿就显得紧实匀称,略有肉感。 和秦思这种性感健康的模特身材是截然不同的类型。 “真没看出来,你还挺有料。” 秦思暧昧的视线在她胸前扫过。 棠媃斜睨她一眼: 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 她的大T也不是不能穿。 秦思却哼一声,傲然抬颌: “我后悔什么,我可不比你差,刚好让江昱哥哥看看,谁才是真正有魅力的女人。” 棠媃对她比了两个赞。 她非常欣赏秦思这股傲娇劲儿,并且真心实意的祈祷,她和兆芯乐能缠住江昱,让他滚的越远越好。 为江昱雌竞这种事,婉拒了哈。 * 从秦思房间回到出发点的时候,另外叁人竟还等着。 棠媃和秦思相携而来,海岛的傍晚依旧炙热,她们曼妙的身姿却更为这热度添了一把火,原本慵懒倚靠在藤编座椅上的江昱情不自禁的直起身,一双冷眸紧凝在棠媃身上,身体微微紧绷。 文泽安余光瞥见他的神情变化,就垂了眸,掩去瞳中涟漪。 他只克制的看了棠媃一眼,没再多作停留。 “久等了吧,江昱哥哥” 秦思笑容明媚的挽上江昱,径直挤开了沉默寡言的兆芯乐, “走吧,现在去正正好,太阳不会很晒。” 而棠媃早就两步叁窜,凭借惊人的灵敏度,把自己藏进了文泽安左侧的阴影下,完全隔绝江昱的视线。 江昱皱着眉想对她说什么,却被右手处的秦思用劲扭了过去,而另一头的兆芯乐也忽然灵光附体,占据了江昱的左手。 现在他是真的尽享齐人之福了。 棠媃偷偷的扒着文泽安的衣摆观察那出叁人大戏,发出幸灾乐祸的偷笑。 回过神来,才发觉自己把他的衣摆揉皱了,忙尴尬的松开手: “我没注意……不好意思,文医生。” 文泽安一直看着她,棠媃注意到他颈间挂了一条小小的银链,吊坠隐没在了衣领之下。 “没事,” 他低声道,随后轻补上一句, “泳衣很适合你。” 那双蕴藉含情的凤眸闪过一缕细微的笑意,面对江昱铜墙铁壁的棠媃瞬间破防,耳后蔓上姣艳红霞。 “谢,谢谢。” 她咬了咬唇,双手背在身前,手指无意识的绞了绞,面上含羞,心中却激昂道—— 秦思,干得漂亮! 棠媃从未觉得大小姐的审美如此出众。 ———— 没写到啊哦…… 不过小问题。 用防晒油涂遍全身 五人来到海边,傍晚四点半,太阳已不似正午那般热烈,湿润的海风迎面拂来,带着海洋特有的潮意。 私人沙滩是细腻柔软的白沙,赤脚踩上去,仿佛陷入一团温热的面粉里,舒适的让人不觉喟叹。 海边围起了一圈安全区域,由于他们是仅有的客人,所以可以独享这片近海沙滩。秦父准备了几位救生员,以及摩托艇和香蕉船之类的海上项目,随时待命。 当然,如果像棠媃这样准备单纯享受海风和阳光的,也可以去沙滩伞下躲凉。 沙滩椅或者沙滩巾就在不远处的补给点上,随取随用。 秦思硬拽着江昱去玩摩托艇,兆芯乐自然跟上,最后为了安全起见,原本是江昱可以带一个,现在江昱独自一人,秦思和兆芯乐一人一艇配一个教练。 伴随着马达声远去,棠媃也挑好了属于自己的沙滩巾,又要了一杯颇有热带风情的冷饮,乐颠颠的找了一处比较僻静的位置。 右手边是椰林的树荫,头顶有沙滩伞,正对面则是一览无余的碧蓝果冻海,远离江昱等人的喧闹,独赏风光。 她准备好一切,从随身包包里掏出一瓶防晒油,正拧开准备涂抹。 面前忽而罩下一道阴影。 她下意识仰头去看,正见文泽安也拿着沙滩巾过来。 “文医生,你不和他们一起玩吗?” 棠媃有些惊讶, “刚刚看你往边走……” 文泽安摇了摇头,指着她身边的位置: “可以坐吗?” 棠媃反应过来,忙往旁边挪了挪,给他让出一个身位: “当然可以,这里只有这一把沙滩伞,你别在外面晒了,我们挤挤。” 文泽安谢过她,俯身放下自己的沙滩巾。 “我对这些水上项目不是很感兴趣,更喜欢吹吹风。” 他轻笑了一声,难得露出放松的神情。 棠媃看的稀奇,好奇道: “那你怎么不带防晒?” 她可是观察的清清楚楚,文泽安身无长物,只有一只手机而已。 “海风很容易把人吹黑的,而且哪怕是现在的太阳,也会晒伤哦。” 她好心提醒他。 文泽安蹙了蹙眉,有些困惑: “……是吗?我很少来海岛旅游,不太了解这些。” 棠媃噗嗤一笑: “文医生,我以为你是个非常谨慎仔细的性格,没想到也有这么粗心的时候。” 她不曾多做怀疑,毕竟很多男人并不介意自己晒黑,甚至以此为意,自然不会注意细枝末节。 她出言提醒,当然是知道晒伤的滋味不好受。 文泽安用食指轻挠了挠鼻尖,咳一声,耳根微红: “抱歉,没什么经验,我难得有休假日。” 棠媃少见他困窘的模样,弯着眸好生欣赏了一番,才拿出自己的防晒油道: “没关系,我带了,用我的就行。” 她递给文泽安,并详细告诉他使用方法。 文泽安认真的听了,接过防晒油后却没有直接使用,而是放在一边,先脱下自己的衬衣。 他修长清棱的指尖一颗一颗的解开纽扣,那枚藏匿在衣襟中的项链悠悠的现了身,是一枚大写的R字吊坠,随着他的动作缀在胸前,正是胸肌轮廓的中央。 棠媃的目光不受控制的飘过去,在看清后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 怎么觉得……只是多了根银链,就好像色气了不少。 吊坠蹭着他胸口因为脱衣而紧绷的肌肉,冷白的肤下有微微绽起的青筋,他肩宽而腰窄,漂亮的块状腹肌和深刻的人鱼线从未如此清晰的展现在她眼前。 真是一场,视觉盛宴。 棠媃都恨不得帮慢条斯理的他扒衣服。 简直是种甜蜜的折磨。 她端起冷饮猛灌了一口,试图用清凉的冰块浇灭自己心头的火焰。 那一边,文泽安终于脱完了上半身。 他拿起棠媃的防晒油,按照她说的使用方法倒在手里,轻轻揉搓后,仔细的涂抹在身上。 棠媃又猛猛灌了两口。 他的双手抚过修白的脖颈,油脂的润滑为他肩部的肌肉涂抹上一层诱人的光泽,他还摩擦过贲起的胸肌,浅粉色的乳尖因为受到外界的刺激微微挺立。 棠媃开始嘎嘣嘎嘣的空口嚼冰块。 直到文泽安涂完腰腹,那些沟壑和线条吸收了油脂,阴影分明,轮廓立体,充满了男性特有的张力。 棠媃终于忍不住,喝完杯中最后一口冷饮,火烧屁股似的蹦了起来。 她一把拿过了桌上的防晒油,微喘着气笑道: “后背你应该涂不到,我帮你吧?” 文泽安怔了怔: “会不会太麻烦你——” 棠媃立刻从自己的位置上跨过来,推着他趴下,热情道: “不会,绝对不会,举手之劳而已,应该的。” 文泽安半推半就的趴下了,露出了未来得及涂抹的整个后背,宽厚而紧实,肌肉的起伏如刀削斧凿,堪比古罗马雕像。 棠媃深深吸了一口气,十指发痒。 终于轮到她了。 她在掌心倒上防晒油,搓着揉开,然后探下双手,缓缓的、柔柔的,按在了他的背上。 文泽安轻“嘶”了一声。 “我刚刚拿了冰杯,可能手有点凉,” 棠媃放轻了动作,掌心滑过他肩胛的位置,沿着脊柱慢慢下滑, “是不是太冷了?” 文泽安抿了抿唇,哑声道: “不会,刚刚好。” 他有些热,需要降降火。 棠媃的指尖一点点摩擦到了他的后腰,那里是相对敏感的位置,她滑腻温凉的肌肤如同绸缎,勾着他的心躁动不安。 “那我继续咯?” 她柔声道,身子略俯低了一些,光洁的膝盖顶上他的腰腹。 ———— 说好让你们吃肉的,我再加更一章,四更,把欠债全部还清!【奋斗.jpg】 去海边有助晒油也有防晒油,这里用的是防晒油哈~ 以及,棠宝啊,他怎么会不知道呢,你又被勾啦~(亲妈摇头) 双腿骑上他的腰(擦边H|四更) liaoyuxs.c 文泽安低应了一声。 涂满油脂的滑腻小手在他后背肆意游走,棠媃的拇指沿着他肌理的轮廓往上点按,当掌心触碰到腰侧的时候,会感触到他极为敏感的轻颤。 她听见了,文泽安的呼吸变得粗重。 原来他也不是毫无感觉。 棠媃咬了咬下唇,存了些逗弄他的心思,身体下倾,在他耳侧暧昧呵气道: “文医生,我这样斜着有点累,你介意我坐上来吗?” 说完,不忘补充一句, “放心,我很轻的。” 文泽安的手臂略微鼓胀,他把头埋在小臂里,滞了几秒,才闷闷的发出一声: “……可以。” 计谋得逞的棠媃笑弯了眼,她起身,双腿微分骑上他,将饱满圆润的臀压在他腰间,调整位置时还蓄意轻蹭了蹭。 纤薄的叁角泳裤带来极致的贴附感,她是为了招惹文泽安,自己却因这突如其来的摩擦快感一阵酥软,不由晃了晃脑袋,努力把微燃的欲望驱逐出去。 她的指尖在他后背揉按,紧实嫩滑的大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腰,她偶尔还会俯身,胸口的奶乳沉甸甸的往下坠,抵在他后背上,被挤压的乳肉外溢。要看更多好书请到:po18bs.com 文泽安的后背逐渐紧绷。 棠媃玩的不亦乐乎,却不知身下的猎手也逐渐忍耐到了极点。 当她再一次故意用胸口磨蹭他后背的时候,文泽安终于压抑不住,一个猛的翻身,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压在了沙滩巾上。 天旋地转间,位置调换,棠媃发辫散乱,一双水润杏眸怔怔然望着他。 文泽安眉眼低垂,未戴眼镜遮掩的眉宇有种锋芒毕露的侵略感。 他拿过了棠媃手上的防晒油瓶子,开口,声线已然喑哑: “我好了,现在轮到我帮你。” 棠媃被他从未见过的这一面惊艳了两秒,再反应过来时,他已经轻松的把她翻了个面,不容分说的抵住了她的背心。 “文医生,我自己……唔……” 她想说自己来,可文泽安已经把滚烫的手掌放了上来,他倒防晒油的方式比棠媃粗狂了许多,直接挤在她光裸的玲珑后背上。 棠媃未来得及说完的话语被脊背的阵阵酥麻打乱。 他指腹略有薄茧,看似纤细分明的指骨却意外的有力,棠媃腰间一阵酸麻,他一只手掌就能裹住她的腰肢,像她对待他那样,沿着腰际的敏感部位打转。 棠媃咬唇,压抑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吟喘。 她后背只有一条纤细的系带支撑,上半身压在沙滩巾上,乳肉就往外溢出去,这也就导致文泽安的手总是不可避免的触碰到她的乳侧,分明没有直接揉捻乳尖,却有种别样的羞耻快感。 棠媃的指尖蜷了蜷,忍不住夹紧了腿心。 好像……有点……湿了…… 她面红耳赤把头埋进沙滩巾上,掩饰心虚。 文泽安的手开始沿着腰往下滑,这其实是不必的,因为棠媃可以自己涂,而她也没有对文泽安做到这种程度。 可喉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,让她无法开口拒绝,默认了文泽安的放纵。 涂抹着油脂的手掌带过浑圆饱满的臀,臀肉被泳裤紧紧勒着,边缘挤出嫩而润的弧度,颤巍巍的如同Q弹的果冻。 她的腿夹的很紧,腰窝向下凹陷,像故意撅着似的。 但棠媃实际上没有,她的身体天生长这样。 男人的指尖在泳裤的边缘勾勒而下,棠媃小腹微紧,嫩穴回忆起当初的酒醉欢爱,条件反射的抽缩了一下。 噗叽一下,她很明显的感觉到湿滑的蜜液自穴缝流出,一点点濡湿了泳裤。 她轻抽了一口气,腰肢不安的扭了扭,试图从文泽安的禁锢下摆脱出来。 然而不扭就罢了,一扭,臀间倒是不经意的撞上了什么坚硬的物体,隔着两层布料,深深嵌入了她的腿心。 热意烫的棠媃一个哆嗦。 那熟悉的触感和形状,结合文泽安开始急促起伏的呼吸,棠媃隐约间,心中有了猜测。 她是不是……撞到了文泽安的…… “别乱动。” 文泽安忍耐的哑音从身体上方传来,他甚至不对她礼貌客气了,说明已经很难掌控情绪。 棠媃忍不住捂住被红晕蔓延的双颊。 腿间的硕物存在感极为强烈,仅仅只是轻抵着,她的穴口就止不住的收缩痉挛,过度呼吸带来了缺氧般的反应,她头晕晕的,真的没有再动,而是娇软的伏着,任他摆布。 勃胀的性器一开始只是因为涂抹防晒油而偶尔蹭动,几分钟后,主要的工作反而变的混乱。 它撞击棠媃腿心的次数开始变得频繁,偶尔甚至整根都会推入夹紧的两瓣臀缝间,内裤的边缘一点点缩小范围,像丁字裤一样勾勒出媚肉的形状,抽拉出黏滑的银丝。 棠媃喉间溢出几声断续的呜咽。 她听见性器摩擦嫩穴时噗嗤作响的水声,小腹处酥痒发麻,她勾着脚踝,不敢回头看文泽安,唯有腰肢微微晃动,一起一伏的迎合他。 ……想要…… 她从未如此渴望。 因为她有意迎合,文泽安喘着“嘶”了一声,紧接着的就是更为剧烈的摩擦和撞击,四周静悄悄的,只能听见海浪拍击沙滩的响动。 谁也没有停下来,谁也没有阻止,任由欲望蔓延、碰撞。 棠媃甚至能感觉到有几次,那圆鼓硬挺的肉头已经要挤开裤缝戳插进来了,却因为文泽安也没脱下泳裤,它实在无能为力。 她恨不得替他扒下来。 几次反复的隔靴搔痒后,她实在按捺不住,将一只手往后伸去。 文泽安下意识停了动作看她。 她的手沿着自己的身体抚触到了文泽安,再准确无误的攀爬上了他的下腹,找到了泳裤的裤沿,随即,指尖勾住那绷紧的裤沿,就要往下去拽—— “棠媃?文哥?” “棠媃!” 二人悚然一惊。 ———— 雄竞吧,男人们! 秦思的声音由远及近。 她找遍了大半个沙滩,总算是在这隐蔽的角落里窥见了棠媃的身影。 “干什么呢,给你打电话也不接——”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椰树下走了过来,她刚才站的远,只隐约见是有人的,现在才发现她要找的两个人都躲在这里。 两人局促的坐在同一块沙滩巾上,正面对面的……堆沙堡。 秦思讶异的挑起眉。 她打量的目光从棠媃微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发辫上转了一圈,又落在一旁看似平静的文泽安身上: “你俩躲在这里干嘛?说悄悄话?” 棠媃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心虚。 不过面对秦思,她还是坚定的拍了拍手中乱七八糟的一坨沙土: “你不是看到了吗,玩艺术呢。” 秦思:“……” 秦思一言难尽:“……我现在对你的设计功底产生了严重的怀疑。” 原本她说这句,以棠媃的性格,肯定是要和反驳两句和她拌拌嘴的。 但现下她一心想着遮掩,就难得的没有辩解,而是反问道: “随便捏着玩而已,不说这个,你找我什么事?” 她把话题的重心又落回了秦思身上。 秦思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,一拍脑袋: “差点忘了……我刚刚玩摩托艇的时候,看见之前的海上滑梯已经能用了,你不是喜欢房间里的入海滑梯?那个太小了不过瘾,走,去玩那个。” 说着就伸手去拉棠媃,顺便问了一嘴文泽安: “文哥,你去吗?” 文泽安和秦思身侧的棠媃对视了一眼,一触即分。 “可以。” 他点点头,嗓音已经恢复了初时的清润。 闻言,秦思也来了兴致,拽着棠媃在前方带路,一路上滔滔不绝的为两人介绍: “我和你们说,那个海上滑梯……” 见她说的神采飞扬,棠媃沉默一瞬,缓缓举手打断了她: “一个小问题,” 她望着秦思,面无表情, “你还记得你此行的目的吗?” 说好的夺走江昱的心呢?说好的浪漫海岛培养爱情呢? 现在人家真的在和兆芯乐卿卿我我,而秦思却还在和他们畅聊度假村的海上滑梯? 纯纯本末倒置了。 秦思愣了愣,轻抽了一口气,忙拍了拍棠媃的手: 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 就在棠媃以为她终于了悟重任,准备奋起直追的时候,就见她把棠媃和文泽安扔在了原地,又干劲十足的朝另一个方向跑去: “那我现在就把江昱哥哥也一起叫来! 棠媃:“……” 看得出来,她是真的很想玩这个滑梯。 * 最后滑梯之行的人数增加到了五人。 江昱本身对滑梯这类游戏方式相当不屑,他自认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,实在不应该像个无知幼童一样肆意玩耍。 可既然棠媃和文泽安要去,那他必须得在场。 以男人的直觉来说,他总觉得,今天的文泽安有些奇怪,和他记忆中那个随叫随到、不问任何缘由帮助他的“挚友”不太一样了。 他和棠媃真的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吗? 未必。 抱着探究的想法,江昱也随着众人来到了秦思极力推荐的海上滑梯,滑梯就在他们住宿的水屋中心地带,高约十五米,垂直九十度,可以从缓冲地带丝滑入海。 虽然不算特别高,但入海带来的刺激比单纯的高度差更为强烈,而且为了保证安全,附近配备了救生员,防止意外发生。 棠媃这下是真想玩了。 不过在玩之前,还有一个问题急需解决。 她凑到秦思耳边小声道: “你说这个,不会游泳能不能玩?” 普通水上乐园的确不需要游泳经验,可这毕竟是要入海,她对自己的技术实在没有信心。 意兴盎然的秦思瞬间无言。 她望进棠媃晶莹明丽的杏眸,一时间不知该说她是勇敢无畏还是胆子太肥,为了不辜负她的期待,倒没有说破,只犹豫道: “玩……应该也能玩,但是你得带个救生圈吧?或者下面找人接你一下。” 她想了想,伸手欲招不远处待命的、身材健硕的帅气救生员过来。 不等她开口,就听身后两道男声同时开口: “我来吧。” “我接。” 棠媃和秦思同时回过头去。 文泽安和江昱分立两侧,一个俊眉微蹙,一个狭眸幽深。 棠媃:“……” 熟悉的配方,熟悉的味道,古早狗血文变玛丽苏爽文,原来只在眨眼之间。 ———— 吊桥效应(二更) 棠媃不是玛丽苏女主,而是【前任】虐文女主,所以当对面两个男人同时出声的时候,选谁根本不需要考虑。 她完全忽略了右方的江昱,笑盈盈的对文泽安道: “那拜托你啦,文医生。” 甚至懒得多分江昱一眼。 文泽安对着她莞尔一笑,牵起的唇角融化清冽霜雪,他面容的柔和更似一汪春化的甘泉,瞧得棠媃眼中都起了一层朦胧光晕。 美好的脸蛋,就是让人哈特软软。 她哼着小调去爬上滑梯的台阶了,压根没管一边面容黑沉的江昱。 秦思看看这个,又瞥瞥那个,有点为难的咬住手指。 她虽然很想为自己的江昱哥哥解围,可惜她手握PADI的Aow证书,游泳对她来说是基础操作,这件事江昱和文泽安都知道。 而且棠媃不搭理江昱对自己是好事,她也不能倒口说她不好,于是只能在原地干笑了两声: “江昱哥哥,其实……” 关键时刻,一直默不作声的兆芯乐终于站了出来。 身为棠媃后的继任【秘书】及新【金丝雀】,她自然有着时刻保持金主颜面的自觉。于是她顶着纯然无辜的表情走上前,微咬下唇,目含秋水: “……江总,我也不会游泳,能,能麻烦您接我一下吗?” 兆芯乐是江昱按照棠媃的模板来挑的,甚至刻意的用棠媃当年的穿衣打扮和动作神态来要求她,所以兆芯乐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,喜欢她做出什么模样的表演。 而她早已对此炉火纯青。 果不其然,在望向她的那一刻,江昱的双眸有瞬间的柔软。 但又似是在透过她,寻另一个人的身影。 “……嗯。” 相比于棠媃,江昱对兆芯乐的反应冷淡了许多,不过好歹是暂且压下了火,没有当场闹起来。 这回的秦思都不再出言针对,斜睨她一眼,不情不愿的把过道让出来。 滑梯有两个,她本来想和棠媃一起滑来着。 算了。 兆芯乐轻声谢过她,有些拘谨的迈着怯弱的步子,跟着棠媃的身影走上去了。 余下叁人站在滑梯的末端,秦思在岸上,而江昱和文泽安都选择了先行下海。 江昱率先脱去了外套,不得不说,身为本世界的男主角,他的硬件条件绝对是位列顶级的那一层。古早文中偏好的冷峻侧脸,以及【性感迷人】的薄唇,小麦色的肌肤,他完美诠释。 当然,棠媃对他自带丑化滤镜,这纯属个人喜好,没处说理。 他的身材比例也极合标准,平肩阔背,是体感匀称,胸腹肌肉都线条分明的那一类,该有的一样没少,和文字形容的男模身材几乎1:1复刻。 秦思双眼一亮,小脸微红,偷偷用眼角余光斜他。 心中默默感慨: 不愧是她的江昱哥哥。 另一边,面对江昱略带挑衅的注视,文泽安也不紧不慢的脱去了衬衣。 他和江昱其实是两个类型。 他脸小一些,因此头身比更优越,又由于天生清瘦修长的骨架和宽肩,导致腰肢窄细,两相结合,倒叁角的视觉冲击感更明显。 冷白的肌肤是一剂强心针,起码正正好戳在棠媃源于后世已变更的审美点上,她喜欢那些在肌肉上绽起的青筋,也喜欢因肤白带来的浅色效应。 比如那身完美肌肉和淡粉乳尖的反差感,性张力十足。 秦思看文泽安的时候大方了许多,几乎不见少女情态,不过还是小小的张了张嘴,无声的“wow”了一下。 难得的,她有点羡慕棠媃。 一个是她曾经拥有过,现在还对她有病态迷恋的江昱。一个是她目前同处一室,且看上去对她也有几分好感的文泽安。 两个都是她的发小,即便再怎么喜欢江昱,秦思也不得不承认,文泽安不是她的菜,但绝对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。 死丫头吃真好。 秦思揉了揉自己的胸口,酸的慌。 * 下方两个男人对峙的工夫,棠媃已经怀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,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,双手交叉,斜身倚在了滑梯上。 望着下方碧蓝剔透的海面,以及侧方一道熟悉的身影,她深吸一口气,腿往下一压,整个身体就被滑梯上的水流冲带了下去。 落差感带来心脏的悸动,她闭着眼,嗓音却是自由的,忍不住发出欢悦的笑声。 十五米的滑梯不算长,棠媃只觉转瞬的工夫,自己已经冲出了缓冲的滑倒,蜷缩着身子凌空跃起,然后“噗通”一下落入海中。 咸涩的海水将她一秒吞没,视觉和听觉陷入一片水流带来的窒闷中,她会憋气但不会游泳,因此落水的那一刻,还是有些许慌乱。 好在很快的,一只有力的手臂准确无误的摸索到了她的位置,修长的手掌握住她的腰肢,稍一用力,就轻而易举的将她剥离出水面。 “哗啦”一声,海水自她周身奔涌淌落,她将身前人当作救命的浮木,一手勾住他的脖颈,双腿也紧紧缠在他腰间,难以放松半寸。 她大口的喘息了几回,笑着拭去了自己脸上湿漉漉的水珠。 再睁开模糊的眼时,文泽安的双眸映入瞳中。 他也在笑,眉目是舒朗的,唇角的小痣微翘着,露出半边整齐而洁白的齿,被手指梳拢到脑后的发让他的容颜清晰分明,在海岛夕阳的绮丽余霞下,一眼万年。 棠媃忽然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吊桥效应。 她此刻怦然加速的心跳,究竟是因为这一场刺激的入海滑行,还是因为—— 眼前的文泽安呢? ———— 您配吗?(编推加更|一更) 秦思眯着眼看了半晌,招手让一边架着相机的工作人员过来,亲自拿过相机。 这原本是为她拍照的,可她现在忽然技痒,忍不住对准了棠媃和文泽安的位置,咔嚓咔嚓按下快门。 别说还真别说。 照片原图就挺有那味了。 别人往那一站是记录生活,他们俩上镜的跟拍海报似的。 秦思决定把这几张照片纳入自己的私藏。 …… 与突然摄影兴致大起的秦思形成鲜明对比的,大约就是站在文泽安对面的江昱了。 棠媃胆大,先比兆芯乐滑下来,因此他就有充足的时间目睹了两人亲昵动作的全过程,包括文泽安搂起她,而棠媃主动又熟稔的缠上他的腰,完全不避讳与他肌肤接触。 这让他心中腾然升起浓重的郁气,秦思的镜头转向他时,险些被他有些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。 她忙放下相机,轻拍了拍胸口,安慰自己。 幻觉,幻觉。 她的江昱哥哥不应该那么可怕的。 强烈的占有欲及不甘,让江昱有种冲上前把棠媃夺回的冲动,他自小便是这样,自从那一次……以后,他对【独占物】的欲望异常强烈。 所以真正得到棠媃的时候,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,因为唯有这样,才能踩碎她所有的尊严和自我意识,让她只能依附于自己生存。 他不想要一个真正的【棠媃】,他想要的是【只属于江昱的棠媃】。 阴狠的视线如跗骨之蛆,缓慢攀上棠媃的后脊,她的身体感触到了熟悉的危险,那目光来源于江昱的方向,冰冷且嗜虐。 但棠媃这一次没有退缩。 她的脊梁也不是江昱一个眼神就能压垮的。 “好玩吗?” 文泽安把她轻轻放了下来,问道。 棠媃刻意忽略了身后的注视,只笑着和文泽安说话: “挺刺激的,尤其是最后那一下,文医生要去试试吗?” 文泽安摇了摇头: “还是算了,我——” 话音未落,身后忽然传来属于女子的惊声尖叫,伴随着男人的闷哼和沉重砸入海面的声音,江昱和兆芯乐一起摔落,被海水没过了头顶。 当然,这里的海水并不深,只堪堪到文泽安的胸腹间。 原来是他刚才净顾着棠媃和文泽安的动向,甚至忘情的往前走了两步,全然忘记了自己这边还有个即将来人的滑道。 等兆芯乐看见他时,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,两个人便擦着边撞在一起,双双落水。 岸上的秦思忙唤了救生员过来拉人。 兆芯乐受了点惊吓,呛了两口海水,脚踝和小腿的位置擦出了红肿。而江昱则受了点皮肉伤,大腿撞出青紫淤痕,不过总的来说没有大碍。 事已至此,秦思也没有心思再玩滑梯了,跟着救生员一起把他们送去了度假村内的医疗室。 只留下棠媃与文泽安面面相觑。 “你……不过去吗?” 他低声问棠媃。 棠媃瞥他一眼,摇摇头: “没兴趣,小伤而已。” 说完又似笑非笑的瞧文泽安, “那你呢文医生,你可是专业的,怎么不过去。” 文泽安轻飘飘的回了一句: “休假期间,不谈工作。” 两人对视一眼,忍俊不禁。 * 正如棠媃所说,小小皮外伤,经过简单的消毒和处理就完全不影响日常活动。 度假村晚上有专门为他们举办的小型篝火活动,后厨准备了独具风味的海鲜BBQ,现烤现吃,就直接安排在沙滩最好的位置,由几人独享。 照顾到两个下午刚受了伤的,除去BBQ和海鲜外,还有许多H市的特色美食,可随意享用。 棠媃这张好吃的嘴享了大福,度假村调酒师自创的鸡尾酒“椰云”入口绵密,酒感很轻,她忍不住多喝了几杯。 秦思也暂时忘却了几人复杂的关系,搂着棠媃的肩膀嬉笑交谈,两人都有些微醺,举止亲昵,乍一看不知是哪儿来的好闺蜜。 兆芯乐坐在冷脸的江昱身边,小口小口的吃着自己那份食物,时不时还要照顾到江昱的情绪,棠媃看着都替她心累。 偏江昱又不是个省心的。 谨遵医嘱对他来说基本不可能,医生说别饮酒,他仍是捧着酒杯一杯一杯的灌下烈酒,黝黑瞳仁中映着火焰灼灼,关注着棠媃的一举一动。 棠媃没有和文泽安再有出格的举动,他暗自点头,但棠媃基本不搭理他,又惹他心烦。 直到半个小时后,棠媃拉开秦思的手,准备去上卫生间。 江昱才终于找到了机会。 他紧随着棠媃走了出去。 …… 洗完手出来,棠媃浑身轻松。 酒挺不错,就是喝多了胀肚,而且虽说度数不高,她灌了那么些,现在多少有点酒精上头,整个人飘忽忽的。 公用的卫生间在一片颇有热带风情的植被景观后,此刻灯光昏暗,只听得见虫鸣声声,以及远处海浪卷席。 棠媃才走出大门,就被面前突兀出现的高大身影吓退了两步。 等眯着眼看清是谁后,她不由心生烦躁。 当下把头一扭,目不斜视的与他擦肩而过。 静待的江昱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。 他还是那样粗暴,全然不在意她是否会受伤,每次都用了力,把她手腕捏的生疼。 棠媃拧着眉狠狠甩开他: “发酒疯别来找我,有病!” 他身上酒气浓重,想也知道喝了不少,她才不想和醉鬼江昱扯上关系。 江昱猝不及防,让她推了一个正着,下意识的松开她。 等他再想去拽她时,棠媃已经满脸戒备的抱住了胸口。 江昱心口的怒意似是让酒精催化,一路烧上了咽喉,汹涌滚烫。 他眸色沉沉的望着路灯下的棠媃,嗓音嘶哑: “拿到了钱,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吗?棠媃,真有你的。” 他要拿钱来压她,棠媃自然不会惯着他,冷笑道: “翻脸不认人?江昱,江总,容我提醒你一句,我们当初是签了合同的交易,你给钱,我出力,现在钱货两讫,这叫买卖结束。” “交易而已,怎么,你还希望我对你念念不忘吗?” “是怀念你的蛮横霸道,还是你的粗暴伤害?你扪心自问,” 她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,眼底是江昱从未见过的决然与憎恶, “您配吗?” ———— 加更来噜~ 今天应该有叁更~ 微醺兜风夜 棠媃的话语与眼神,如利刃刺入江昱心脏。 但他并不会因此感到伤心或是难过,他是江昱,他只有被棠媃羞辱的愤然。 他的金丝雀,怎能脱离他的掌控,试图飞向自由呢。 棠媃不能,也不该。 于是他想一如以往那样,用暴力的手段去控制她,征服她,直到她明白害怕,不再反抗为止。 江昱一步步的靠近棠媃,健壮身影在地面被拉扯出扭曲黑黢的阴影,酒精燃烧了他的自制力,助长了暴虐的欲望。 “交易有没有结束,是买家说了算的,” 他望着棠媃端直的脊背,她仰着头,纤细的脖颈却显得如此脆弱, “你没有资格。” 棠媃闻言,怒极反笑: “是吗?” 她眼睁睁的看着江昱伸手向她抓来,他的手掌宽厚有力,曾经在床上扼住过她的脖颈,将她生生掐晕过去。 黑夜中银光微闪,如流星划破天际。 江昱掌心忽的传来一阵剧痛。 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,从指腹蜿蜒至手腕上方的一道伤痕,是被极快的利器所伤,将他刮的皮开肉绽,血流不止。 滴滴答答的鲜血滴落在地,他身前的棠媃却漠然至极,仿佛刚刚出手的并不是她。 江昱的目光落在她右手抓握的小刀上。 “我说过,别碰我,” 棠媃平静的嗓音在此刻听来冷的瘆人, “哪怕你觉得这点小东西伤不了你,但相信我,我会用尽一切方法反抗你,我不会死的,江昱,为你这样的人死不值得,我要看着你生不如死。” 她甩干小刀上的血迹,再没多看他一眼,转身离开。 至于江昱的反应,她不在乎。 * 走出这片植被茂密的角落,棠媃与文泽安迎面遇上。 她一怔,旋即下意识的把双手背在身后,藏起了小刀。 “文医生,” 她故作镇定的笑了笑, “你也来上卫生间吗?” 文泽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垂眸,刻意忽略了她的僵硬: “你很久没回来,我就过来看看,怕你迷路。” 棠媃干笑了两声: “是吗?也对,这里的确挺绕的,不过我没事,我们回去吧,秦思应该等急了。” 她顺手把小刀塞进了外套的口袋,动作隐蔽。 文泽安却拦住她欲走的步伐: “秦思喝多了,现在在躺椅上睡着,陈叔找人看着她,” 他弯了弯唇, “你想去兜兜风吗?” 星夜之下,他微乱的碎发半掩住眉宇,眼底映入了青玉色的中天,点缀烁烁星群。 棠媃很难拒绝这样的眼睛,或者说她很难拒绝文泽安。 用这张脸蛋来钓她,一钓一个准。 …… 文泽安带她来到了度假村的内部车库,这里停放着内部人员的私家车,其中还包括秦思的个人珍藏。 当然,他没有选择那些张扬的跑车,而是走到了西北角落。 “前两年H市有长辈送的礼物,我在C市暂时用不上,就放在秦思这里保管。” 他揭开防尘用的车罩,一辆几乎全新的深黑色SUV静静地停在原地,棠媃对车不怎么感兴趣,以单纯欣赏的角度来看,外形挺特别的。 直到坐进车内,看见方向盘及车座头枕上那眼熟且嚣张的黑底金牛标志,饶是再不懂车的她,也忍不住捂了捂心口。 这世界上有钱人好多,为什么就不能多她一个? 她酸死了。 文泽安见她表情怪异,不由问道: “怎么了?” 棠媃悲愤的转过头,睁着圆溜溜的杏眸瞪他: “我要和你们这些资本主义拼了!” 文泽安哑然失笑。 他向后倚了倚,把位置让出来: “要不,你来开?” 棠媃立刻摇头拒绝: “我喝酒了,开车不喝酒,喝酒不开车,你别想勾引我违法犯罪。” 她没文泽安有定力,整个篝火活动滴酒不沾,只喝了些水和软饮。 但想到这里又觉奇怪,他为什么不喝酒?之前也没约好兜风,难道不是临时起意—— 胡思乱想间,她耳边忽然响起文泽安的声音: “安全带别忘了。” 棠媃的思绪被打断,回过神,忙系好安全带。 这样一来,原本乍现的灵光又被她丢在了脑后。 车稳稳的驶离了车库,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,除度假村以外,周围万籁俱寂,只有路灯还散发着蒙蒙光亮,为前行的车辆照明方向。 文泽安放了歌。 舒缓的音乐一点点抚慰了棠媃的情绪,她降下车窗,夜晚的海风不似白日湿热,但水汽仍充足,拂上她面颊,将头发吹的发潮。 棠媃感叹了一句: “虽然头白洗了,但吹风真的很舒服。” 她可以把因为江昱产生的所有烦躁都扔进风里,可以安静的发呆和出神,不用时刻警惕小心。 文泽安侧眸凝了她一眼,双唇微抿。 环海公路在夜晚说不上美丽,但海浪的声音总能治愈人心。 文泽安转了个方向,对棠媃道: “我记得一个地方……你想去看看吗?” 棠媃转过头,好奇的望着他: “我以为你没怎么来过H市。” 毕竟他连好好防晒都不知道。 文泽安无奈一笑: “小时候偶尔来,我有长辈在这里,后来工作了时间不够,就不了了之了。” 棠媃懵懵点头: “原来如此。” 她被风吹的有些反应迟钝,想到这辆车还是文泽安长辈的礼物,那他没来过的确说不过去。 至于前后无法自洽的逻辑,她早就懒得去细致思考了。 “那就去看看。” 她趴在车窗上懒洋洋道。 ———— 只做九天的爱(三更) 文泽安没有直接带棠媃去【那个地方】,而是转道来到了2公里外的24小时便利店,停车和棠媃说了一声,就下车进了便利店。 几分钟后,他拎着塑料袋子走了出来。 车里的棠媃好奇的接过,发现是一塑料袋的水和饮料,还有纸巾、湿纸巾、一些糖果及小零食。 她往下翻了翻,找出来几瓶小样酒。 “水和牛奶给你解酒。” 文泽安发动车子,顺口解释了一句。 棠媃又拎起来那几瓶迷你的小酒: “那这些又是做什么用的?你要来个便利店调酒?” 不怪她往这里猜测,文泽安买的东西明摆着就是调酒用的。 他倒没否认,不紧不慢道: “也许吧,说不定过会儿会想喝一点。” 棠媃吓得抱住了那塑料袋,摇头道: “这可不行,你得开车回来,总不能两个人喝了酒徒步走回来吧。” 她说完又忍不住小声嘟囔, “还不如我喝呢……” 文泽安忍不住笑出声。 他今天的笑容比在C市加起来还多几倍,棠媃认为可能是难得休假的缘故,放松的时候,谁不是心情愉悦? “放着就是了,未必会喝。” 他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。 * 文泽安所说的景点,大约在离度假村五公里左右的位置。 是个半高的山坡,开车就能上,一路上甚是荒凉,见不到多少标识路牌,就连路灯都年久失修,时不时闪烁两下。 如果不是身边是文泽安,棠媃会以为自己要被人拖去荒山杀人灭口了。 文泽安似是瞧出了她的想法,挑了挑眉,侧目睨她一眼: “害怕了?” 棠媃自然不会示弱,她轻哼一声,潋滟的双眸因微醺无端生出几分娇媚: “怕什么,害怕的人应该是你才对。” 此话一出,文泽安不由来了兴致: “我?” 棠媃对他做了个鬼脸,虚张声势的恐吓他: “是啊,我、会、吃、人、的。” 软绵绵的嗓音却不像是在威胁,反而透着点呢哝鼻音,撒娇似的。 文泽安眼睫颤了颤,瞳色转深: “那我拭目以待。” …… 绕了七八个圈,总算是到了目的地。 文泽安熄了火,降下所有车窗,示意棠媃向外看去。 她在路上倒是听话的喝了点椰汁和牛奶,就是加了自己的创新——倒酒了。 所以此时此刻,已经从微醺转变为半醉,还保持着勉强清醒的意识,但全身都酥趴趴的,整个人扒拉在车窗上。 她眺目远望,眸中瞬间映入万家灯火。 棠媃忍不住孩子气的“哇”了一声。 说是万家灯火也不尽然,其实只能看见H市的一角和度假村,但星火汇聚为璀璨的银河,在子夜铺就的深幕上缓缓流淌。 如果白天来,想必就能看见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洋,是另一种美。 文泽安下了车,走到副驾驶的位置,半靠在车门上。 和趴着窗的棠媃一起享受这短暂的宁静夜景。 “我小时候,这块地还没有被秦叔叔买下,” 沉默片刻后,文泽安轻声开口,低沉清朗的男音钻入棠媃耳畔,让她情不自禁的抬眸望向他, “我的父母每隔两年就会回H市待一个月,一般是在我寒假的时候,这里原来是无人问津的小渔村,生活很不方便,但风景很美。” 他对着棠媃笑了笑,月色下的侧颜不见往日清冷,反而盈满温柔: “这里是我的母亲带我来的,舅舅是个成功的商人,住在市中心,不过小时候,他们也在渔村里生活过。” 文医生的妈妈? 棠媃凝视着他,迷迷糊糊的开口: “你妈妈一定很漂亮。” 否则,也不会遗传出文医生这种男人中的极品尤物。 她更醉了,像是路上小酌的酒起了作用,又像是被美景和美人迷惑了心神,难以保持最后的清明。 文泽安低下头,转过身,呼吸与她不过几寸距离。 棠媃又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木质的冷香,夹杂着一点薄荷的清爽。 她的脑袋变得很沉。 身体开始由本能发挥作用,她忽然抬手抚上他的脸,光洁的肌肤被夜风吹的有点凉,他的唇却很热,柔而软,天生红润的颜色。 棠媃用指尖去摩挲他唇角的小痣,无意识的喃喃道: “……真好看……” 文泽安的唇角卷起一个上扬的弧度,那粒小痣因此逃出了她的触碰,落在指尖的上方。 他任由她仔细抚摸他的脸,氤氲的杏眸中不带一丝遮掩,只有纯然的欣赏和喜爱。 “醉了?” 他的手掌贴在她的掌背,指骨一点点挤入她的指缝,慢慢交握, “困的话,我现在带你回去。” 棠媃此刻已经完全放弃了理智,对文泽安的触碰没有丝毫的反抗,只是见他双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,又有点想去堵上的冲动。 她是这么想的,也是这么做的。 一个猝不及防的吻绽放在两人唇齿间,文泽安向前抵了一步,接住她大半个从车窗探出的身体。 软的像没了骨头,化在他怀里。 她舌尖带着酒液的辛辣,呼吸时却是椰汁的甜香。 棠媃双手捧着他的脸,额头贴在他额际。 “文医生,” 她说话时黏糊糊的,口齿不清, “旅行的话,是不是开心最重要。” 文泽安扶着她的腰,吐息灼热,低低应了一声。 棠媃又继续道: “为了开心的话,放纵一点也没关系吧?” 文泽安喉结滚动,凤眸深幽,一眨不眨的凝着她酡红的双颊: “没关系。” 棠媃将手往他脖颈上蜿蜒过去,带动着轻轻往回一勾: “那……你能不能,做我的……” 她含混的说了一个词,文泽安没听清。 但是下一句,他听清了。 “我们……只做……这九天的爱……” “今天……是第一天……” ———— 看我多好,没让你们吃到一半不上不下,正正好!(叉腰狂笑) 坐在腿上,整根插入 在H市,一年四季都是夏日。 然而本该在夏夜的时间点,车窗内却迷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。 车门紧锁,内里场景已难以窥见。 …… 棠媃只觉得很热。 颈间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淌,本该轻薄的连衣裙湿黏黏的贴在身上,裙摆卷在大腿往上,被遮盖的部分已经渗出湿热的水汽。 她的双手紧紧勾着文泽安的脖颈,他颈部的肌肤也烫的厉害,额际的碎发已经有些半湿,眼眸燃着炽灼暗火,吐息时有略带克制的低喘。 棠媃难耐的动了动,他就抑制不住的轻吸了一口气,蹙着眉,隐忍道: “你……放松一点……” 他扶着她的腰,手指陷入她胯间的软肉里, “夹的太紧,我动不了。” 棠媃低头看他,眼底盈盈水润,委屈又娇昵的咬住下唇: “……可……我控制不了……明明是你……” 胀的太厉害,把足够湿滑的甬道都塞的撑不下,她要费尽全力才能把那勃胀粗硕的性器吞吃下去,现在堵在里头,只觉得腰肢又酸又软,一动就止不住去夹缩他。 文泽安轻叹了一声,说话的嗓音掺杂着变调的沙哑。 “……棠媃……” “是你说,要你自己来的。” 所以他把主导权交给了跃跃欲试的她,得到的结果就是僵持了二十分钟,他们还在原地踏步,并且汗流浃背。 棠媃瘪了瘪嘴。 她一开始的确是凭借着一股酒意的冲劲才脱口而出,现在后悔倒是不后悔,唯独错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,以及在车内狭小空间的发挥程度。 她有点想打退堂鼓: “要不……” 她不敢看文泽安的眼睛,便把头埋在他颈窝里,嗅着因他热意蒸腾而愈发浓郁的木香, “先……先到这里结束怎么样?” 她鸵鸟似的,生怕提出这个要求会被教训。 事实也的确如此。 便是平日里温雅如文泽安,听见这话,也不由得生了两分咬牙切齿的恼意。 他眯起眼,手掌在她软嫩的臀肉上不轻不重的一拍,惹来她低呼的娇喘。 “……我忍了这么久,你说结束?” 他把她试图抬起的腰胯又重重压下,粗硕的肉茎便在一瞬间推挤开挤挨的肉褶,将赤红圆鼓的龟头撞在深处的花心上。 “啊……文……” 棠媃的一声呼唤被顶的支离破碎,酥软的小穴滋出一股稠黏的淫水,噼啪溅在交合处两丛蓬蓬毛发之间。 文泽安也闷哼一声,只觉周身被紧热的一汪暖泉裹住了,她吸的厉害,媚肉小嘴似的一开一合,把茎身层层贴裹住,连那些浮凸的筋络都严丝合缝。 棠媃不动,就由他来。 他扶着她的背贴在胸前,身子后仰,双手托起她的臀腿,轻松的将她上下抬动,被蜜液湿滑的肉茎涂抹了一层淫靡水色,抽出时带起嫩红的穴肉,在那硬挺的根部裹出一圈淡白的圆环。 棠媃的指尖掐入他肩颈的肌肉里,口中含糊的呻吟: “唔啊……慢一点……太,太深了……” 由上至下,每一次抽插都几乎整根没入,她被顶的身子娇颤,小腹软而麻,就连双腿都止不住的去夹。 吊带从肩部滑落,抹胸已经脱下丢在了一边,这个姿势正好让文泽安能咬住她晃动饱满的乳,像水滴似的倒扣着,乳尖微翘,仿佛自动迎合的送进他嘴里。 他舔舐送上门的美味,腰腹一挺就深深埋入她体内,小幅度的在她肉壁内搅动,用胀鼓鼓的圆头戳刺研磨,迫使她被刺激的抽噎起来,又软声求他用力一些。 文泽安吐出被吸嘬的水润发红的乳尖,用手指去揉捻另一只,腽肭的乳肉从掌心溢出,任由他搓弄出五指的形状。 车里实在太热太闷,棠媃被肏弄的快喘不上气,浑身上下都染成了极诱人的粉,他握着她的腰一阵狂猛的顶插,就听见水声黏腻搅响,性器在甬道内纵横驰骋,把嫩肉戳弄的软绵一片。 “不……啊啊……文医……” 文泽安忽然停下来。 他抿紧唇,把娇喘不止的棠媃按进怀里,翻身压下。 车门开启,棠媃呼吸到夜风拂来的新鲜空气,长发沿着座椅柔顺垂落,半坠在车门和座椅之间。 文泽安缓缓抽出性器,只留下胀跳的龟头来回轻插她被淫液糊润的穴口,在边缘磨蹭,让她酥痒难耐,渴求的望向他, “换一个称呼,” 他的鼻尖蹭过她湿漉漉的颈,呼吸缠绵在一起,在唇上轻轻厮磨, “我不想听你再叫我文医生。” 哪怕是江昱,她都直呼其名。 凭什么他只配得到一个礼貌又客气的【文医生】? ———— 车门半开,呻吟摇晃 棠媃正是意识混乱的时候,虽耳中听见他说话,却也很难有分辨能力。 唯有身体的感触清晰异常,他磨着她,缓慢又打着转的蹭,偏偏不肯给她个痛快,让她身上麻痒的爬了一层,难受至极。 她条件反射的张口: “可是文医……” 话音未落,文泽安双眸一黯,轻咬住她的唇,下身毫无预兆的重重顶了一记。 棠媃整个人都跟着摇晃了一下,一声尖叫险些脱口而出,又被文泽安的唇舌堵住。 他缠过她的舌尖,带着点湿润的水汽,又抽离出来,哑声道: “换一个称呼。” 滚烫的肉茎硕胀的挤压着她的肉壁,像根烧红的烙铁,也不动,就压着她敏感的软芯去磨去揉,搅出几股水汪汪的汁液,从交合处淋淋漓漓的淌在车座上。 棠媃眼眶泛了红,难受之下,只得听话,呜咽着唤他的名字: “泽……泽安……” 她想,这应该差不多了吧? 再亲密的,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叫不出口。 文泽安听的并不很满意,他掐揉着她的臀肉,腰腹前后腾挪,轻而慢的插进她穴内,惹来她勾住他的腰,将腿架在他骼嵴下方。 那里有一道微微的凹陷,连着人鱼线,格外性感。 “算了……以后……” 他压的极低的嗓音说了一句话,但棠媃晕乎乎的全然没听进去。 身体的感触在下一秒被放到最大,他忽然放过了对称呼的执着,开始狂风暴雨似的肏干。两者之间毫无过渡时间,棠媃被卷入了他制造的欲浪之处,在快感的冲击中浮浮沉沉。 她勾在他腰上的腿交叉夹紧,脚趾都因刺激而忍不住蜷缩,嫩穴被撞插的湿软糜丽,媚肉在不间断的刺激下充血鲜红,像两瓣小嘴的似的含嘬住抽插的肉茎。 棠媃眼底一片迷蒙水色。 摇晃的车顶映入她的眼帘,近在咫尺的还有文泽安汗湿的碎发,以及被欲色染红的凤眸,曾经的清冽不在,情欲的漩涡在瞳底酝酿,几乎要将她的神魂都吸食进去。 她还能隔着一层雾气看清文泽安的脸,他微启着唇,在低低的喘,嘴角的小痣如她想象中的一样诱人,让他恍若成为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男人。 “乖,腿打开一点。” 文泽安俯身来舔吻她的耳垂,灼热的呼吸激着她轻颤,她下意识的听了他的话,放松一些自己的双腿。 于是他欺身压的更深,隆硕的龟头噗嗤一下挤进滑腻腻的穴口,用凸绽的棱愣去捣嫩黏的媚肉,淫水咕叽咕叽的在交合处声声作响,痉挛的小穴死死咬住肉茎的筋络,带出白花花的水沫子。 棠媃从不觉得自己身体里能有这么多水,也不知道做爱这样让人爽的头皮发麻。 在过去的几年里,这件事和折磨几乎是挂钩的。 她天生穴口很紧,如果不好好的做前戏,性爱就只余下疼痛和身体的胀裂。 偏偏江昱从不觉得这是必须的。 他想要,就得得到,若是棠媃在床上反抗他,就会换来加倍的蛮横。 时间一久,棠媃习惯了被动的承受,因为那样的话,她就不至于伤的太厉害。 所以她压根没法对江昱产生情欲,他本身就是一种效用无敌的禁欲药。 简称,看见他就萎了,干的像撒哈拉沙漠一样。 “……嗯……你不专心,” 胡思乱想间,身上覆压的男人忽然捏住了她的下颌,晦暗的视线扫来,压迫感十足, “你在想什么?” 边说,边用粗烫的性器狠肏了几下黏滑的甬道,直到看见她又沉迷进去,断断续续的发出吟哦。 棠媃被插干的合不拢腿,发丝被汗水黏在雪白的颈间,唇红似朱: “没……我没……啊……不是故意……唔嗯……” 又野又烈的几下重戳,她的话语中不觉添上两分泣音,下腹积蓄已久的快感在转瞬之间被顶上极点,像个胀满水的气球,一记戳破,便哗啦啦的宣泄下来。 她失控的抓紧了他的肩颈,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肉之间,落下深红发白的抓痕。 “啊啊……太……” 太爽了。 过于刺激的快感让她的大脑都产生了短暂的空白,失焦的双眸带点涣散,腿间的小嘴却正激烈的抽缩着,将湿滑的淫液一捧捧浇在膨大的狰狞性器上,让文泽安有片刻的难忍。 他稍稍退出一些,一汪蜜水就顺着他的动作往外流出,在车座上濡湿了大片的水痕。 比他想象的,要更敏感一点? 文泽安轻笑了一声,半抬起身,从前后座的底面空隙中,拿起了一盒裤袋里掉出的安全套。 棠媃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力,懵懵的望着他,绒密的睫羽上还有未干的泪痕: “……什么……时候……” 什么时候买的??? 文泽安随手拆开,却还没有从她身体里退出来,而是深深浅浅的在她腿间戳刺,惹的她在高潮的余韵中仍不断颤栗。 他咬住塑料小袋的一角,用嘴撕开。 简单的动作被他做的十足色气。 “别急,” 他没有回答棠媃的话,而是抽出比刚才还硕胀发红的性器,上头已经润了一层湿漉漉的水色,鹅卵似的龟头却仍在跳动,带着茎身也颤,不见丝毫疲态。 文泽安把透明的薄膜一点点卷上筋络浮绽的性器,衬衫大敞,那硕物就在他冷白的腰腹间悍然昂首,让人难以忽视。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棠媃,凤眸似愉悦扬起: “我们还有很多时间。” 棠媃:“……” 棠媃:“!!!!” ———— 昨晚偷男人去了?(三更) 第二天早上十点,秦思来棠媃的水屋里拖她去吃早午餐。 昨晚在酒精作用下酣眠一晚的小公主活力四射,就连说话的声线都比平常高了两个度,和她一对比,挂着两个大青眼的棠媃就显得格外萎靡。 她走路的时候两条腿都打颤,不听使唤。 昨晚……做了多久来着? 次数不多,但持续时间太久,她后面已经几乎晕厥了。 连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。 用餐的地方在度假村的主题餐厅,由于现在度假村还未开放,所以偌大的餐厅内只有寥寥几人坐着。 棠媃和秦思是最晚到的,来的早的另外叁人已经吃了一半了。 “怎么也不等等我们。” 秦思抱怨着,一把把游魂似的棠媃按坐在身边,对面就是文泽安和江昱。 棠媃一抬头,见江昱手上还缠着绷带,正面色沉郁的盯着她。 她翻了个白眼,觉得倒胃口。 棠媃二抬头,正对面的文泽安又慢条斯理的取过小包装的果酱,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,他侧目望来,盯着她,用牙齿把包装纸一点点撕开。 她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去,双腿一阵发软。 妈呀,这个也不行,看着都撑了。 某个方面,她昨晚吃的太饱了。 秦思完全没注意到餐桌上的暗流涌动,然而身边小口喝果汁的棠媃看着实在没精打采,就忍不住去戳她的手臂: “你怎么回事?” 她问道,紧接着随口丢出一句晴天巨雷, “昨晚偷男人去了?这么憔悴。” 棠媃噗的一下把果汁呛了出来。 还好她转头够快,不然一桌的美食都会被她这口果汁给污染了。 秦思显然也没料到她反应如此剧烈,忙抽了几张纸递过去,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嘟囔: “开个玩笑而已,反应这么大,还好吗?要不要叫人过来?” 她说着又转向文泽安, “文哥,你给她看看,是不是呛着气管了?” 眼见文泽安真的要作势起身,棠媃忙拉住秦思,捂着嘴疯狂摆手,咳道: “没事……咳咳…我,我缓缓就行。” 在她的坚决反对下,秦思和文泽安只好作罢。 餐桌上的气氛由此变得诡异。 棠媃能喘过气后就又咕嘟咕嘟灌了一杯水,把果汁带来的酸意冲淡,整个人也好受了许多。 秦思的问话并未因此不了了之,相反因为棠媃的过激反应,她更好奇了: “你不会真的溜出去玩了吧?” 棠媃心虚的都不敢用余光去瞥文泽安的神情,只对着秦思无奈道: “胡说什么?我喝酒了也没有车,昨晚在房间里追剧呢,一不小心就熬夜了。” 说着,她还故作镇定的喝了两口粥。 餐桌上各色餐食任由挑选,棠媃没什么胃口,就选了个最好消化的。 秦思顿时来了兴致: “什么剧?我也想看。” 她正愁没东西打发时间呢。 棠媃:“……” 她不道啊,她瞎编的! 她干笑了两声: “一会儿回去分享给你。” 对面的文泽安将她的所有神态变化都看在眼里,垂眸,掩去一闪而过的笑意。 秦思这才满意的放过她,又说起今天的行程安排: “今天多云,刚好可以出海,你们没意见的话一会儿回去准备一下,我们大概十点四十出发,要到傍晚回来。” 棠媃原本想举手说自己打算在房间里休息,就听餐桌对面的江昱道: “处理公事,没空。” 秦思欢喜的眉梢一下子耷拉下来。 但一旁的棠媃却瞬间就觉得自己腰不酸了腿不软了,浑身上下充满无限活力,兴奋道: “我去啊我去!” 能不见江昱那张臭脸,多么美妙。 兆芯乐小心翼翼的觑了江昱一眼,咬了咬唇,轻声道: “那我也和江总一起……” 话音未落,就被秦思毫不客气的打断: “谁管你去不去?” 兆芯乐一噎,白着脸垂下头。 文泽安放下筷子,用纸巾拭了拭唇角,附和道: “我没有问题。” 那么出行的人就只剩下棠媃、文泽安、秦思叁个,江昱的拒绝,让组织者秦思多少有些意兴阑珊。 不过,这是棠媃的真实世界,也是所谓的【书中世界】,许多事都充满了戏剧性的反转。 比如在见到棠媃如此积极要求出海之后,原本打算留在度假村的江昱忽然改了主意。 “……既然这样,公事也不必非要今天处理。” 他意味深长的望着棠媃,指尖在桌上轻点了点, “我也去。” 叁个人又重新汇聚成了五个人。 秦思又高兴又难过。 高兴的是江昱同意了,难过的却是他并不是因为自己,而是棠媃。 然而时至今日,她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,因为江昱的偏好去责怪棠媃。 毕竟,看得出来她真的非常讨厌江昱。 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欣喜若狂变的死气沉沉,完全不带遮掩的。 代入她的视觉,秦思不免替她心酸。 但,也只能小小的对不起她一下了。 ———— 我想成为【我】 po1 8ma.c om 为了这次出海,秦思特意出动了自己的私藏大宝贝。 也是度假村落成后,秦父送她的生日礼物。 Princess的S72,非常符合秦思审美和身份的游艇,小公主之称名副其实。 游艇的空间其实很大,五个人连带几位船员和服务人员,都不见半点拥挤。 棠媃对着秦思猛猛夸赞了一顿,给足了情绪价值,把小公主哄开心了,特许她能随意使用自己的主卧,其他人可没这个待遇。 曾经作为女帝的幕僚,伴君如伴虎,能让女帝在她死后仍念念不忘,这马屁第一人,她十足做到位了。 海风迎面拂来,水汽带来的凉爽让日光都显得格外温柔。棠媃躺在艇库的日光浴床上,没有去船首和他们凑热闹,而是美滋滋的品一口迎宾特饮,心生感慨: 还得是秦思的软饭香,站着就把饭吃了。 看看兆芯乐在江昱跟前卑微的模样,属于是跪下来求都要被他踢翻碗,和当年的她何其相似。 身侧传来一点轻微的下沉感,棠媃掀起一点宽檐帽眯眼望去,见江昱不知何时坐了上来,面容冷沉,双目幽邃,正直勾勾的盯着她。 棠媃暗骂一句晦气。要看更多好书请到:po 18mx.co m 她假装没看见,伸手把架在领口的墨镜戴上,又拉低了帽檐,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。 江昱自然不会轻易罢休,面对棠媃摆在脸上的抗拒,他嗤一声,依然是往常那样高高在上的语气: “棠媃,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?” 他从不认为棠媃是在真的拒绝他, “讨好秦思,接近泽安,难道你认为他们能够保护你?” “未免太过天真。” 虽然叁个人算得上一起长大的发小,但私下里,江昱一直是其中的中心。 秦思一心追逐他,几乎不沾手家里的产业,唯一让江昱忌惮的是她的父母和背后的秦家。而文泽安…… 他放弃了那条路,去做一个普通人,那么他自然没有和自己对峙的资格。 棠媃听在耳中,只觉腻烦: “我和谁做朋友还需要你的提醒吗?虽然我知道江总年纪大了耳朵不中用,没听过你好为人父啊?” 她半摘下墨镜,让他看清自己为他而翻的巨型白眼, “爹味这么重,别操心了,小心既早泄又早死。” 江昱险些捏碎手里的杯子。 他死死凝着棠媃,眼睑下压,就显得狭长的双眸愈见阴晦: “棠、媃……” 正要说些狠话,不防侧舷处走来一人,在他濒临暴怒前出声打断了他: “江,江总,” 是神态为难的兆芯乐,手里捧着江昱的手机,怯怯的望着僵持的两人, “……是徐副总的电话,您看——” 棠媃面无表情的转回头,又用帽子遮住脸,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。 江昱有心再和棠媃独处,可她摆明了不配合,加上兆芯乐在不远处等着他,徐闻乐的电话不能不接。 当下只得按下了火,双目沉沉的起身,接过兆芯乐拿的手机往舱内走去。 兆芯乐看了棠媃一眼,垂了眸,跟着一起走了。 棠媃终于恢复了最初的安宁。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,懒洋洋的阖了眼假寐。 …… 五分钟后,熟悉的侧方下沉感再度袭来。 棠媃咬了咬牙,以为是江昱个狗皮膏药死缠烂打,刚想摘下墨镜去骂,睁大眼,脱口而出的脏话却哽在咽喉。 ——面前是秦思认真思索的侧颜。 是现任金主啊。 那没事了,她很有职业操守的。 棠媃迅速换了一副表情,笑的如春风般和煦: “怎么了?” 秦思双手托着腮,明眸晕着一点微不可见的愁绪,对着眼前碧色荡漾的水波,却生不起半点欣赏的欲望。 她叹了口气: “棠媃,你说,怎么才能让江昱哥哥喜欢我呢?” 棠媃:“……” 被他喜欢和自虐有什么区别? 她很难回答这个问题,因此陷入了沉默。 秦思又转头问她: “你当初为什么一直留在他身边,无论我怎么对你都不肯离开,你知道吗?那时候我真的非常讨厌你。” 对于曾经的自己,已经过了好几世的棠媃其实看淡了不少,听见秦思的疑问,也只是轻描淡写道: “我贱呗。” 贱的被一次次伤害都不肯离开,贱的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觉醒。 什么圣母转世。 秦思没听过如此形容自己的,眼中有瞬间的复杂。 但很快,她调整了过来,疑惑道: “那现在呢?你为什么又不喜欢他了?” 棠媃沉思了两分钟。 她感受着迎面拂来的海风,眼前是蔚蓝色的海洋,晴日里的海浪平稳而宁静,就在目力所及的位置,与地平线相接,化为一片淡蓝色的轻烟。 她轻声道: “因为我想成为【我】。” 秦思听的迷茫,不解追问: “什么意思?” 棠媃呼出一口胸臆间的浊气,眼底是这温柔澄净的天空: “意思是,棠媃只是棠媃,不是江昱的玩物,江总的情人,他传奇人生的附属品,只为点缀他人生而存在。” 她凭什么要去救赎江昱? 她凭什么要用自己的命,去充实他的世界? 去他爹的牺牲。 秦思听懂了,又仿佛没听懂,只是见到这样的棠媃,她觉得一直禁锢着自己的某些枷锁,似乎有点微微的松动。 但,她能被什么禁锢呢? ———— 探穴涂药 秦思神态凝重的离开了。 棠媃觉得她需要一点时间去好好思索和江昱的关系,当然,这个过程或许很漫长,但绝对比什么都不做要好。 接下来的半小时,没有人再打扰她。 多喝了两瓶软饮,棠媃不免觉得小腹发胀,于是下了阶梯,去舱内找秦思的房间。 主卧的浴室和卫生间要宽敞许多,棠媃解完手,又觉得不知是不是昨晚刺激太多,身体过于敏感,即便早上已经仔细清洗过了,现在腿心处还总是黏糊糊往外渗。 索性又细细冲洗了一回。 刚用纸巾擦拭完,门外就传来克制的敲门声。 棠媃一怔,以为是秦思,便顺口道: “等我一下,马上好了。” 说着把换下来的内裤迭起来,长及脚踝的连衣裙下是真空状态,一时也看不出来。 她换洗的小包包在秦思房间的柜子里,都是女人,也没想着要避讳太多,况且裙子遮的很严实。 哪知才打开门,面前却笼下一道足以遮蔽她身形的阴影。 她抬眸,对上文泽安的双眼。 “秦思说你在她房间里,我过来找你,给你这个。” 他微微低着头,手中递来一管细细的软膏,看不出是做什么的。 见她疑惑询问的眼神,文泽安低声解释道: “如果不舒服的话,可以涂这个,消肿的。” 棠媃:“……” 要这么说,她就明白了。 消肿啊。 她攥紧那管软膏,不知为何耳根子有点发热,下意识的躲闪文泽安的视线: “这样……” 棠媃讪讪的笑, 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 说罢,就想把门关上。 昨晚的一切仍历历在目,她得了一种见到他就会腿软的病,方才清爽的腿心又开始稠腻发粘,尤其现在还是真空的状态,更让她有种不可名状的羞耻感。 门却被文泽安用手挡了挡。 棠媃不解的望向他: 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 文泽安的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,微勾的凤眸含着若有似无的深意: “想问问你,需不需要帮忙?比如涂药。” 他压低的嗓音糅了点暧昧的哑。 棠媃:“……啊?” 她茫然的睁圆了眼: “我,需要吗?” 文泽安笑了,唇角轻勾,俊雅秀逸,笑弧上一点小痣勾着她的魂直往外飘。 棠媃的眼神呆滞了两秒,旋即回过神,立刻严肃的点了点头,认真道: “是的我需要。” 质疑纣王,理解纣王,成为纣王。 他不是狐狸精,是祥瑞啊! …… 卫浴间的房门被反锁上了。 棠媃半个身子坐在洗手台上,双腿轻分,赤裸的足尖轻轻踮着地面,时不时的随着身体一阵轻颤。 文泽安的左手扶在她腰间,她后背镂空,柔滑白腻的肌肤如绸缎莹润,此时微微带点湿。 他的膝盖顶在她双腿间,右手隐没在裙摆之下,指尖轻柔的抚动: “放松一点,” 文泽安低声道,唇离的她极近,呼吸所带的热意拂过她额际, “不然不好进去。” 十分熟悉的话语。 只不过今天的确是做正经事,就是看上去不太正经。 他刚洗过手,指尖很凉,软膏也是凉丝丝的,透着草药的清香。 修长的指尖将软膏一点一点的在翕合的穴口抹匀,冷与热的交触让本就敏感的棠媃难耐的咬住下唇,忍不住想夹腿。 文泽安却用膝盖压住了她,轻声哄她: “乖一点,我不想弄伤你。” 棠媃的耳根跟着身体酥软了大半,如果不是他还伸手扶着,恐怕就要倒下去。 她难得有些羞赧: “……别这么说话。” 听的她小心脏乱跳,躁动不已。 文泽安挑了挑眉,指尖又往紧缩的穴口里推进一寸,触到嫩生生的媚肉,软的像乳酪似的,一吸一缩的咬他的手指。 “嗯……” 棠媃鼻间逸出一丝轻吟。 “我在治疗我的患者,说话方式有什么问题吗?” 他将她殷红的双颊看在眼中,口中说的十足严谨,指尖却作乱的搅动,在层迭的肉褶内抚触探索,似是要把软膏涂抹到每一寸才罢休。 棠媃不觉咬了咬舌尖,潆潆漾波的一双眸落在他微绷的下颌上: “你对每一个患者都这样?” 她笑他,又带点揶揄劲儿。 文泽安低头,眯了眼俯身压下去,吓得棠媃也跟着后退,身体半仰在镜前。 第二根手指毫无预兆的插入,将紧窄的穴口撑开了一圈,牢牢吸附住入侵的异物。 棠媃的低呼被吻去,舌尖让他勾着缠起来,不知是不是刚喝了什么,他口中带点水果的甘香,她也尝到甜丝丝的味道。 她情不自禁的揪住了他的衣襟,略抬着下颌,双眸轻阖的与他深吻,唇舌濡沫,缠绵悱恻,她小腹的麻痒又卷土重来,腿心更湿了,黏润的蜜液拉了丝,由他掌心淌到了手腕。 棠媃想到了昨晚,身体本能的因情欲而激颤。 其实在这里……也不是不行…… 正当两人即将擦枪走火的时候,门把的位置忽然被人使劲的转了两圈。 锁扣的喀哒声惊醒了沉浸在欲望中的两人,棠媃忙轻推了一把文泽安,从洗手台上滑了下来。 “棠媃,你在里面?” 门外传来秦思的声音, “刚刚文哥在找你,见到他了吗?” 卫浴间里的棠媃和文泽安对视一眼,她不免心虚。 见到了,不仅见到了,还差点干起来。 “呃……见到了,他拿药给我,但是不太方便就没开门,怎么了?” 她故意反问一句。 秦思丝毫没有怀疑: “没什么,我们要上岛了,你记得换好衣服快点出来,我去找文哥。” 说完,就干脆的转身离开了。 直到听见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,神态紧张的棠媃才长抒了一口气,双目涣散,口中兀自喃喃道: “好好的旅行,怎么搞的像偷情呢?” 她说着,回头瞪向失笑的罪魁祸首, “都怪你!” 没事勾引她干嘛? 她这定力,放古代那都是一个昏君! ———— 你俩多少有点暧昧了(三更) 秦思走后,棠媃先从卫浴间出去,间隔了五分钟,文泽安才从秦思的房间里出来。 彼时所有人都聚在船首,倒也没人发现文泽安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,只有秦思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儿了,让他敷衍了过去。 小岛是无名岛,目前还未对外开放,只是被秦家买下了,仍在进行开发,未来会和度假村一起形成完整的产业链。 现在能够赏玩的区域已经基本竣工,除去比度假村更为细软的白沙外,一带绿如碧玺的琉璃湾是主打的景点。 几人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登岛,迎面而来的却不是热情的本地岛民,而是一位笑容灿烂,短发蓬松的花衬衫。 花衬衫还是个熟人。 徐闻乐呲着雪白的大牙,一身热带风情的花哨穿搭完美诠释了何为抽象,如果不是那张还算俊朗的脸蛋撑着,恐怕将会是无与伦比的灾难。 棠媃想到了在船上时,兆芯乐来找江昱所说的话。 徐副总,徐闻乐,江昱的生死挚交,是为他打下江山的一员猛将,和文泽安秦思的发小情又不尽相同。 其实相比于文泽安,前两世的棠媃见徐闻乐更多一些。 当初那张包养她的合同,就是徐闻乐亲自送来的。 对比棠媃遇见的几个男人,徐闻乐是最其貌不扬的一个,他五官端正英俊,但不如文泽安精致,也不如江昱深刻,唯一的优点是笑容,单眼皮配上酒窝,算是越看越耐看的那一类。 徐闻乐此人,棠媃说不上讨厌。 他和棠媃之间交集多,但一般都是江昱在场的时候,作为江昱的副手,他经常会帮忙处理一些江昱无法亲自出面的【小事】。 后来徐闻乐的结局棠媃已经记不清了,江昱彻底掌控江家后,想必他也成了一朝元老,继续在江昱手下发光发热吧。 “你怎么摸到这的?” 秦思双手抱胸,对着徐闻乐撇撇嘴, “我可没邀请你。” 差点忘了说,这两位关系也不错,事实上,徐闻乐和江昱身边所有人都挺熟,就是一开始没什么地位的棠媃,他也爱多给两个笑脸。 “大小姐,这种好事不叫我,太不够意思了。” 徐闻乐大大咧咧的去搂秦思的脖颈,被骄矜的小公主一把拍下: “和你不熟。” 她翻了个白眼。 徐闻乐也不恼,笑嘻嘻的来到了文泽安面前,和他哥俩好似的勾肩搭背: “好久不见你了大忙人,总算舍得出来和我们聚聚了?” 文泽安只冲他颔首,礼貌而客气: “好久不见。” 其实叁个男人中,二十七岁的文泽安年纪最小,另外两个已经叁十而立了,不过因为过于稳重,徐闻乐和江昱也从没把他当成弟弟。 徐闻乐和他寒暄一阵,视线右移,恰好看见了棠媃的存在。 棠媃一侧,是秦思。 中间站着江昱和兆芯乐。 徐闻乐:“……?” 嗯??? 他揉了揉眼睛,满脸震惊。 见到棠媃的第一眼,他想的是,江昱总算把他心尖尖的金丝雀追回来了。 但转念一想,后任的那位刚不是还接了电话吗? 还有讨厌江昱身边所有女人的秦思大小姐。 他并不擅长男女关系的大脑差点被这复杂的人员组成干烧了。 江昱,江昱的前任和现任,江昱的爱慕者,以及一个无辜的文泽安。 徐闻乐素来开朗的笑意都有片刻的僵硬。 “嗯……棠小姐?” 他上前打招呼,左看右瞧,实在不知道是谁邀请她来的。 棠媃倒是淡定的和他握了握手。 “瞪什么眼睛,” 秦思在一旁不满斥道, “棠媃是我带来的,别乱想。” 徐闻乐眼洞里那俩轱辘一转,她就知道他脑子里又在作什么乱。 棠媃含蓄一笑,默认了。 徐闻乐挠了挠头,长叹一声,直接放弃了思考。 出海用了一个小时,今天只是短时出游,因而游艇上没有带厨师,现在时间接近十二点,已经可以用餐了。 先到的徐闻乐已经晃荡了一圈,索性充当导游的身份,热心的为他们领路。 江昱走在最前,仍是一副面色沉郁的模样,兆芯乐紧随其后,和秦思一左一右的跟着他。 棠媃与文泽安则慢悠悠的吊在队尾,时不时说上两句话。 徐闻乐当中回头,就见文泽安正抬手,帮棠媃轻轻拨了一下额前垂落的碎发。 似乎是注意到他投来的灼热视线,文泽安动作微顿,用眼尾余光扫了他一眼。 却没有避嫌的意思。 棠媃浑没在意这个小插曲,她正在手机上研究秦思发来的小岛地形图,打算下午去附近好好逛逛。 至于文泽安和她之间若有若无的亲昵,已经被做过更亲密之事的她忽略了。 徐闻乐忍不住瞪大了双眼。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震惊。 如果文泽安能听见他此刻的心理活动,那必然是—— 不是吧兄弟,你是不是和你发小的前女友有点子暧昧了? ———— 叁更完毕,啵啵!求夸夸! 明天继续叁更~ 烟疤,他烫的 简单的吃了一个众人心思各异的午餐,唯有棠媃非常没心没肺的吃撑了。 她拉着秦思在餐厅外围散步。 这里有已经搭建好的回廊,可以遮阳,还不耽误欣赏沿海的美景。 秦思自从和她聊过以后就有些神思不属。 棠媃其实明白,秦思的纠结大致来源于自身的判断在和【天道之力】对抗,就像一开始的她一样,一个设定好并且完美运行的程序一般不会出BUG,除非她受到影响或者病毒感染。 棠媃就是那个病毒。 秦思很疑惑: “我还是不明白,你为什么突然就变了,在你找我的前几天,你还在陪同江昱哥哥出入公司。” 那时的她对棠媃嫉妒的发狂,恨不得让她从这世界上消失。 结果现在呢? 没几个月的时间,她们竟然已经能像挚交好友似的坐在一起聊天了。 棠媃没法把很多事情说明白,这是法则制约,而且就算明说了,秦思也不会信。 她第一次遇到系统的时候,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精神分裂了,一度去看心理医生。 “不能说是突然,” 棠媃试着把自己圆回来, “很久以前就隐隐约约的有这个想法了,找到你的时候,无非是因为下定决心不拖了。” 秦思困惑的望着她。 棠媃叹一口气: “你们和江昱关系再紧密,又不是他的枕边人,怎么会知道我经历的事呢?” 没什么能比摆在明面上的证据更有效,她用异常平静的嗓音娓娓道来, “我或许曾经真的很爱他,爱到认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,不过后来我懂了,有些人也不是非爱不可。” 她无所谓的笑了笑, “现在我认为,我自己比什么都重要。” 秦思的思维还被控制在【为江昱可以付出一切】的世界观里,所以她很难赞同棠媃,但又情不自禁的对她产生好奇: “江昱哥哥对你不够好吗?可——” 她想说江昱给予棠媃的一切。 然而话未出口,她却突然怔住了。 江昱给了棠媃什么呢? 或许是金钱,但数额只允许她买些鞋子包包奢侈品,再多就不够了。 或许是工作,但棠媃名义上是他的秘书,江昱却什么都不让她做,像在办公室玩角色扮演一样跟她做上司与下属的暧昧游戏。 又或许是旁人认为的,天之骄子的青睐? 【他是江昱啊,他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,你不应该觉得荣幸吗?】 ……可,普罗大众谁又不是呢? 相比之下,江昱的确优秀,但他并不是一个优秀的情人,他的爱比不上他商业头脑的十分之一。他的爱是高高在上的赏赐,不是全心全意的付出。 秦思发现自己也成为了【看客】中的一员。 她总认为棠媃配不上江昱,棠媃留在江昱身边是没有自知之明,离开江昱就是不识好歹。 那棠媃又做错了什么?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,如果没有父母的意外,没有江昱的操控,她应该会成为一个普通而幸福的女人,不管有没有爱情,都拥有完整且真实的自我。 “他对我好?” 棠媃讥嘲的一笑, “如果你认为伤害是一种爱的话,那这个世界早已扭曲了。” “我现在好多了,或许你可以去看看兆芯乐,又或许,你可以问问文医生。” 她背过身,把连衣裙的背部绑带又往下扒拉了一点,露出腰际连接尾骨的位置。 那里有一枚小小的纹身,是个可爱的卡通小太阳,不过纹身部分的皮肤略有凹凸,凑近了才能发现。 “这个纹身……有什么问题吗?” 秦思不由问道。 棠媃抓着她的手指,让她去轻轻触摸那块粗糙浮凸的位置,轻声道: “这里,原本是一个烟疤。” 用烟头烫出来的疤痕,很深,因为太用力的去拧转,将周围的皮肉都烫烂了,所以永远无法再恢复如初。 秦思受到惊吓似的缩回了手,指尖不住轻颤。 棠媃把绑带又拉好,遮住那个后背的位置。 “……为什么?” 秦思哽了哽,难以置信的望着她。 棠媃耸了耸肩,玩笑似的说道: “因为那天是我父母的忌日,而且我重感冒了,拒绝了和他做爱。” 仅此而已。 秦思的眸忽而瞠的滚圆。 她仿佛听到了什么毁天灭地的讯息,大脑有几秒钟空白的忙音。 “当然,他还是强行和我发生了关系,并且在这个过程中,用烟头在我身上留下很多伤痕,这个最重,做手术也消除不了。” 棠媃脑海中属于这一次的记忆因为痛苦已经模糊了,唯一记得的是后来昏迷,江昱又找来了文泽安。 所以,他大概也见过自己浑身烟疤,惨烈狼狈的模样。 秦思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,仿佛胸口被一团棉絮堵着,无论如何都喘不上气。 从小被娇宠大的她如何能想象这幅画面? 她出国留学过,交过男朋友,也尝过性爱的滋味,虽然有好有坏,但从没想过这会是一种病态的折磨。 也许在某些圈子里,这是双方都心甘情愿的激情方式。 但只要其中一方不爱此道,这就可以被称作是酷刑、是暴力,而非简单的性生活手段。 更何况那天还是棠媃父母的忌日,在她重病而身体极度不适的情况下。 江昱像一只毫无人性的兽。 秦思的胃部一阵抽搐,大脑传来的昏沉和痛击,让她血液逆流,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。 棠媃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,低声道: “如果那天我没看错的话,兆芯乐身上,也有伤。” 只是被她遮住了而已。 ———— 她那该死的白月光 秦思急切的走了,她要去找兆芯乐证实她心中的那个猜想。 棠媃觉得她会大受打击。 毕竟没有什么比她的【江昱哥哥】塌房了还令人崩溃的。 秦思离开后,长廊上又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。 起初棠媃以为是文泽安,但那人比文泽安略矮一些,更瘦,和江昱也搭不上关系。 等他从转弯的口子冒出头,棠媃还有些惊讶: “……徐副总?” 他为什么会来? 徐闻乐露出一个和煦而灿烂的笑容: “嗨,有空聊聊吗?” 棠媃歪了歪头,打趣道: “和我吗?你不怕领导责怪?” 徐闻乐的领导当然只有一个江昱,至于责怪什么,相信他比棠媃更清楚。 他摆摆手,自来熟的坐到了她的身边: “按理来说,咱们现在已经不是同事关系了,你是他们的朋友,自然也是我的朋友,朋友之间聊聊天,多正常。” 他未经打理的短发还是过分蓬松了,像只炸了毛的小狗。 “聊什么?” 棠媃眯起眼,面向了长廊外的沙滩和大海, “不涉及江昱的话,随意。” 她没什么兴趣和徐闻乐提起他。 徐闻乐忙解释道: “当然不是,事实上,这件事应该和你有关,我想你说不定会想知道。” 他的话语成功勾起了棠媃的兴趣。 她侧过头,用眼神示意他接着说。 徐闻乐按了按自己不听话的头发,龇牙笑了: “这个消息,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江哥。” 棠媃盯着他不说话。 她安静不闹腾的时候其实很慑人,甜美柔媚的外表配上一双深幽的眸,没什么情绪,也没什么神采,死寂一般的黑。 徐闻乐深刻意识到了她的变化。 以前的棠媃,从不会有这样的眼神。 他轻咳一声,转了脸没敢继续看她: “或许……你还记得元青柯吗?” 棠媃怔然一瞬。 元、青、柯。 好遥远的名字,遥远到几乎要消失在她的记忆中了。 见棠媃没有说话,徐闻乐便小心翼翼的补上一句: “别告诉江哥是我说的啊,他回国了,正在找你。” 棠媃低下头,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。 * 元青柯。 【书中世界】男二号,棠媃的初恋男友,她那该死的白月光。 至于为什么是该死,其中自然有说法。 元青柯原本的确是死了的,起码在棠媃这里,他是因为意外车祸而去世,就在她失去父母的叁个月后。 彼时的棠媃正为了负债心力交瘁,元青柯是她的青梅竹马,他的父母也是棠媃父母的老友,棠父棠母出事后,他们一度把棠媃接近家中照顾了一段时间。 那时的棠媃还没有走到需要出卖身体这一步,因为有元青柯在,且当时的她根本没见过江昱,自然对所谓的包养合同不予理会。 谁曾想没过多久,元青柯就发生了意外。 元家父母一夜之间痛失爱子,白发人送黑发人,悲痛之余不愿留在伤心地,把棠媃送回家后,二老卖了房子回了老家,同时带走了元青柯的骨灰。 丧父丧母,爱人离世,债主逼门,多重打击下的棠媃终于心理防线彻底崩溃,以绝望的心情接受了那份【卖身契】。 那时的她想,既然元青柯已经不在了,她守着自己的身体好像也没什么意义。 仿佛自己是为了这两个狗男人而生似的。 每每想到当时心境,棠媃都恨不得穿回去扇自己俩耳光。 本来直到这里为止,元青柯都是棠媃心底的最后一片柔软地,永远的初恋白月光。 谁曾想,戏剧性的转折在几年后出现了。 他原本回来的更晚,应该是棠媃已经显怀的时候,有一天,元青柯忽然出现在她被允许散步的公园内,一身名牌穿搭,光鲜亮丽,风姿依旧。 他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凝视着她,深情的告诉她—— 他其实没有死,只是江昱用钱和父母的安危威逼了他出国。 这些年,元青柯用那笔钱发展了自己的事业,如今功成名就,觉得自己有和江昱一决高下的实力了。 所以,他回来了,为了夺回棠媃,和曾经失去的一切。 最讽刺的是,这件事从一开始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棠媃一个,元家父母是知道真相的,他们卖了房子回老家,也不过是心虚罢了。 ……傻逼。 不知道的以为元青柯在演什么复仇归来中二剧。 整个故事中,江昱得到了棠媃,元家得到了名利,所有人都是既得利益者,只有棠媃,被爱人和信任的长辈欺骗,被江昱虐身虐心,最后还搞丢了一条命。 真正意义上的,大家开心就好,不用管她棠媃的死活。 但凡元青柯和她说实话,以她当时的性格,都不会选择拖累元家,而会主动离开。 偏偏他选择了骗她,又不甘心骗她一辈子,还要回来蹦跶两下彰显自己的深情。说从江昱手里夺回她又没那个实力,几次叁番就是私下里找她——被江昱发现——让江昱吃醋——江昱折磨棠媃。 最后,棠媃终于死了,这位名不副实的白月光悲伤欲绝,带走了一张她的相片,回到了国外。 ……然后找了个和她有叁分相似的女孩儿结婚,生了一儿一女,幸福美满一辈子。 棠媃只是偶尔出现在他的回忆录里。 真是白月光变成了人工肥,除了让她恶心以外没有任何作用。 替身们何其无辜,她又何其冤枉! 当初棠媃的父母还几次帮助过元家,如此一看,忘恩负义莫过于此。 所以棠媃一直认为,元青柯不是早逝,他是该死。 ……他真该死啊! ———— 小情侣(三更) 从长廊出来,徐闻乐就在拐角处看见了半倚在墙壁上的文泽安,正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点击着什么。 他松了一口气: “怎么站在这里,不过去?” 他朝着棠媃的方向努努嘴, “明明是你给的消息,为什么让我去说?” 文泽安打字的动作微微一顿,旋即索性摁了锁屏,把手机放回口袋里。 “这件事,我来说并不合适。” 他摘下眼镜,低头拭了拭,戴上后发觉依旧有些模糊,不免蹙起了眉。 徐闻乐掏了掏兜,想点根烟。 刚打算叼进嘴里,就见一旁的文泽安冷眼扫来,没了眼镜遮掩的双眸锐利如刃,睇得他不由自主的一个激灵。 他讪笑着把烟塞了回去: “抱歉抱歉,忘记你闻不惯烟味了,下次注意。” 文泽安不置可否,又把眼镜戴了回去。 “说实话,你怎么突然和棠媃扯上关系了?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哥的脾气,不怕他拿你开刀?” 没了烟抽的徐闻乐只能无聊的嘬牙, “总不能是你也看上她了吧?” 文泽安没有回答。 长久的沉默中,他的手机突然震动,当着徐闻乐的面,他直接接起了电话,并未避讳什么: “嗯……舅舅,是我……对,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……” 他边说,边冲着身后好奇探耳的徐闻乐招了招手,示意他跟过来。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长廊,文泽安的嗓音轻而淡,沉稳且清晰的传入徐闻乐的耳中: “……没错……当年徐氏的并购案……我想了解一下……” 徐闻乐面上轻松的表情,随着文泽安的话语,一点一点的收紧了。 * “深潜?” 下午两点,秦思忽然宣布了自己准备去深潜的消息。 无名岛虽然的确有几个不错的深潜点,但近岸的位置浮潜也不错,而且严格来说,这里只有江昱和秦思有水肺的证书。 其他人自然没法参与进去了,秦思目光便望向了江昱,眼底隐隐的有一丝期待。 棠媃不知道秦思和兆芯乐聊了什么,她不说,她自然没问,只眼下看来,她似乎还没完全放弃,正在求证什么。 江昱自然察觉到了秦思的眼神,只是习惯性的,他选择了忽略。 “我没兴趣。” 他还是那样直接的拒绝了秦思。 棠媃的视线不由落在她身上。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,不喜欢所以拒绝也没有错,只是秦思执念太深,放弃了自己,一心只追逐江昱的身影。 她肉眼可见的失落了,但相比于从前,她恢复的速度又很快。 “那我自己去。” 她定定的凝视了江昱一眼,抿紧唇,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。 * 秦思和安全员一起去深潜,剩下的几人自然就近原则,在岛民的带领下来到了琉璃湾。 琉璃湾还未正式命名,现在只不过是初拟的一个称呼,因其色如碧玺,剔透琉晶,即便是几米深的深度,都能清晰的窥见底部的白沙和游动的鱼群。 太深的地方,他们是不能过去的,但是岸边玩水或是拍照,道具什么都是一应俱全的。 徐闻乐见有长尾船,便兴奋的说要去周边转转,午后太阳过于猛烈,棠媃和文泽安都拒绝了。 江昱本也打算拒绝,没料到徐闻乐硬拉着他上了船,加上兆芯乐也有几分兴趣,叁个人还是坐在一起,让船员带他们出去绕一圈。 最后反而只剩下棠媃和文泽安独处了。 他们对视一眼,一时没忍住,双双笑了。 “现在还能玩什么?” 棠媃摊手,无奈道, “先说好,我可不会游泳。” 文泽安往摆放安全用具的角落里瞥了眼,思忖片刻,去取了个游泳圈过来。 那些花里胡哨的玻璃船和浮垫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。 “你拿游泳圈干嘛……诶诶诶,我不会游泳!” 棠媃还没来得及问清,就被文泽安勾了手腕往海边走,吓的她连连后退。 文泽安举了举手里的游泳圈,唇角轻扬: “知道,所以现在我来教你。” 棠媃却不想学,挣开他转身欲跑,口中直嚷嚷着: “我当个旱鸭子挺好的!!!不学坚决不学!!!” 她倒不是怕水,纯纯是控制不了四肢,游泳的姿势堪比狗刨,曾以一己之力笑疯了整个游泳班的学生和教练。 文泽安挑眉,把游泳圈挂在左手肘间,右手往前一探,揽住她的腰就拽了回来。 再俯身卡住她双腿,把她往肩背上一托,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把她单手抱了起来,不见丝毫吃力。 突如其来的悬空让棠媃尖叫一声,手忙脚乱的扒拉住他的脖颈,死死搂紧。 周围零散的岛民和工作人员只笑望着他们,仿佛在看一对吵吵闹闹的小情侣。 “文泽安!” 棠媃气的牙痒痒,恨不得咬他一口, “违背女性意愿擅作主张是不可取的!” 她在他怀里犟嘴。 文泽安却垂了眸,低头去瞧她泛红的双颊。 “我一般不会违背女性意愿,” 他眨眨眼,意味深长, “除非女性口是心非。” 棠媃:“……” 混蛋别以为你说的隐晦我就不知道你在搞黄! ———— 甜甜嘴,明天吃右右【嚼嚼嚼】 叁更的第N天,我真棒ξ( ?>??) 水下磨穴 文泽安说教她游泳,还真就教的十分认真。 可惜棠媃这个不争气的学生闹脾气,只挂着游泳圈蹬腿往边上窜,文泽安要来拉她,她便用腿去荡水花,阻止他的前行。 一时间水花四溅,文泽安被淋了一头一脸,黑发尽数湿透坠下,眼镜也歪了半边,沾满水珠,显然是不能再用了。 始作俑者棠媃笑嘻嘻的溜远了,两条白嫩的腿在碧绿透明的海水中若隐若现,不会游泳,倒腾的却还挺快。 文泽安抿出一口咸涩的海水,用手撸去脸上的水珠。 他摘下眼镜,扔在沙滩的边缘。 再回首时,黑发已经用手梳向额后,不带任何遮掩的容颜俊色艳人,配上那一双略眯起的眸,让棠媃忽然危机感十足。 要命要命,生气了! 他红温了! 她下意识的抱着泳圈向外游去。 身后传来“噗通”一声响,文泽安丝滑入水,游动的身姿如同深海的人鱼,就棠媃哆嗦的那几下,还不够他换两口气。 作乱的小腿终究是被抓住了。 他从水中忽然出现,吓的棠媃从游泳圈里掉了下去,那双腿被他拉着缠上他的腰。 这里仍浅,文泽安站立着能露出头,棠媃却不行,唯有依靠在他身上才能钻出水面呼吸。海水带来的窒闷感沉沉压在她胸口,她喘一声,尝到咸味,忍不住拧巴着脸“呸呸”两下。 “我开个玩笑……怎么还不讲武德呢?” 棠媃瘪了瘪嘴,埋怨他, “小气鬼。” 文泽安掐着她的腰,在她臀肉上隐晦的捏了一把,亲昵中又透出点恼意: “我是认真教你的,你厌学就算了,还偷袭教练,这笔账怎么算?” 莫名被捏了下敏感部位,棠媃不觉颤了颤,下意识回头去看身后,心虚的瞪他: “你干嘛……” 她有种大庭广众打情骂俏的羞耻感, “后面全是人。” 零零散散的救生员和岛民都在沙滩上分布着聊天,虽离了一定距离,他们也看不清两人在水下做什么,但,那也是时刻关注着的。 万一被发现点端倪,真是丢人丢大发了。 文泽安垂眸,一滴浑圆的水珠从他绒密的睫羽滚落,嘀嗒一下溅在棠媃的胸口。 她今天穿着连体的泳衣,还是秦思吩咐人现买的,本地的商店服装款式多热情大胆,即便是连体的泳衣,下半身的布料也节约点的过分,能露出大半个浑圆的臀,臀缝中央一条叁指宽的布料,也就比丁字裤好一点。 所以棠媃直到下海才舍得把外罩的罩衫脱掉。 现在她又挂在文泽安腰上,他捏她的臀,她就条件反射的夹腿,把被裹的鼓胀胀的小穴撞在他下腹的位置,只觉硬邦邦的肌肉硌的难受。 “是吗?” 文泽安瞧出了她的紧张,她纤白的腿紧勾着他的腰,浑然不觉自己越是这样,就越容易让他生起逗弄她的兴致。 于是他托住她的腿,将她往身上掂了掂。 紧裹的贝肉几乎是擦着他的腹肌磨过去的,棠媃惊呼一声,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,忙捂住双唇。 只留下一双莹润杏眸瞪的滚圆,疯狂的给他甩眼色。 她想让他停手,但腿心间极清晰的感触到一点坚硬抵上,她不敢置信,低头隔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去瞧—— 天杀的什么时候脱裤子的?! 说脱其实不准确,文泽安深觉泳裤影响了他的发挥,便在抬棠媃的时候顺手拽了拽自己的裤沿,给了一点方便。 所谓方便,就是勃起时探出了裤腰大半个的蘑菇头,模糊糊的藏在水里,又在这姿势下牢牢卡进了她的腿心,压在被泳衣卡出的穴缝上。 棠媃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表里不一。 她就是那个打开了禁锢文泽安道德牢笼的人。 她压低嗓音,耳根子烧的通红,急的口齿不清: “你,你疯了,这是……公共区域!” 棠媃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,但越是乱动,他的手就卡的越紧,倒像是她主动扭腰摆臀,一次又一次的摩擦着本就粗胀的性器,被那隆凸的肉冠撞的小腹酥痒,穴内酸软。 她深觉不妙。 “我只是在教会你,怎么适应水流。” 文泽安哑声道,他的模样看上去还是那么一本正经,前提是忽略他渐趋氤氲的双眼。 棠媃忍不住咬紧了下唇。 黏糊的蜜液和海水可以轻易区分,绕在腿间的暗涌会时不时卷起几缕丝痕冲走,文泽安把她往下沉了沉,胀硕的肉冠便抵着穴口往里挤压,像是要隔着布料硬塞进去似的。 她双手发软,几乎快搂不住他的脖颈。 “别……求你……太危险了。” 棠媃只敢伏在他肩膀上小口的喘气,发出的嗓音变得娇且软,夹杂着微不可闻的颤。 肉冠在她穴缝间来回磨动,单从水面上,其实看不出什么异样,所以沙滩上的人根本发觉不了。 棠媃背对着他们,已经忍不住用牙去咬文泽安的肩膀。 ……疯狐狸! ———— 边淋浴,边插入 在文泽安肩膀上留下叁四个牙印后,棠媃总算是得到了上岸的机会。 在清凉的海水里多泡了一会儿,她晕红的腮就没那么显眼,文泽安也恢复如初,只是被泳裤紧裹的下半身依旧形状雄伟,哪怕是疲软着也让人瞧得脸热心跳。 棠媃算是明白他为什么在别人面前一直会多套一条宽松的沙滩裤了。 只穿泳裤的话,的确张扬了一点。 把游泳圈放回原位,棠媃问来了公共淋浴间的位置。 海水干透后太过湿黏,如果不及时清理,她会浑身难受。 得到具体方向后,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。 * 半小时左右,长尾船载着江昱一行叁人回来。 秦思依旧在外,棠媃和文泽安也不见踪影,徐闻乐跳下船问了一圈,才得知他们两个人刚游完泳去冲洗了。 他没多想,转身回到了江昱身边,和他讨论起接下来的游玩安排。 …… 说是公共淋浴间,但既然是定位高端客户的度假村无名岛,就不会将这种基础设备做的简陋。 淋浴间虽不分男女,却每一个都有私人的隔间和更衣室,确保了最完整的隐私空间。如今岛上没有客人,这片区域就空荡而安静,由棠媃和文泽安随意使用。 …… “嗯啊……哈……啊……” 棠媃赤裸的背压在光滑的瓷砖上,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喷洒而下,将她的视线都晕成模糊的画面。 她的一条腿架在文泽安臂弯中,嫩红的穴口全然展露,此刻两片贝肉紧咬着一根硬挺粗胀的性器,随着它的抽插而反复吞吐。 身前的男人绷紧了腰腹,花洒的水珠沿着他胸腹间的沟壑和轮廓汇聚淌落,他双臂青筋微绽,窄腰快而猛的前后摆动,每一次都撞插在她大腿内侧,激的臀腿软肉颤颤,发出啪啪脆响。 在海里的时候棠媃就预料到,这点色心一时半会儿是压不下去了。 所以当文泽安牵着她进入同一间淋浴室时,她没有拒绝。 反正,只剩下八天了。 那为什么不尽情享受呢? 勃胀的肉冠狠狠压在花心上揉磨,性器将肉壁撑的又热又满,偶有水流紧随着抽插来回被带入穴内,温软软的从甬道流过,再噗叽一下合着淫液被肏的分溅,难以分辨。 “……带……哈啊……带套了吗?” 棠媃的话语被撞的断续,她在文泽安的牵引下转过身,双腿踮起,胸前摇晃的奶乳贴上冰凉滑腻的瓷砖,凸立的乳尖摩挲着硬质的墙壁,带来别样的刺激。 文泽安扶着紫红的肉茎抵住湿软的穴口,微一推戳,肉冠就将两片充血的媚肉挤开,噗嗤一下贯穿入内,将堆迭的肉褶一点点的压平,让它如同薄膜般贴附在狰狞的茎身上。 这个姿势,插入的更深。 棠媃已经全然顾不上戴不戴套这件事了,过于强烈的快感刺激让她意识昏沉,只能随着身后人的动作前后摇动,臀肉啪啪啪的撞上他的腰胯,肉浪颤动,他就一巴掌拍在半边圆臀上,让她发出一声高昂的浪吟。 紧窄的小穴猛一夹缩,险些刺激的文泽安没能忍住。 他蹙起眉,水流沿着他眉眼肆意流淌,掩去被欲望浸润的疯狂,最终在下颌角凝成细细涓流。 这回换他俯身咬在棠媃玲珑白皙的肩头,留下一枚淡红的齿印。 “没有……所以别咬这么紧……” 他被她蠕动的肉壁吮吸的脊背酥麻,几次意志不稳,喑哑的声线在水声中格外模糊, “再做一会儿就抽出来……嗯……” 那点勾起的诱人尾音,听的棠媃耳根燥热。 总算是吃上一口好的了。 天晓得前几世她只能看着女帝的美人后宫眼馋两下,属实是力不从心,身不由己。 而且文泽安这一款,女帝都没能吃上。 四舍五入她也是享受过御供的极品了。 口中说着再做一会儿,其实反复的换了好几个姿势,棠媃最后几乎是挂在文泽安身上,让他颠着上下撞插,坚硬又带点韧劲的性器在穴内狂猛抽送,她无法抑制呻吟,发出愉悦至极的泣音。 她高潮了两次,文泽安到最后也没射。 只在最后实在忍不住的时候,极力控制着从她穴内“啵”的一下抽出来,整根肉茎湿漉漉的带着腻滑蜜液,磨上她穴缝间的肉棱,让她双腿夹着,在腿间又狠又凶的插拔了数十下。 高潮后的身体过分敏感,她呜咽着撅着臀,感受着性器上的肉筋一次次蹭过凸硬的花珠,在余韵的间隙,将快感的时间无限拉长。 …… 文泽安先被推出去,而等棠媃休整完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四点了。 指尖的皮肤都被水泡的皱巴了。 出海深潜的秦思刚回来,迎面和她遇上,惊讶道: “怎么洗这么久,徐闻乐不是说你早就过来了吗?” 棠媃:“……” 棠媃:“那个……头发泡的有点涩,就多洗了几遍,吹干要了一会儿时间。” 她口中苦涩,只觉自己努力狡辩的模样真是非常狼狈。 ——多少理解点昏君的想法了。 榨干了,腿软了。 妖精害她! ———— 十八禁·国王游戏(三更 在无名岛待到五点半,六人就坐着游艇回到了度假村。 晚餐的安排因为有徐闻乐这个气氛组的加入,没有了前一天的尴尬,他能成为江昱的交际代言人,可见老天爷已经把最好的工具NPC都送给了他。 众人头一回在【尚且融洽】的氛围内吃完了全程,就连一直阴沉着脸的江昱,都稍微缓和了一下面部表情。 晚餐结束,徐闻乐提议去度假村的小酒馆坐坐。 这里有一家开放式的小酒馆,当地特色民俗风格,就坐落在海边,非常适合晚餐后和叁两好友静坐闲谈,吹吹海风,放松心情。 只不过毕竟在度假村内部,虽说看上去物美价廉,实际的价格也没那么友好。 不过有秦思在,一应都是白嫖。 不蹭白不蹭。 在徐闻乐的鼓动下,众人欣然前往。 小酒馆唯一,也是最大的海景包间给了他们,一个调酒师及两位侍应为他们服务,棠媃念念不忘第一晚的【椰云】,可惜那位调酒师今天不在,她只能退而求其次,要了一杯蓝色夏威夷。 徐闻乐却直接建议上个mix桶,方便玩一些酒桌游戏,不然光喝酒,其实他们六个也没那么多好聊的。 “随便。” 今晚的秦思看上去有些不在状态,视线一直飘忽着,不像往常那样只落在江昱身上。 “我都可以的。” 兆芯乐轻声道。 棠媃、文泽安、江昱都没意见。 最后众人一致通过,等装满酒液的玻璃酒桶上了桌,徐闻乐又问侍应要了一副扑克。 “今天友情局,” 他一边从扑克里抽出1-6六张数字牌,一边笑道, “不玩什么骰子,来复古一下,国王游戏,怎么样?” 一旁的秦思撇了撇嘴: “还以为你能想出什么新鲜花样呢,还是老一套。” 徐闻乐“嘿”一声: “游戏不在新,好玩就行,大家都是成年男女,当然要玩点成年人的游戏。” 他说着,冲着在坐所有人咧了咧嘴,旋出两个深深的酒窝, “十八禁版本,没意见吧?玩不了的可提前说啊。” 对面的江昱忍不住拧起眉心。 放在以往,他肯定是不会参加这种无聊的酒桌游戏,但棠媃就在对面,且看上去跃跃欲试。 他压了压心口的烦闷,默认了。 棠媃的兴奋主要来源于徐闻乐口中的【十八禁版本】,她想知道到底能有多十八禁。 再者说了,就算运气不好被抽中,喝酒就是了。 游戏前,徐闻乐先一人倒了一杯,美名其曰润润喉,做个热场。 掺了软饮的威士忌口感醇厚带点柔甜,棠媃咂了咂嘴,觉得倒是并不难接受。 就是不知道喝多了会怎么样。 热场酒喝完,七张牌就被摆放在桌上,第一把先从东道主秦思开始,众人轮流抽取一张。 抽中大王的自然就是国王,能够随意安排1-2人进行任务,当然,多余的一张牌是国王本身也不能翻看的,所以即使抽中,也可能会害了自己。 游戏讲究的就是一个刺激,而且在包间内私密性高,能玩的选项就无限增多。 “准备好了吗?” 徐闻乐点了点桌面,扬眉而笑, “开始吧——” ————